直升機在白宮的花園降落。
奧斯頓單獨把染帶進了宮殿的書房。
站在窗前的高大男人轉過來,深邃的西方人眉眼,微微笑著,「莫太太。」
雖然染已經從陸子寒那裡確定就是總統在背後搞莫家,但現在真正見到,還是覺得有些可笑。
「總統先生,」染淡淡的笑,「我本來還反駁我丈夫,說您應該不是這樣兩麵三刀的人才對……看來我遠不如我丈夫想得遠。」
「黑白殊途,」總統說出莫南爵曾經說過的這四個字,「莫太太,我承認以前跟莫先生的合作一直都很愉快,這二十多年政一府跟藏門和平共,沒有出過什麼意外,但,我不能允許我第二次競選出差錯。」
如果能取締藏門,他勢必能收穫更多支援跟財富。
「是嗎,這麼說似乎也可以理解,畢竟人都自私的,但,」染迎上他的目,「您說黑白殊途,即便我們莫家是黑的,可是……您又能有多白?」
角勾著顯而易見的嘲弄,總統瞇了瞇眼睛,隨即道,「真相是勝利者說的故事,那些不重要。」
「我也不跟您繞彎子,您想要取締藏門可以,莫家的錢財您都可以拿走,」染直視著他,「我隻有一個要求,放了我所有的家人。」
跟總統為敵並不是明智的選擇,這裡畢竟是國的地盤,哪怕他們藏門一時不會輸,但也要終生都於這樣的水生火熱之中。
不值得。
真的不值得。
人生還有多個十年。
「所有的是指?」
「我哥哥,我嫂子,我侄侄子,我兒子我兒,我們莫家、藏門的每一個人,有罪行的全都簽發赦免令,放他們今後自由,」
染字句清晰的說,「隻要你答應我,我就把這座白宮跟你的命留給你。」
總統聞言怔了幾秒,隨即笑了,「莫太太好大的口氣。」
這座白宮跟他的命。
憑,能的了?
邊上的奧斯頓跟保鏢也覺得好笑,全都看戲般的看著染。
要知道白宮有多級警戒,坦克要攻進來都沒那麼容易,更何況一個瘦弱的人。
好大的口氣。
書房落下嘲諷一聲聲的嘲諷的笑。
染穿著淡長,氣質是人養尊優多年的從容,素凈的容仍舊麗,沒有毫歲月的痕跡,說,「十三年前,我丈夫莫南爵自願出資上千億,替華盛頓修建所有地麵以及地底設施,並且很多地方是他親自到場參與修建的。」
當時這件事轟整個國,修建花了好幾年才完,期間莫南爵無數次飛來華盛頓,甚至在這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
當時所有人都在說,莫南爵是為了討好總統,才做這種冤大頭做的事,替政一府出這麼多錢,跟個傻子一樣做這種「慈善」舉。
總統自然是記得的,但,「那又怎麼樣?」
染對上他的眼睛,微笑,「如果我說,白宮地下埋的全是重型炸藥,我隻要按下某個按鈕,這裡就會頃刻間化為廢墟——您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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