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爵還是沒有說話。
蕭忍不住又喊了他一句,「莫南爵,」頓了頓,他問,「你小染嗎?」
莫南爵終於有了反應,側首看向他。
不等他開口說那個字,蕭又說,「我知道你,你比我更知道該怎麼,你也陳安,你也比任何人都要瞭解他,因為你的存在,小染和陳安也都會很對方,你們是一家人,所以沒什麼過不去的,是不是?」
莫南爵黑眸盯著他。
良久,他說,「我都知道。」
他知道。
他也從來沒有介意過什麼。
可他知道沒有用,他不介意,也不代表染和陳安不介意。
莫南爵說完就站起來,蕭也跟著站起來,「你睡一下,天亮了我你。」
莫南爵走了兩步,忽然轉過來,蕭看著他俊臉危險的表,直覺不對,往後退了一步。
莫南爵手揪住了他的領子,將他一把拽到前,他低頭看他,瞇眼冷嗤,「慕白涼故意想激你殺故,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他的真實目的,當初你騙過謝華騙過所有人,你是智商退化還是老了沒用了?」
蕭被他半拎著,抿著,莫南爵眸驟然冷厲,「給我說話!」
蕭沉默幾秒,垂眸說,「晚安。」
「……」
油鹽不進。
他這輩子可以用這四個字詮釋了!
媽的,看他這個死樣子就來氣!
莫南爵驀地用力鬆開手。
蕭被他推跌到地上。
莫南爵沒再睬他一眼,轉走向大樹榦,坐下去屈起單膝,手臂搭在膝蓋上,閉目。
蕭撿起地上的大樹葉,走到他邊上站定。
耳邊傳來樹葉扇風的呼呼聲,莫南爵驀地睜開眼睛,「你幹什麼?!」
「這裡飛蚊多,你睡眠淺,」蕭低頭說,「幫你趕蚊子。」
「……」
莫南爵狠狠地瞪他一眼,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踢了他一腳就重新閉上了眼。
蕭被踢了也沒什麼反應,還是站著用樹葉扇風,過了好一會兒,他確定沒有莫南爵沒有再睜開眼,才抬腳走開。
另一邊的樹榦上,故靠在那,閉著眼睡得很沉,他上本來就有刀傷,森林裡沒有消炎厲害的葯,隻有靠一些草藥,所以容易累,嗜睡。
蕭站在很近的地方,低頭看著故疲倦而防備十足的睡,他連睡著了左手都握著一把槍。
他在防什麼,不言而喻。
蕭很安靜的站了一會兒,轉走向篝火邊上,坐下。
側前方,莫南爵見蕭靠近故什麼都沒做,睜開的眼才重新闔上。
…………
第二天天剛亮,簡單的用溪水洗漱過後,他們就繼續出發。
走到接近溪水盡頭的時候,慕白涼說,「如果這裡……」
「別說話,」莫南爵抬手打斷他,他瞇眼側首聽著,低聲音,「有人在說話,是英國人。」
莫南爵順著那細小聲音的來源往邊上走,剛要撥開草叢,一把長槍就從草叢外了進來,直接抵住他的眉心——
四個穿迷彩服的高大白種男人走進來,其中一人用槍指著莫南爵,語氣威嚴兇猛,「你們是什麼人?」
這本來是恐嚇的語氣,可下一秒,白種男人竟然看見麵前英俊的男人笑了。
被槍指著還笑?!
莫南爵角勾起,他抬手握住抵在自己眉心的槍把,舌尖輕抵下角,低沉玩味的笑,「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的直升機,想活命的話——我給你一次放下槍向我道歉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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