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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書趣樓()
郭淡早早就起來,準備去金玉樓談判,可才剛剛出得自己的小院,就遇到管家寇義。
「姑爺,你這是要上哪去?」
寇義詢問道。
「去金玉樓談買賣啊!」郭淡笑嗬嗬道。
寇義忙提醒道:「姑爺,你不是談買賣,你隻是去學習經驗的。」
嗬嗬,這個管家還真是敬業,是個好管家。郭淡對於寇義的職業素養給出滿分,而且鑒於郭淡之前的事蹟,他也能夠理解寇義的這種擔心,笑著點點頭道:「對對對,我隻是去學習的。」
寇義又道:「可如今時辰還早呀!」
郭淡道:「我在家裡悶了幾日,想順便出去走走。」
寇義哦了一聲,又有些不放心道:「姑爺,到時你。」
「我知道,說多聽。」
郭淡略帶安似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就往大門走去。
寇義莫名其妙的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等回過神來,郭淡已經出得門去。
這寇家的宅邸是在南城最繁華的地帶,出得大門,走過兩條小巷,郭淡便來到了熱鬧非凡的馬市街,雖然如今時辰還早,但這街上那已經是車水馬龍,道路兩邊的店鋪、樓宇是鱗次櫛比,看上去那可真是一派盛世,但從歷史的程序來看,如今已經是到了明朝的中晚期。
郭淡對於歷史倒不是非常興趣,他以前隻對金錢有著濃厚的興趣,但他也讀過歷史書的,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他更多是覺得新奇,他非常想知道祖先們是如何生活的,他此時的心態不是來就業的,更像似來旅遊的。
結果令他到有些驚訝,因為他發現明朝的商業是非常發達的,市集上什麼都有得賣,雖然談不上什麼資本主義,但是商品經濟已經算是比較發達的。
轉悠了半響,郭淡見時辰也差不多了,這纔去往金玉樓。
行得一炷香功夫,他來到一棟三層樓高,非常氣派的樓宇前麵。
「是這裡了。」
郭淡抬頭著掛在二樓屋簷上的匾額,上麵寫著金玉樓三個大字。
而金玉樓後麵則是一片鬱鬱蔥蔥,種滿了花草樹木,假山林立,據說中間還有一個人工湖,在這鬧市之中,更顯得景迷人,也是非常難得的。
正準備進去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乞丐突然跑了過來,舉著個破碗,「大哥哥,施捨一點吧,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哦,你稍等下。」
郭淡趕從錢袋裡麵拿出兩分銀子扔到碗。
銀子?小乞丐頓時是睜著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
郭淡也沒有管他,這隻是習慣而已,以前若有乞丐主問他要錢,他一般也都會給點的,因為他覺得這點零錢花在乞丐上,要更加有價值,不然的話,也是便宜了那些乾洗店,徑直往金玉樓大門行去,可是剛走兩步,他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去,見那小乞丐還在那裡發獃,目突然閃爍了幾下,似乎在思索什麼。
而那小乞丐突然也注意到郭淡在看這自己,連忙跑過去,問道:「大哥哥,你是不是給多呢?」
「這倒是沒有。」郭淡尷尬一笑,又問道:「你前麵說你一天沒有吃飯?」
小乞丐點點頭。
郭淡道:「那你去後麵等著,等會我拿些飯菜給你吃。」
「真的嗎?」
小乞丐激道。
「等著。」
言罷,郭淡便舉步得金玉樓。
「客,裡麵請。」
門前一個俊秀年,見郭淡來了,急忙迎上去。
方纔郭淡觀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大酒樓麵前都有一個樣貌帥氣的男子站在門前迎賓。
「寇家姑爺?」
樓的掌櫃見得郭淡,不有些詫異,道:「郭生,你似乎來早了一些,我們東主。」
這郭淡沒有考上秀才,但是他經過了試,就是取得考取秀才的資格,這種人一般稱之為生,可是很人去稱呼別人為生,因為這個太低階了一點,所以,外人不管是稱呼他為寇家婿,還是郭生,那都是在諷刺。
郭淡來到櫃檯前,打斷了他的話,「我這不是想念你們金玉樓的食,故此才早來一步,你先給我上幾道你們的招牌菜,我如今早飯可都沒有吃。」
那掌櫃聞之,倒也沒有多言,立刻招呼一個酒保過來。
那酒保將郭淡帶上二樓,由於時辰還早,故此酒樓沒有幾個客人,郭淡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趁著上菜的間隙,舉目打量著部的裝潢。
金玉樓給郭淡的覺,不像似純粹意義上的酒樓,更像似一種會所,因為這其中似乎包含著一種主題,這裡麵的餐桌可不是整齊擺放的,而是錯落有致的,隨可見文案,琴桌,文房四寶,而且不管是牆壁上,還是樑柱上,都寫滿了詩詞、文章。
藝是撲麵而來。
郭淡頗為讚賞的點點頭,隻覺金玉樓能有此規模,絕不是靠那些旁門左道。
很快,就上來三道菜,一道烤鵝,一道竹筍,還有一道山藥羹。
菜式都是非常緻的,要知道郭淡之前可沒有點菜,但他們也沒有多上幾道菜,這裡也就是一兩個人的分量,由此可見,金玉樓真是有其獨到之,有自己的格。
郭淡其實是吃過早飯的,他更多的是在品嘗,隻覺這些菜式雖然非常緻,但味道也沒有那種讓人眼前一亮,回味無窮,隻能說是中規中矩。
忽聽得樓上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就見到一個四十來歲,腰板直,目如炬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比郭淡年紀稍長,風度翩翩、俊朗不凡的公子走了上來。
這二人正是金玉樓的東主周和柳家大公子柳承變。
方纔那掌櫃則是跟在他們後,上得二樓,他便向手指向郭淡。
柳承變見到郭淡,眼中閃過一抹失,那周隻是稍稍點頭,然後便與柳承變往三樓走去,可見郭淡是多麼的令人看不起。
而那掌櫃來到郭淡的桌旁,道:「郭生,我家老爺邀你上去。」
「可是我這都還沒有吃過癮啊!」
郭淡故作鬱悶道。
那掌櫃得好生鬱悶,你是來談買賣的,還是來吃飯的,不過鑒於郭淡名聲在外,他倒也沒有覺得非常不妥,隻道:「待會談完,我家老爺定會宴請公子的。」
可不一定哦。郭淡故作猶豫片刻,才道:「這樣吧,你將這幾道菜給我包起來,我帶回去吃,可別浪費了。」
那掌櫃很是無語,但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郭淡這才與他去到三樓。
這三樓的格那是更高,沒有椅子,隻有坐墊,圍一圈,中間是空的,空氣中還瀰漫著一淡淡的香味,想必平時都有歌來此表演助興,那些文人可不能沒有妞。
「周員外,柳兄。」
郭淡一板一眼的向二人拱手一禮。
柳承變也站起來,拱手道:「郭賢弟,別來無恙了。」
周卻隻是手道:「郭生請坐。」
在郭淡的印象中,這柳承變表麵上對他還是比較尊重的,一直都是稱呼他為賢弟。但是郭淡知道,其實柳承變是瞧不起他,隻不過兩個人不在一個層麵上。
待郭淡坐下之後,周便道:「二位應該清楚,我今日請你們前來是為何事,那我就開門見山,你們有何辦法助我買下陳樓?」
柳承變向郭淡微笑道:「不知郭賢弟有何想法?」
我的想法就是不賺你這跑錢。郭淡故作尷尬道:「柳兄先說。」
柳承變笑道:「愚兄方纔已經與員外說了一些關於我們柳家的想法,所以賢弟你但說無妨。」
周點點頭,看向郭淡。
不是吧,連個學習的機會都不給我?你這不是心要氣死我嶽父麼。郭淡臉鬱悶之。
柳承變問道:「賢弟莫不是有什麼難言之?」
郭淡耿直的說道:「不瞞柳兄,嶽父大人曾幾番叮囑過我,讓我來此,要多聽說,甚至不說話。」
周、柳承變一聽,頓時明白過來。
柳承變微微出一得意,寇守信讓他不說話,顯然就是不打算與他們柳家競爭。
周卻是哼得一聲,「你們寇家還真是看得我們周某人啊!」
郭淡故作聽不明白,獃獃的著周。
周揮揮手道:「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你就先回去吧。」
「哦。」
郭淡立刻站起來,拱手一禮,道:「晚輩告辭。柳兄,愚弟告辭。」
以前的郭淡就是如此,非常呆板,人家讓他走,他就真的走,作為讀書人,這麼做確實也沒錯,讀書人總要有點傲氣,但是作為一個商人,臉皮必須得厚,怎麼都得在客戶前麵爭取一下,麵子可是沒有提的。
「賢弟慢走。」柳承變也站起來,拱手回得一禮,突然問道:「對了,不知弟妹近來可好?」
「子很好!」郭淡點點頭,「柳兄有事要找子嗎?有的話,我可幫你約。」
「啊?」
柳承變頓時一臉錯愕。
周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柳承變尷尬了瞧了眼周,英俊的臉龐都紅了,連連揮手道:「不不不,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哦。」
郭淡點點頭,心裡隻覺好笑,就你這臉皮,還敢惦記著我家的牆角,小心我反送一頂綠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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