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還是長風配軍靴的裝扮。
這個裝束去高爾夫球場,是很古怪。
倒不是故意如此。
而是他對高爾夫這種所謂的洋人貴族運,一丁點興趣都沒有,自然不會去留意。
李策「我也不會玩,待會兒看著就行,我習慣這麼穿服了。」
夏玲瓏「真是個土包子。」
哼了一聲,對李策的嫌棄都寫在臉上。
心中更是篤定、他這個一臉窮酸樣的土鱉,絕不可能是什麼了不得大人。
「好了,玲瓏,說幾句。
策兒不是不知道麼,他下次注意就好。」
夏商責怪了夏玲瓏一句,便帶著李策進了鐘山莊園。
便走便跟他介紹。
鐘山莊園算是天府市最知名也是最奢華的度假山莊。
裡麵箭場、靶場、高爾夫球場、網球場等設施,一應俱全,都是國際頂尖水準。
來這裡玩的客人,非富即貴。
山莊的主人,那就更了不得。
「策兒,這鐘山莊園的莊主趙元,是西南商會的會長,產業遍佈西南七郡……可是個了不得大人。」
「趙會長還是天策商盟在西南的負責人,是幫天策府那位帥做事的……是個真正的紅頂大商。」
夏商艷羨道。
商人做到趙元這種地步,那才境界。
能替那位帥做事,地位權柄,絕對不比皇商差。
「這莊園居然屬於天策商盟?」
李策詫異道。
倒是意外,這座莊園,居然是他的產業。
這也不怪他。
他有開府建牙之權,麾下商會便是天策商盟,生意遍佈整個帝國,每年拽取利益以萬億計。
類似於鐘山莊園這樣的產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哪可能記得住。
「策兒,天策商盟在蜀州生意有許多,卻隻下放了三十個會員名額,你夏叔我這些年雖說也很賺了錢,卻沒有資格加天策商盟,差得還不是一星半點。」
「我們生意人賺錢是不行的,錢賺的再多,背後沒有靠山,也隻是那些權貴眼中的……」說到這裡、夏商喟然一嘆「叔這輩子最大的野,就是能加天策商盟,那可就真的找了個大靠山,也不用每天提心弔膽、做什麼事都如履薄冰……」李策也不好跟夏叔明說,他就是天策帥,整個天策商盟都是他的。
說了估計夏叔也不會信。
要解釋起來,太過麻煩。
「叔,您就安心吧,以後隻要有侄兒在,沒人能夠欺負您的。」
「李策,你說大話也不怕噎住……」夏玲瓏揚起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很是不屑。
……很快也就到了高爾夫球場。
抬眼去,草地青青,賞心悅目。
供客人休息的涼亭,已有一群人在那裡,都是polo衫加外套的休閑裝扮。
四個氣質不俗的中年人。
來之前夏商就跟李策說過,這四位乃是蜀州本地四大銀行的巨頭。
夏氏集團每年有上百億貸款需要這四大巨頭過橋。
這四人都是萬萬不能得罪的財神爺。
除了這幾個中年人,還有幾個年紀跟李策、夏玲瓏相仿的年輕人,都背著價值不菲的球桿。
夏商帶著李策過去,例行公事,介紹一番。
李策逐一見過。
「我們這些老頭子去前麵的七號,那裡適合看這鐘山的風景,你們幾個年輕人一起玩。」
寒暄一陣,夏商便帶著幾位行長去遠看風景。
他是善解人意,知道有他們在,幾個年輕人怕也不能放開玩。
他們走後,年輕人們果然放開許多。
夏玲瓏看得出來是經常玩的,第一次揮桿就很帥氣,那是另一種形式的。
曲線,自信,底蘊。
很有有這樣的韌度和臂力。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都技不錯。
尤其是個沈卓的年輕人,近乎是業餘玩家中的頂尖水準,打了一會兒,就出了個小鳥球,引發歡呼一片,甚至吸引許多路人注意。
業餘玩家,能夠打出小鳥球,著實不多見。
到眾人吹捧,沈卓洋洋自得。
他又揮出一桿後,收回目,定格在邊材曼妙、勾勒出人曲線的夏玲瓏上。
沒有掩飾眼中熾熱。
那是一位優秀男人對同樣優秀人的征服。
然後就蹙起眉。
他注意到了李策。
夏玲瓏這朵花兒雖說鮮艷,奈何有主。
「那當兵的,你怎麼沒玩,難道不會?」
沈卓緩緩開口。
目定格在在他眼中土鱉到不行的李策上。
「確實不會。」
李策點頭。
沈卓笑道「也對,像高爾夫這麼高階的運,可不是土鱉玩得起的。」
「我倒是想教教你,就怕你太笨,學不會!」
他滿臉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李策蹙起眉頭。
看著沈卓這頭包公孔雀。
沒有發作。
這種跳樑小醜,你越搭理他就越嘚瑟,直接當空氣就好。
沈卓卻沒有見好就收。
「當兵的,反正你閑著也沒事兒,要不幫爺我撿撿球?」
他角微微翹起「不讓你白撿,撿一個球,給你五百。
怎麼樣?」
李策「我不差錢。」
沈卓「喲嗬,倒是傲。
你個臭當兵的,敢不給本麵子?」
李策「我確實是當兵的,但我絕對不臭。
你似乎在針對我?」
沈卓「答對了,我確實是在針對你。」
於是氛圍箭拔弩張。
李策「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玩高爾夫,真的很厲害?」
沈卓「當然。
本拿過天府市業餘高爾夫比賽的冠軍。」
李策「那我們來一局?」
此話一出,沈卓先是愣了愣,接著哈哈大笑。
「土鱉,我沒聽錯吧,你想跟我比高爾夫?」
「我那個去,這小子居然要跟沈大比高爾夫?」
「他估計連揮桿都不會吧?」
「腦子瓦特了。」
其他年輕人,大聲嗤笑,極盡奚落。
「李策,你瘋了麼,跟沈卓比什麼,你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夏玲瓏臉難看,斥責李策。
李策沒有理會。
他看著沈卓。
「敢不敢?」
「本會不敢?」
沈卓臉上嗤笑愈濃「臭當兵的,本可沒那麼無聊,我贏你是理所當然,能給我帶來毫就麼?
你要跟我賭,可以啊,拿出點能打我的賭注。」
李策點頭「行啊,但我怕你賭不起。」
沈卓大笑不止。
「我會賭不起?」
「就你這滿臉窮酸樣,能拿出什麼值錢的賭注?」
「認識這個麼?」
李策亮了亮手腕上的腕錶。
帝國很流行一句話。
窮玩車,富玩表。
最昂貴的手錶,輒幾千萬,乃至於上億。
眾人麵麵相覷。
沈卓沒憋住,他笑得很歡暢「李策,你逗我呢,就你這款破錶,能賣兩百塊嗎?」
「你是不是覺得本傷你自尊了啊,你真這麼玻璃心,大不了我跟你道歉嘛,用不著打腫臉充胖子啊。」
「這也太扯了吧,就這款破錶,野牌子吧……」其他人大聲嗤笑。
有個孩子說道「我學過鑒定手錶的。
臭當兵的,敢不敢將你這塊表,給我看看?」
這群貴族子弟,都以為李策是在吹牛。
被傷了自尊,在打腫臉充胖子。
要把他當場揭穿。
看他笑話。
「可以。」
李策便將腕錶取下。
這個孩子滿臉不屑的接過,就打算拆穿李策拙劣的謊言,卻是卻看越心驚,震驚道「這塊表……竟然是hyrs-chancal?」
「號稱腕錶之王的hyrs-chancal?」
聲音都有些變調。
「什麼hyrs-chancal,很值錢麼?」
沈卓疑道。
子解釋道「這款是積家最昂貴的一款表,所有腕錶玩家的終極夢想,全球隻發行十塊……現在價格已經炒到三千萬。」
「真的假的,贗品吧?」
本沒人相信。
子「你們不要懷疑我的專業啊,這款表絕對是真的……」於是眾人全都倒吸涼氣!看著李策,滿臉震驚。
大家都以為,他個臭退伍兵,絕對是個窮蛋。
結果,他竟然戴著價值三千多萬的腕錶?
夏玲玲也嚇了一大跳。
「李策……你這塊表,哪裡來的?」
李策「撿的。」
眾人,「……」撿的,騙鬼呢!李策看著臉有些發白的沈卓「敢不敢賭?」
「賭,怎麼不賭。」
沈卓連忙道。
眼中泛起濃烈貪慾。
價值三千多萬,有價無市的腕錶之皇。
他不覺得自己會輸給李策。
這跟白撿幾千萬,有什麼區別?
「李策,你先還是我先?」
沈卓笑道。
心裡樂開花。
他覺得,三千萬正在向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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