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語驚醒夢中人,栗嬤嬤眼睛一亮:“十裡紅妝如今最多隻能裝兩三車運回去,相爺可丟不起這個臉!我這就去備車!”
栗嬤嬤剛出去還冇車,又回來了:“小姐,敦愚王來了!”
話音剛落,那脆生生的聲音穿力超強,傳了庫房這邊:“媳婦兒媳婦兒!你看我給你帶來什麼好東西了!”
柳拭眉走出庫房門口,見廊道上奔過來一道人影,宛如雪地裡狂奔的傻二哈,朝衝過來。
他穿著一華貴的錦袍,但上麵除了臟汙,還有不地方被撕破了,整個人像是在泥地裡滾了幾個圈兒的傻狗子!
傻狗子衝到柳拭眉麵前,才發現他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眉心微微一蹙,問:“你這乾什麼去了,弄得裳都破了?”
這位貌若天人卻癡傻無比的敦愚王,終於見到了媳婦兒,像是見了主人瘋狂搖尾的狗子,獻寶似的從懷裡揪出來一隻兔子,舉到了柳拭眉麵前:“你看,可吧!為了抓它,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個下晌!”
柳拭眉:“……”
無語天:“所以,你把自己弄得這一泥,就為了抓兔子?”
許是見冇有半點愉悅,皇甫令堯臉上頓時現出侷促的神,怯生生地道:“你不喜歡嗎?我見它這麼可,專門抓來送給你的!”
他眸低垂,盯著手裡的兔子,眸略冷,臉上全然是不甘心,又問:“我以為姑孃家都喜歡這種絨絨的小!”
那神、那語氣,似乎在說:媳婦兒不喜歡你,要你何用,烤了吃吧!
見他跟一隻兔子過不去,柳拭眉忍俊不,手住兔耳拎過來。
好在整理庫房一整天上也都是灰,乾脆就不嫌臟,抱住了兔子。
隻不過……
“一隻兔子為何抓了一下午?再有,它上的為何冇了至一半?第三,為什麼你上的裳也到都被撕裂了?”
懷裡的兔子耳朵被揪得紅腫,上的這裡一撮那裡一撮,好像還有一條了傷!
慘不忍睹!
而這位敦愚王,上的裳就跟著兔子的禿似的!
皇甫令堯愣了愣,解釋道:“它可會躲了,鑽進了狗子,後來還跑去了園子裡。我怕它被大貓吃了,不顧危險闖進去救它,上的裳是被大貓撓破的!”
“大貓?”
他不是第一次提起“大貓”了,再聯想園,柳拭眉心裡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該不會是一隻老虎,或者是一隻豹子吧?”
“咦!”皇甫令堯臉上的興更強烈了:“媳婦兒你好聰明!大貓就是一隻老虎啦!是我給它取的名字,棒不棒!”
柳拭眉稱讚得很艱難:“……很棒,全天下最棒!”
不過,你跑去跟老虎玩,不怕被咬?難道老虎還能像我這樣是個控,還會同你智力低下?
皇甫令堯眸不著痕跡地掃過後的庫房,似乎這時候才發現在乾什麼:“媳婦兒,你在整理東西啊?要不要我幫你?”
柳拭眉眼珠子一轉,手了懷中了驚的可憐兔子的耳朵,狀若無意地道:“是呀,這些都是我母親留下的。等以後我嫁給你,過門的時候都要帶去王府的。”
朝皇甫令堯看去,問:“你覺得,東西是不是太了啊?”
皇甫令堯的眼角極不顯眼地挑了下,盯著看了一瞬才轉開頭,似乎想在這些東西找出自己興趣的,左看看右看看。
卻始終冇有,回頭朝扁,好委屈的樣子:“可是這些東西看起來都不太好玩的樣子!”
柳拭眉心裡疑:以五六歲孩子的角度思考,這麼多東西,就真的挑不出一件好玩的?總覺得他好像知道想要乾什麼似的!
上卻是笑了笑,道:“是不怎麼好玩,因為好玩的東西都被喜歡玩的人搶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