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尼軍隊向前推進,最前線剛接到戰線不久,就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
這種跡象毫無征兆,對他們來說莫名其妙。
大軍中的慌讓後麵跟上的軍隊有些不著北。
轟……
前方,十座火炮噴出炮彈,劃破虛空,拉出一條條長長的尾,攜帶巨大的威勢,朝花刺子模軍隊來。
像是犁庭掃一般,在伽尼軍隊犁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裡麵模糊。
一些人朝火炮犁過的方向看去,人頭攢,那裡一片混。
前方的宋軍過來,開始收割生命。
阿拉丁剛纔還興不已,現在徹底懵。
我在哪裡?
發生了什麼?
怎麼辦?
顯然,敵軍的戰鬥力出乎他的意料。
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心生出一種被欺騙的覺,被耶律大石欺騙了!
但心中又有一不願意相信。
耶律大石可是連桑賈爾都擊敗了,他已經是眾王之王!
這一場勝利應該屬於他啊!
耳邊傳來慘聲和高呼饒命的聲音。
後麵的軍隊被恐慌的緒包圍,開始躁不安。
阿拉丁拿著皮鞭打了一個士兵一鞭子,讓他安分一點。
但當一支鋒利的箭矢過來,釘在阿拉丁旁邊一個親衛軍騎兵眼睛上的時候,他的臉徹底白了。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快逃!”
“我們不是對手!”
“……”
楊再興長槍直接穿兩個花刺子模士兵的,往上一挑,像破布一樣飛出去。
和所有的宋軍步人甲一樣,楊再興全的鎧甲都已經被鮮徹底染紅,水從上到下不停流。
剛剛殺完了一波契丹重步兵,終於衝了花刺子模的軍陣裡。
戰鬥突然變得輕鬆了很多。
因為花刺子模軍隊的披甲率非常低,除了一些高層軍有鎧甲,而且是防率一般的鎖子甲,其他的士兵,基本上是布。
畢竟西域諸國一是財政跟不上,二是技也跟不上。
衝進來花刺子模軍陣的大宋步人甲就像一群衝進了綿羊圈的虎狼一樣。
那些被砍得翻捲過來的斬馬刀依然孜孜不倦收割生命。
流星錘已經錘得變形,連鐵骨朵都變彎了,斧頭上更是出現一塊塊缺口。
但宋軍依然像是推土機一樣往前推。
阿拉丁絕道:“神啦!我們到底是在和誰作戰!”
崩潰已經無法挽回,向瘟疫一樣四蔓延開,幾萬人開始水般往後退。
有的丟掉盾牌和刀劍,跑得更快,有的被後麵的人推倒,被踩泥。
在左路的翰爾防線也是同樣如此。
剛上來的時候信心滿滿,但才一個對衝,就像紙糊的一樣。
古爾士兵一個個像韭菜一樣被割斷脖子,鮮彙聚在下麵,彙聚河,人頭在飄。
阿布·穆紮法爾看見遠的炮火,問耶律大石道:“爾汗,敵軍也有火炮?”
耶律大石在阿布·穆紮法爾耳邊道:“當然有,但不多,而且他們的威力冇有我們的大。”
阿布·穆紮法爾心微微下沉,隻是應和道:“那我們現在改怎麼做?”
“中軍是敵軍主力,我們隻需要將中軍一舉殲滅,即可大獲全勝!”
阿布·穆紮法爾覺得不太對勁,怎麼耶律大石說的這麼輕鬆。
要知道,敵軍可是有火炮啊!
不等阿布·穆紮法爾說話,耶律大石繼續道:“總督閣下,不必著急,讓下麵的人前麵去就可以,等勝利後,我們就分進高昌,高昌就是你的!”
阿布·穆紮法爾頓時大喜。
對啊,反正是手下的人去衝,管他呢!
“請爾汗下令吧!”
耶律大石大聲道:“傳令下去,全軍出擊!”
遼軍中軍的戰鼓聲響起來了。
喀刺汗國突厥人和伽尼突厥人聯合軍團開始往前推進,跟上之前中軍的腳步。
耶律大石這一招可謂是夠狠,他帶來的十萬大軍,幾乎都是突厥人。
先讓突厥人上去送死再說。
讓突厥人和漢人相互廝殺,儲存契丹人的實力。
阿布·穆紮法爾對局勢一竅不通,而且從來不拿下麵的人當人,當然不會過多去想了。
反正他覺得以後自己就跟著耶律大石混了。
結果剛送上去的幾萬人,很快就了韭菜。
宋軍就像絞機一樣,絞得到飛滾。
才一個時辰,荒原上已經佈滿了,鮮滲地下,將草都染紅。
不停有軍跑來跟阿布·穆紮法爾說前方損失慘重,建議撤兵。
但每來一個說要撤兵的軍,腦袋就被耶律大石掛在了木頭樁上。
等到了下半夜,阿布·穆紮法爾小心翼翼問道:“爾汗,我們什麼時候發最後的攻擊?”
“最後的攻擊?”耶律大石眉頭一抬,“誰說我們要發最後的攻擊?”
阿布·穆紮法爾有些驚訝:“那我們……”
“宋軍有一個非常狂妄自大的統帥,他隻帶了一千人,繞道想要突襲我們,我們直接去打他!”
阿布·穆紮法爾頓時醍醐灌頂,心思一轉,連忙道:“爾汗,真的隻有一千人?”
“真的隻有一千人,前方探子剛給我的急報!”
“爾汗,您看……”
耶律大石立刻就看出阿布·穆紮法爾的意圖,他猶豫了一下,嚴肅道:“總督閣下,此戰之關鍵在於此,伽尼是我最敬佩的國度,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給你,去把那個敵軍統帥的人頭提回來給我!”
“領命!”
阿布·穆紮法爾就像一個在老師麵前得到一次表現機會的孩子一樣,他點了自己最後一萬親軍,帶著耶律大石的探子便風馳電掣而去。
這敵軍的統帥還真是狂妄,竟然帶著一千人就敢來繞道襲我們!
阿布·穆紮法爾這樣想著,越想越興,彷彿已經提著嶽飛的人頭去論功行賞了。
冷月高懸,將銀白鋪設在地上。
探子飛快來報:“大帥,前方發現敵軍,約有萬人!”
嶽飛當機立斷,下令全軍準備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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