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家的小娘子
沈錦打了個哈欠,“有些困了。”
“老奴讓廚房燉了粥,夫人一會用些再休息。”趙嬤嬤說道,“將軍提前吩咐了,讓廚房備著好克化的膳食,夫人也不用去前院和他們一併用飯了。”
沈錦應了一聲,“對了,我買了一窩雪兔,讓人把我原來養兔子的那塊地收拾出來,等它們送來了,就放進去。”
“老奴知道了。”趙嬤嬤見沈錦累了,就加快了作,給沈錦沖洗乾淨換了新的常服,安平已經送了墊子回來,把吃食都擺放整齊了,“安平,你幫著夫人頭,我去給夫人鋪牀。”
“好。”安平應了下來,小心翼翼幫著沈錦著秀髮,溫熱的粥下肚,沈錦倒是提起了些神。
等沈錦吃完了,頭髮也好了,沈錦回房中洗漱好,安平也把的頭髮梳順,沈錦直接就可以躺在牀上休息了,真躺在牀上,沈錦覺得又沒有那麼困了,就問道,“安平,你今天回家了還好嗎?”
“還好。”安平隔著被子給沈錦,說道,“房子都修好了。”
“喜樂家……還好嗎?”沈錦有些猶豫地問道。
自從喜樂死了後,沈錦除了在邊城解困後,讓人給喜樂家送了東西和銀子,就再也沒提過喜樂,安平還以爲沈錦已經把拋之腦後或者還在生氣,畢竟那時候喜樂爲了家裡,在蠻族攻城不久就哭著求了沈錦歸家,最後是在給家裡大哥送飯的途中,被流矢中沒了的,現在聽沈錦提起來,鼻子酸酸地說道,“也不錯,有夫人賞的藥材,喜樂的大哥也救了回來……喜樂的弟弟也壯實了不。”
“恩。”沈錦閉上了眼睛,“安平我睡了。”
安平停了手,說道,“夫人快睡吧,等夫人睡著了,我就離開。”
“哦。”沈錦應了一聲,翻了個就迷迷糊糊睡了。
半夢半醒的時候,沈錦好像聽見了楚修明的聲音,不過因爲太困了,就沒有睜眼,而是接著睡了。
楚修明是來送藥的,趙嬤嬤說道,“將軍放心,夫人用了飯才休息的。”
“這藥一會你給上一些。”楚修明低聲音說道,“夫人是第一次騎馬,恐怕明天會有不適。”
趙嬤嬤也反應過來了,把藥接了過來說道,“老奴知道了。”
楚修明點了下頭看向了在一旁的安平,“你家的事我知道了,你好好伺候夫人。”
安平眼圈一紅說道,“是。”
楚修明沒再說什麼,倒是趙嬤嬤把沈錦前幾日畫的草圖拿了出來,楚修明看了眼記在心裡,趙嬤嬤開口道,“夫人本想在院子裡挖個小池塘,被老奴勸住了,池水寒離得太近倒是對夫人不好。”
“我知道了。”楚修明把草稿還給了趙嬤嬤,沒再說什麼就離開了。
心裡倒是琢磨著,院子裡要多種些能結果的樹,和趙嬤嬤不同,楚修明在看見沈錦特意標註的樹名時,就明白了沈錦的意思。
小池塘的話,不會是想養魚蝦一類的,好吃個新鮮的吧?
不過確實不能離的太近了,那就把旁邊的院子打通……楚修明仔細思索了一下,已經有了算,回去後就到書房大致畫了下來。
沈錦發現楚修明這段時間忽然忙碌了起來,就連楚修遠也不見了蹤影,沈錦倒是樂得如此,那一窩雪兔已經被送了過來,就養在院子的角落裡面,而且這幾隻兔子的待遇要比沈錦以前養的好多了,畢竟那時候在府中地位尷尬,也不好題太多的要求,而現在不用提,所有人都弄得妥妥當當的。
雪兔不僅有漂亮的木質小窩,裡面還鋪著乾草和小墊子,外面有專門喂兔子的食槽和水槽,每日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的。
每天早上醒來,用了飯沈錦就要溜達到兔窩那邊,就見大大小小的兔子都在外面蹦來蹦去,而小不點舒服的趴在窩裡面,頭在外面看著兔子。
開始的時候,每次小不點出現都能把兔子嚇尿,可是現在它們已經習慣了這隻每天天剛亮就過來霸佔它們窩的天敵,從而養了良好的習慣。
每天到了時辰,小兔子就在大兔子的帶領下蹦躂出窩,然後開始東蹦蹦西蹦蹦,府中的下人先給食槽添滿用麪和剁碎的大白菜伴出來的兔食,等看見從將軍院中跑來的小不點後,就打開兔欄的門,讓小不點進去。
有小不點在,兔欄的門就不用鎖上了,上次大兔子想要蹦出去,就見明明睡的正香的小不點從兔窩鑽了出去,衝到了大兔子面前,弓著背嗚嗚了起來,生生把大兔子給趕了回去。
其實小不點現在比兩隻大兔子還要小一些,可是氣勢很強,幾次以後有小不點在,就算不關兔欄的門,兔子們也不會往外跑了,反正兔欄也不小,足夠它們玩的了。
小不點會趁著沈錦沒有出來的時候在兔窩裡面睡一覺,等沈錦出來了,就來和沈錦玩,在太落山前乖乖回到楚修明的院子裡,沈錦開始還害怕它自己走丟,跟了一路卻發現小不點沿路做了記號,聞著聞著就回去了。
皮子已經送來了,沈錦把給母親他們選的挑了出來,然後打包後了送到了兩個使者那裡,在得知可以走後,使者甚至沒等將軍府中的人設送客宴,就連夜打包第二天還沒亮就離開了。
甚至一路都不敢休息,就怕什麼時候沈錦一句話,又讓人把他們抓回去了。
此時,楚修明的奏摺已經被送到了誠帝的手裡,奏摺裡面並沒有提重傷的事,而且字跡工整,誠帝看了許久,又讓人把楚修明以前的奏摺找了出來,對比一手臉上出滿意的笑容,就算楚修明極力藏,可是有幾下筆還是有些虛。
“有人云:詩文字畫,皆有中氣行乎其間……”誠帝用指甲在楚修明奏摺上畫出了兩,這麼多的字中,他能準確的找出這兩,可見對楚修明奏摺的重視,也可以說是對楚修明的忌諱,後半句他並沒有說出來,“永寧伯的字真好啊。”
站在誠帝後的太監聽見誠帝的話也沒開口,不過心中默默補上了誠帝未完的話,“詩文字畫,皆有中氣行乎其間,故有識者即能覘人窮通壽夭。”
足足千字有餘的奏摺,誠帝竟然能看出那兩。
“不過……說不得是永寧伯故作如此。”誠帝隨手把奏摺扔到了一旁,“你說楚家怎麼就這麼不識相。”
李福在誠帝邊伺候了十幾年了,自知此時誠帝本不是要人回答的,只當自己沒有聽見。
“算了,等人回來就知道了。”誠帝笑著說道,眼中卻出幾分厲。
不過誠帝還沒等到人,又等到了驛站送來的信,不管是給誠帝的奏摺還是沈錦寫給瑞王的家書都被送到了誠帝手上,誠帝直接讓人把信全部拆了,看完以後了眉心,“李福瑞王進來。”
“是。”李福也很好奇永寧伯夫人寫了什麼,看的誠帝都有些不了了。
瑞王正好在宮中給皇太后問安,所以很快就到了書房,誠帝直接把沈錦寫的信給了瑞王,一點也沒有拆看弟弟家書的愧疚,反而說道,“永寧伯爲朕鎮守邊城,威懾異族,朕對永寧伯萬分關心,先帝七子,就餘你我二人。”
“臣惶恐。”瑞王趕跪下低頭說道。
“趕起來,你我兄弟怎麼如何見外。”誠帝見瑞王的樣子,心中滿意,上倒是說道,“你的兒就如我的兒一般,江南那邊剛剛進貢了一批錦緞,李福分出一半來讓瑞王帶回去。”
“謝皇兄賞賜。”瑞王恭聲說道,然後才起。
瑞王離宮後,坐在馬車上就看了一下沈錦的信,看完以後了眉心,還是把沈錦寫給瑞王妃、陳側妃的信都收了起來,看了沈錦寫給他的,很簡單明瞭的容,問候了一下,又說自己在邊城一切都好,讓瑞王放心,還說找了一把寶刀送給瑞王,就沒別的容了。
回到瑞王府,瑞王就拿著信去了瑞王妃的院子,正巧陳側妃也在陪著瑞王妃說話,等兩個人行禮後,瑞王直接把信拿了出來說道,“三丫頭來信了,直接和給皇兄的摺子一起寄過來的。”
“真的嗎?”瑞王妃臉上帶著笑,接過了信。
陳側妃明明眼中滿是喜悅,可是也不敢開口,瑞王妃拉著陳側妃的手,主把沈錦寫給的遞過去,兩個人就旁若無人的看了起來。
瑞王在一旁無奈的端著茶喝了起來。
“錦丫頭還真是……”瑞王妃看著信就笑了起來,沈錦給們兩個的信寫了足足十幾頁,看了足足兩盞茶的功夫,纔算看完,瑞王妃見陳側妃也看完了,就拉著說道,“你瞧瞧這還在抱怨那兩個使者,下一句又開始說邊城滷,不過……”再多的話瑞王妃倒是沒說,在京城中什麼好東西吃不到,哪裡會因爲吃到了滷而開心,想來前段時間沈錦寄來求救的信,瑞王妃心裡就揪得慌,到底是疼了幾年的孩子,不過那信的事陳側妃不知道,整個府中也就瑞王和瑞王妃知。
陳側妃有些擔憂,“這丫頭也就王妃不嫌棄,到了那邊以後子都野了,竟然還抱怨兩位使者。”像是害怕瑞王怪罪,緩緩解釋道,“也是個小氣的,不如等東西回來,把我……”
“行了。”瑞王妃也看完了禮單,倒是沒覺得沈錦有什麼不對,打斷了陳側妃的話笑道,“錦丫頭剛到邊城,邊的人又都被趕了回來,怕是這些東西也費了不心思,王爺我還沒見過錦丫頭說的寶刀呢,等東西回來先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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