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說出實肖景義的書房燈明亮。
他近日卻無心批閱奏摺,經常頂燈熬夜,陳福以為他在忙政務,走進來添茶的時候才發現他其實是在發獃。
「皇上。」陳福看著滿桌子未批改的奏摺小聲建議,「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天早點兒休息吧?」
肖景義放下了手中的筆,方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僵了。
「好吧。」肖景義著鼻樑疲憊的說,「伺候朕就寢吧。」
「哎!是!」
……
連日來都缺睡眠,肖景義整個瘦了一整圈,頭也因為缺睡眠而裂開般的疼。
但是躺在床上卻依然睡不著,聽到梁非池離世的訊息他很難過。他那麼好的一個人,為何偏偏不能善終?
一閉上眼睛就是春蘭堆滿笑容的對他說:等我生下孩子,出了月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梁主……
可眼下,梁非池不在了,這個事他一直讓人瞞著沒有讓知道,他怕知道了之後會傷心過度,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因為怕春蘭在他麵前問起梁非池近況,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春蘭那看了。
「主子。」吳鬆的聲音在門外輕聲響起,「您睡下了嗎?」
肖景義聽見吳鬆的聲音馬上起,「進來。」
吳鬆推門進來,走到近前講出了他剛接到的訊息,「彭瀟死了。風閣將彭瀟帶回來的,在梁主的墓前,寒王親手刺死的他。」
「另外,在彭瀟的上,搜到了啟辰的傳國玉璽。」吳鬆雙手托著一個用布裹起來的東西送到肖景義的麵前,「這是漠王讓人送來的玉璽。」
肖景義接過來看了看,「的確是啟辰的玉璽。」
肖景義把玉璽遞給吳鬆,「我書桌上有一個盒子,裡麵是我早就擬好的聖旨,朕要封敬王為鎮南王,代替朕管理啟辰的所有事宜,這玉璽連同那聖旨,明日派人快馬加鞭的送過去吧。」
「是。」吳鬆把那玉璽放在那盒子邊上,就聽肖景義問他,「這麼晚漠王還沒休息嗎?還讓人送東西進宮?」
「聽說漠王在寒王府呢。寒王殺了彭瀟為主報了仇,就想追隨主去了,漠王擔心寒王還會做傻事,就一直在寒王府盯著。」
「唉!」肖景義搖頭,「沒想到我的三弟還有這般癡的一麵。主也算是沒有錯付真心!」
「拿服來!」肖景義彎腰穿鞋,「我也去寒王府看看。」
……
夏繁星趕到寒王府時,肖夜寒已經喝的酩酊大醉,卻還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拉著肖漠北讓他陪他一起喝酒。
「喝啊!再喝!」
肖夜寒仰頭就又給自己灌下了一杯酒,他見肖漠北沒,他不高興的嚷嚷,「你為什麼不喝?喝啊!你不是說你陪我喝個痛快嗎?你要是不喝就回去!回去陪弟妹!」
「我喝。」肖漠北仰頭喝,肖夜寒立馬搖晃著子吩咐鍾遲,「斟酒啊!愣著幹什麼?」
鍾遲怕肖夜寒這樣喝下去會出事,所以朝肖漠北投去求救的目。他看的出來,主子這是想要將漠王灌醉,然後再趁著漠王醉酒放鬆之際再做出一些危險的事。
在主墓前那一幕印在鍾遲的腦子裡一輩子都忘不掉。要不是漠王武功蓋世移迅速從而奪下了他主子手裡的毒,哪還有現在主子坐在這兒飲酒的場景!
所以鍾遲心裡都是後怕,他怕漠王若是醉了,他萬一看不住自己的主子,釀大禍可怎麼辦?
「鍾遲!」肖夜寒趴在桌子上口齒不清的禿嚕道,「我的話你聽見沒有?斟酒啊!」
肖漠北輕輕點頭,「斟吧。三哥心裡難,喝點兒酒也好。」
「嗯。」
漠王說能斟,那他就斟吧!
又喝了一會兒,肖漠北屹立不倒,肖夜寒已經出溜到了桌子底下,他抱著桌閉著眼睛哭鬧,「老六你怎麼還不醉呢你?你把我酒窖裡的酒都喝了,你不但不醉,你連個茅廁都不去!求求你了,別盯著我了行嗎?我再不走他就等著急了!萬一他生氣了不等我了怎麼辦?」
肖漠北也陪著他坐在了桌子底下,他摟著肖夜寒的肩膀輕拍著,「三哥,你太累了,不如睡一會兒怎樣?你睡醒了我還陪你繼續喝酒。也許,主就在夢中等著與你相見呢。」
「是嗎?」
「是啊!」
在肖漠北的輕拍下,肖夜寒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在肖漠北想要將他攙扶到屋裡床上去睡時,肖夜寒忽然睜開了眼睛。
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揪著肖漠北的領大聲的怒道,「你騙我!我剛剛睡著了,我的夢中一片漆黑,本就沒有他!」
「……」
已經醉到了這種地步還是不肯睡,肖漠北也沒轍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繁星來了,一路小跑而來,人還沒靠前,就聽大聲喊道,「三哥!他沒死!他沒死啊!我找到他了!」
肖漠北皺眉:難道媳婦也喝了酒了?跑這兒來說胡話來了?
他們都是親眼看見梁非池被下葬的,怎麼會沒死?
肖夜寒自然是盼著梁非池還活著的,但他還是有一理智的,他著跑到他麵前的夏繁星嗤笑,「弟妹,我知道你是想安我,但是你看你,喝的都站不穩了,一直在晃悠,你這種醉話我怎麼能夠相信呢?」
「我?」夏繁星拍著額頭無奈道,「三哥,我沒喝酒啊!晃的人是你不是我啊!」
「沒喝酒?嗬!沒喝酒說什麼酒話!?」
「我沒說酒話!我剛才見過了!隻不過…………」
肖夜寒反問,「他怎麼了?編不下去了?弟妹,說真的,你不用勸我!你勸我也沒用,不如坐下來陪我喝幾杯實在。」
「星星。」肖漠北看得出媳婦臉上的著急,沒人相信的話,似乎很生氣,肖漠北看如此反應,便覺得不像是在說胡話,「你是發現了什麼嗎?你為何會這麼說?我們都是親眼看到主下葬的不是嗎?所以你為何說他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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