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到小沛,直線距離不過三百裡。
故而昨天白圖才表功,今天天使就已經到了!
在大朝會上,劉協詢問了曹的意見之後,曹腦筋急轉,最終推薦了揚州……
一來是袁最近實在太跳,不踩他幾腳、曹腳底子都,而且哪怕是劉協,對袁也已經要忍無可忍——他叔父袁隗因為反董而死,這事在劉協心裡給袁氏留下的好度,已經被袁敗乾淨了!
二來……曹也是為了分化這位不知其人的“白圖”與勁敵呂布的關係。
雖然還不知道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並不耽誤曹擺他們一道。
按說對其他諸侯,用這種方式離間,未免有失磊落,不過對白圖,曹卻有充足的理由——以白圖的功績與盛名,封個州牧很正常。
而且之後曹還很惡毒的,順手讓“武將軍”呂布,領了個“平越中郎將”的職務。
這也合合理,的確最近江東的山越不怎麼老實,請溫侯大人去一趟怎麼了?
隻是兩相結合來看,這就比較歹毒——平越中郎將是在揚州任職,而揚州牧理論上可以節製一州軍政!
也就是說……按照朝廷的任命,白圖乃是呂布的長。
不論他們倆之前是什麼關係,曹覺得這任命一下去,呂布絕對炸……
呂布連義父都殺了兩個的主兒,能甘心在一個大儒之下?
如果他們真敢上任,這一對兒州牧和中郎將,絕對能比劉虞和公孫瓚,鬥得還激烈!
當然,曹也明白,最有可能的況,是呂布本不搭理他,隻有白圖一個人上任。
不過即便如此,至也拆開了白圖和呂布這個令人捉不的組合,而且區區一位隻有名聲和學問的大儒,能什麼事兒?
孔融也是當世大儒,結果呢?還不是丟了北海,灰溜溜的逃回老家,被自己征辟來當吉祥……
劉協聽到曹所說的“揚州”之後,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狠狠的表示了讚同——顯然袁的膨脹,他也還記得!
而且在大朝會時,劉協在的眾臣,都以為白圖是曹所封的沛郡太守,所以很自然的想到,這是曹要和袁戰的信號。
大朝會之後,孔融在的群臣,才逐漸從各方各麵明白過來——合著白圖本就不是曹的人!
隻是現在大家在許都,倒是也不好因為這事兒,就指責曹什麼。
畢竟在名義上,白圖無論是誰封的,都是漢臣、區彆不大……
曹也是在昨天晚上,才徹底弄明白白圖是誰——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劉備上表的時候,自然也寫了白圖的基本況。
剛剛得知此事的時候,曹也一愣一愣的,他剛剛可是腦補了半天的白鬍子老頭!
不過這也不影響他的計劃……
於是有了今天來到小沛,冊封揚州牧和平越中郎將的天使。
而且這天使,還不是無名之輩,正是當世大儒、孔子後裔的孔融!
正是他求著曹,主想要來冊封白圖,並且希之後也跟著白圖一起,來完善《切韻》。
此時孔融對於曹,還冇有明顯的敵意,甚至有些敬重,不僅尊稱“明公”,而且勸諫時也都是以“周公”相比於曹。
雖然孔融冇有真的將曹,視作是周公一樣的大賢大德之人,但至心裡是期待,曹能夠以周公為目標的。
不過再過些年,孔融意識到曹不但不想做周公,甚至連霍都滿足不了他,他是想要做王莽的時候,便開始與曹做對,甚至為了攻擊曹的統治基礎,不惜公然發表一些有違孝道的言論,最終被曹滿門死……
現在曹同意他來找白圖,倒是從某種程度上,救了他全家!
如果是曹的兵馬境,打上幾個月也未必能進小沛,但是孔融打著天使的招牌,而且邊也隻有量隨行。
故而呂布也冇有刁難他,直接請他城——這也是昨天陳宮便預料到的,許都不會冇有反應!
當孔融看到白圖時,哪怕之前已經從曹、呂布這裡知道,白圖的真實年紀,也依舊愣了半天。
和曹一樣,孔融之前也白圖,想象是比自己年紀更大的大儒!
白圖見到孔融多看了幾眼,不過這時臉卻有些不不願——揚州牧?得,自己名義上倒是升了,但是……揚州到他來牧嗎?
“魯郡孔融,代天下萬千學子,謝白先生大恩。”孔融短暫的愣神之後,起對白圖行禮。
白圖這時也仔細打量過孔融,這位可以說是目前為止,自己見過穿戴最像是“漢代士大夫”的人,從著到發冠、發須,都打理的一不茍。
按說這纔是正常的,然而在這個不正常的世界,正常的孔融顯得彌足珍貴!
而且白圖再清楚不過,彆看孔融是孔子後人、而且還看起來很十分認真的樣子,但他絕不是腐儒,相反……孔融的書生意氣很重,或者說是個很主觀緒化的人。
後世大家都知道“孔融讓梨”的故事,可謂是孝悌之道的代表人,然而……如果繼續曆史脈絡,孔融在十幾年後,將會發出“父子無親,**發耳;母之於子,寄瓶中”的驚人言論。
直接痛踩孝道核心——即便白圖看不慣愚孝愚忠,但也難以茍同的瘋魔式言論。
而孔融之所以有這種變化,並不是他走火魔,而是因為曹那時在提倡孝道,所以認清了曹真麵貌的孔融,對曹提倡的東西,開始無腦黑……
白圖見孔融對自己行禮,連忙上前攙扶道:“孔大人客氣了,圖隻是看著那些冇有書讀……而無法沐浴教化的孩子,心有不忍而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孔融聞言更加,而一旁的呂玲綺則是直撇,怎麼聽都覺得這不像是謙虛!
“白先生高義!融佩服……陛下也得知先生大才,封白先生主政揚州,隻是……如今揚州匪,陛下也說過,若是路途阻,先生大可先來朝中,融願與先生一同,先完善這《切韻》。”孔融說道。
“不不不,既然如此,圖又怎能眼看著揚州百姓苦?縱然千難萬險,也有呂將軍陪我……”
“哼!”
白圖馬上拒絕,揚州再差、也比去曹眼皮底下要好。
怎料這時呂布卻出聲打斷,看到呂布憤憤不滿的樣子,白圖有些不到頭腦。
而孔融其實之前也瞧出了曹的計策,隻是在他看來,白圖就應該是和自己一樣,一心研究學問的大儒,早點和呂布這種虎狼之輩劃清界限也好,所以冇有多說什麼。
此時也適時說道:“呂將軍和白先生或許還有話說,在下腹痛,先去休息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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