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拿過帕子想要臉,作一頓,「他一直在守著我?」
「對啊。」雲容笑道:「謝公子對郡主很是深呢,一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我和凈空大師一開始是擔心郡主一個人,後來就開始擔心你們兩個。」
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長時間的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那最慘烈的下場,莫過於是死。
當時秦瑟一直不醒,謝桁一直不肯。
凈空大師和雲容都在想,要是秦瑟這次沒有醒過來,謝桁大概是要和秦瑟一起離開。
幸而,秦瑟醒了。
秦瑟茫然了一瞬,咬了咬,「他人呢?」
「謝公子今天本來還在陪著郡主的,但早起的時候,四裡鄉來了一個人,謝公子陪他出去說話了。」雲容回答道。
秦瑟皺眉,「來了一個人?誰啊?」
雲容:「是一個男人,長得很好看,比人還要好看,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的形容,秦瑟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一個人名:樓千機。
這除了樓千機,也沒有旁人了。
隻是不知道,樓千機怎麼會來這找謝桁。
按理說,樓千機和謝桁不應該是死對頭嗎?
但看現在的況,樓千機和謝桁關係還不錯?
秦瑟思及此,便要翻下床。
雲容立即扶著,「郡主是要出去找謝公子嗎?」
秦瑟聞言,一頓,又搖了搖頭,「不去。」看向雲容:「有吃的嗎,我了。」
「有有有,廚房裡一直熱著湯呢,我就怕郡主一醒來會肚子。」
雲容溫地笑道:「郡主你在這等等,我去給你盛一碗來。」
秦瑟道了一聲謝,在床邊重新坐下來。
雲容便提步走出房間。
同一時刻。
四裡鄉旁的山坡上,謝桁和樓千機相對而立。
樓千機聲音夾雜在風裡,「這件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來,就是告訴謝桁,右巫祝那邊覺到了傳承記憶的,猜到君在京城,隻怕很快會查到秦瑟上。
他想問問謝桁,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他可不想右巫祝很快抓住秦瑟,要是老頭子把秦瑟給抓走了,秦脂還不得跟他鬧翻天?
可是,謝桁聽完這件事之後,一直沒說話。
樓千機不免有些著急起來。
可說完這句之後,看到謝桁神淡定的很,樓千機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著急了。
樓千機立即一擺手,「算了,跟我又沒多大關係,我/什麼心。」
「確實不用你/心。」謝桁忽然開口。
樓千機一噎,很想一拳打過去。
謝桁看向他,「這件事我有打算,瑟瑟的傳承記憶,隻開啟了一部分,我想徹底開啟所有傳承記憶。」
樓千機明白過來,「你,該不會是想帶秦瑟回巫族之地,拿回其他傳承吧?」
謝桁微微點頭。
「你瘋了?」樓千機不敢置信地看著謝桁,「隻要一開啟所有傳承記憶,君徹底歸位,右巫祝必定知道在哪兒,你這不是讓陷危險嗎?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做。」
「是。」謝桁淡聲:「我以前以為瞞著,纔是對好,但我忘了,瑟瑟不是這樣一味蜷在旁人背後的人,若是給選擇的話,定然是寧願與我一起正麵麵對,既如此,倒不如讓開啟所有傳承記憶,君歸位,的力量就會全部恢復,加上我這麼多年的佈局,未必沒有辦法對抗右巫祝。」
樓千機皺眉,「聽你這意思,是深思慮過了?」
謝桁頷首,「況且現在右巫祝在京城,我們去巫族,正是好機會,就算他覺到巫族有異,等他趕回去也來不及。」
「你既然已經想好了,我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樓千機攤了攤手,不想手這件事。
謝桁瞥他一眼,「說起來,這件事你最好別手,我自有打算。」
樓千機淡笑:「希你的想法可以順利,我就提前祝你們好運了。」
說著,他又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帶著去巫族?」
「三天之後。」謝桁淡聲:「現在還很虛弱,需要休息。」
樓千機撇撇,「你呀,還真是心疼。不過你得想好了,朝廷現在對巫族很排斥,巫族之地一向是重兵把守,未必進得去,就算你進得去,恐怕也會引起朝廷的注意,到時候你就不僅僅是與右巫祝為敵,而是與整個國家為敵。」
謝桁,「我有分寸。」
「說來也是。」樓千機嗤了一聲,「秦瑟倒是比你有先見之明,一上來就跟太子以及當今皇帝,打好了關係,就算知道是巫族的人,隻要沒有復族的想法,或許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但僅限於,秦瑟沒有復族的想法。
一旦秦瑟想復族,當朝在位的人,要是澹臺栩就算了。
可若還是現在的和這個皇帝,隻怕會把秦瑟碎骨。
其實,樓千機懷疑,就算秦瑟沒有復族的想法,陛下出去忌憚,說不定還是會把秦瑟給殺了。
怎麼說,都不太靠譜。
謝桁自然想過這些,可現在右巫祝已經到了京城,他們再不有所行,等到右巫祝找到他們,他們更是毫無反手的機會。
現在隻能讓秦瑟先開啟所有傳承記憶,君歸位,召集其他巫族殘餘之人,並且秦瑟歸位之後,力量恢復,未必不能與右巫祝一戰。
他們現在隻能先解決一個大的威脅存在。
……
謝桁回來的時候,秦瑟已經吃完飯,覺能恢復不。
他進來,見秦瑟已經下床走,立即走過來,扶住秦瑟皺眉問道:「你怎麼下床了?」
秦瑟沖他笑了笑,「沒什麼,在床上躺了好久,覺都躺得僵了,下來走走也好。」
謝桁聞言,扶著秦瑟坐下來。
秦瑟坐在床邊,抬頭看著他,「我醒來的時候,聽雲容跟我說,有人來著急?」
「嗯。」
謝桁在秦瑟對麵坐下來。
「是樓千機。」
聽到他的坦誠,秦瑟有些訝異,「樓千機?」
「對,就是纏著秦脂的那個男人。」
謝桁說的直白,「他是右巫祝的養子,來告訴我,右巫祝已經到了京城,並且知道傳承記憶有所,猜到君在京城,問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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