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手機後,大步朝窗臺走去。
“你們誰也別想制裁我,誰也別想送我進監獄,讓我在裡面遭一輩子的罪。”
門口幾個檢察院工作人員見狀態不對勁,紛紛沖進了套房。
當他們看到已經站在窗沿上時,齊齊變了臉。
“克小姐,您別衝,我們只是帶您回去配合調查,您的案件還沒有蓋棺定論呢。”
“對啊,您還那麼年輕,未來可期,別因為一時糊塗就葬送了自己鮮活的生命。”
“您先下來,我們慢慢談,如果您不想去檢察機關,也可以取保候審,不用去的。”
克琳達譏笑了起來,“遲了,一切都遲了,我的罪名,隨時都可以定,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勸住我麼?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你們蒙騙不了我的。”
說完,轉就準備躍下去。
領頭的工作員連忙道:“即使證據確鑿,以您的況,最多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如果表現好,還能提前出獄,你往後還有幾十年自由日子呢,可千萬別想不開。”
克琳達回頭看了一眼,輕飄飄地道:“我不需要那種染了汙點的人生。”
扔下這一句後,縱一躍,直接從二十五樓跳了下去。
如今的,被家族拋棄,聲名狼藉,所的人,又求而不得,餘生再無明。
那種一眼不到盡頭的霾日子,不想過。
死,或許是唯一的解。。
“啊,有人跳樓了。”
“快報警,有人從高層掉下去了。”
下一秒,整個酒店都沸騰了。
沈家。
克南宇掛了克琳達的電話後,被管家引著去了餐廳。
“中午都有誰用餐?”他一邊走一邊問。
管家笑著回稟道:“回克爺,就夫人,薇薇小姐,還有您。”
“沈先生跟沈呢?他們不在家?”
“我家爺去了曼徹斯特,準備婚事,先生在集團裡坐鎮,要晚上才能回來。”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音落下,兩人也進了餐廳。
沈夫人笑著迎上來,開口道:“雖然沒有男人陪你喝酒,但你也不用拘束,
這段時間家裡忙,他們父子很在家,不過沒關係,我跟你聊也是一樣的。”
說著,將他引到位置上坐下。
克南宇四下環掃了一圈,問:“薇薇呢?”
“應該在樓上,我已經命傭去喊了,你放心吧,跑不掉的,我囑咐過門衛,不許放出去。”
克南宇不失笑。
以前是追他,如今倒反過來了。
兩人聊了幾分鐘後,餐廳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夫人見薇薇安匆匆走進來,笑道:“你這丫頭,至於這麼火急火燎的麼?”
薇薇安沒理會,徑直走到克南宇面前,一邊息一邊開口道:“趕,趕跟我去星級酒店,你妹妹,跳樓了。”
這話一出口,位置上坐著的兩人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你聽誰說的?”克南宇急聲問。
想到檢察院的人已經去了酒店,按道理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況啊。
薇薇安將手機塞給了他,“都上頭條了,你趕去看看吧。”
克南宇垂頭掃了一眼,然後大步朝門口走去。
那丫頭,怎麼就那麼固執呢?
去監獄好好改過,兩三年就能出來,那時候三十不到,花一樣的年齡,做什麼要尋死?
“我跟你一塊兒去。”薇薇安在後追著。
沈夫人想了想,也跟了上去,“我也去。”
克家族大小姐跳樓的事很快在海城傳開了。
江酒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得知的是人已經宣佈死亡。
“這人,怎麼那麼想不開呢?別人又沒冤枉,這半年來,一直都是在作妖,
我跟時宛可有打擊報復?遇到一點小小的挫折就尋死,真是枉費了家族對的栽培。”
陸夜白走的手機,淡聲道:“你給過數次機會,不知道珍惜,死也是咎由自取,
要不是你命大,那天那場車禍就不是這個結果了,害人終害己,亙古不變的因果報應。”
江酒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笑道:“也對,死了也好,免得怨氣不散,牽連無辜。”
當天晚上,克琳達的火化了,克南宇準備翌日一大早將其送回克家族。
殯儀館外。
克南宇站在南側的花園旁,裡叼著一煙,吞吐間煙霧繚繞,模糊了他的五廓。
雖然琳達很多做法他不贊同,甚至不願再管的事。
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從小一塊長大,他也曾將捧在手心疼著,寵著。
只可惜走了歪路,最後沒得一個善終。
其實這個結果他預料到了,依著那丫頭要強又倔強的子,走這一步,其實並不稀奇。
去了也好,遠離了苦難,也就徹底解了。
後傳來腳步聲,片刻後,腰間橫出一雙手。
薇薇安從後抱住了他,“逝者已矣,節哀。”
克南宇扔了手裡的煙頭,然後握住了的手,“我明天得送的骨灰回克家族,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去?”
薇薇安想了想,搖頭道:“你母親剛喪,正傷心著呢,我這個時候去,不存心給添堵麼?
琳達的死,也讓我想明白了很多東西,人這一輩子啊,其實很短暫,你永遠也不知道意外跟明天哪個來得更快,
我們都太渺小了,無法在死神面前討到什麼好,所以只能珍惜眼下所擁有的,如此才不枉此生。”
克南宇回頭,面對面注視著,指尖在臉上劃過。
“我們或許不會有轟轟烈烈的,但婚後的生活一定很安寧,到了這個歲數,大抵也就盼婚姻圓滿,兒群。”
薇薇安看著他深刻的眉宇,一字一頓道:“我在海城等你,不管你的家族同意與否,你都必須回來告訴我結果。”
克南宇頷首,與額頭相抵,“好。”
…
獨自待在某個角落悶煙的,還有林傾。
克琳達走到這一步,是由他間接造的。
“怎麼,你後悔選了我沒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