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逾很早就想過，甚至早有準備，只是關系曝得比想象中更快，否則，也不用讓季希這份委屈。

“什麼？”不知怎麼，季希能猜到。

“有家外資pe想挖我，待遇比這邊好，我想過去。”

季希松開喬之逾，直起腰，神變得嚴肅，沉默一陣，才問：“是不是我們的關系影響到你工作了？如果這樣，我可以辭職。”

第一時間關心的，都是對方。

季希也早早考慮了這個問題，不想總是讓喬之逾來護著，什麼都讓喬之逾來承擔。

“沒有，你胡說什麼。”

“你是為了我。”季希心知肚明，這個可能更大，喬之逾肯定是太在乎的。想了想，跟喬之逾較真說，“不用這樣，我心態很好，不會影響的。”

“我在國外本來就是接pe比較，這是個好機會，我早就有這個打算。”喬之逾解釋說。

“那你怎麼沒跟我說？”季希置疑。

“現在不是跟你商量嗎？只是這些剛好到一起。我好好想過了，最近的算催化吧，其實我也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們將來，你不希我漲工資啊？”

季希靜靜著喬之逾，對這番話半信半疑。

如果喬之逾有意向跳槽，肯定會支持喬之逾的選擇，只不過喬之逾偏偏在這個節骨眼說要離開公司，讓很難不想。

季希蹙了蹙眉：“你別委屈自己，我也會舍不得。”

“我知道。”喬之逾暖心笑，又季希腦袋，“我沒委屈自己。”

pe機構的待遇的確普遍高於vc，而且以喬之逾的履歷，不知道大公司搶著想要；而自己辭職，就要面臨許多未知。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想著這些，季希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喬之逾雙手捧住季希臉頰，讓直視著自己，“不要想，不要給自己不必要的力，聽到沒？”

季希抬眸著喬之逾，每次喬之逾都能在心沉悶時，耐心開導。

喬之逾：“季老師，開心一點好不好？想惹我難？”

季希俯抱上喬之逾，眼睛仍直勾勾看著喬之逾眸子，聲音很輕：“你要不要這麼好？”

喬之逾著季希的臉玩，“都在一起這麼久了，你還沒習慣？”

“……你喜歡我什麼？”季希腦了，突然低聲問，頭一次問喬之逾這樣的問題。

“喜歡你眼好啊，能找到我這樣的老婆，別人就找不到。”喬之逾開玩笑道，答得自然。

季希一聽，繃不住笑。

“什麼都喜歡。”喬之逾換了認真口吻，“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好的，沒有誰比得上。”

這段時間是被流言蜚語攪了些心思，季希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傻，和喬之逾之間，現在哪還用把喜歡掛在邊，都刻在心底了。

喬之逾手圈住季希脖頸，在季希上溫親了親，哄著。

季希摟著喬之逾，手掌在腰背間輕，想起先前就想說的一件事：“年夜我們去遊樂場？”

“怎麼突然想去遊樂場？”喬之逾問。

“好久沒去了。”季希只是說。

是有好久了，喬之逾記得上次去遊樂場，還是兩年多前，那時們還沒在一起。

季希也記得，就是那晚在天上，清楚意識到自己喜歡喬之逾。

所以，求婚也想在那。

當初決定和喬之逾在一起的時候，季希怎麼也想不到，會有向喬之逾求婚的一天。悲觀以為，們遲早會以分手收場。

對很，季希都不敢抱有過大期，喬之逾無疑是生命裡最大的驚喜。

季希子執拗，喜歡一個人也是，心裡眼裡都只有；而喬之逾在這方面，跟如出一轍。

兩年，生活平淡也幸福，日日夜夜，兩個人為了彼此抹不去的習慣。一切都安穩。

季希也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年夜姚染的酒吧有活，薑念問季希要不要帶喬之逾一起過去熱鬧，季希婉拒了，畢竟這晚還有更重要的。

薑念和姚染還是複合了，當初們鬧分手鬧了好幾個月，最後就像喬之逾猜的：注定分不開。

這麼折騰一場也是好，問題解決了，兩個人才能更好地在一起。薑念和姚染都為對方做了不改變，比先前更加穩固，依舊如膠似漆的。

十二月底的北臨，氣溫在零度徘徊，說話時呼出一團團霧氣。

遊樂場人到擁堵，排項目費不時間，好在氛圍好，顯得不那麼乏味。季希和喬之逾偏安靜，不過偶爾湊熱鬧，覺也不錯。

晚間有雪，很小很小，輕飄飄地往落，地面人群嘈雜，仰天空卻一片靜謐。

季希和喬之逾登上天時已經很晚，夜一如既往地璀璨漂亮。

天了起來，緩慢轉圈。

周遭濾去了喧鬧，季希心卻開始不平靜，因為兜裡還揣著求婚鑽戒。

喬之逾舒服將頭靠在季希肩上，牽住季希的手，悠閑看著窗外風景。

季希斜低著頭，目全在落在喬之逾臉龐，“你還記得我們上次來嗎？”

“當然記得。”喬之逾轉過頭看著季希，“兩年前了，七夕節。”

“其實那時候開始，”季希娓娓說，一場遲到許久的表白，“我就知道，我喜歡上你了。”

不用季希說破，喬之逾那時也有察覺，質問季希：“那你怎麼沒追我？”

“我不敢。”季希如實說出了當時的心境，現在說起來雲淡風輕，曾經卻藏了不酸，“我當初也不敢想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到現在，有時還覺得像做夢。”

喬之逾偏頭親親季希額角，想起季希第一次喝醉，卑微對說“我你”時，那一刻起就清楚，縱然季希再斂，對的喜歡都是熱烈的。

“你是我第一個心的人，我這輩子也只會對你心。”季希側，凝神著喬之逾的臉，字字句句真摯。

喬之逾覺察到貓膩，心怦怦跳起來，想說什麼，又沒說。

季希悄悄拿出了鑽戒，攥在手心裡，想過許多求婚要說什麼，但一到這時候，大腦有點空白。或許拿出鑽戒求婚的姿勢有些笨拙，但如願以償，終於向喬之逾求婚了。

在雪花飛舞的高空，只有們。季希著喬之逾眼眸，溫又堅定：“你願意嫁給我嗎？”

短短一句話，藏著一輩子的漫長承諾。

季希眼神期待，等喬之逾的回答。真的不擅長浪漫，連求婚也這麼平淡，可就是，想這麼平平淡淡跟喬之逾過一生。

喬之逾低頭看著季希送來的鑽戒，笑著，眼尾略紅，遲遲說不上話。是真的沒想到，這個悶居然會先跟求婚。

“願意嫁給我嗎？”季希傻傻又問喬之逾一遍。

“我願意。”喬之逾回答得同樣認真，兩年前，就有了答案。

季希又一次幫喬之逾戴上戒指，只不過這一次的，是婚戒。

座艙越升越高，眼底的風景點點變小。季希抱住喬之逾，慢慢過瓣時，喬之逾已托開長發，主送過了，閉眼輕吻著。

季希笑著合上眼，甜甜給喬之逾回應。

至最高點，兩人無暇欣賞風景，仍抱著彼此，紅湊在一起，細膩吮吸著，深吻淺吻替，熱席卷，吻多次都是心甜。

季希和喬之逾都不迷信一些說法，但這晚在天上，們心照不宣，纏著對方吻了很久很久。

臨近零點，季希牽著喬之逾在遊樂場裡閑逛，時不時能到喬之逾手上的鑽戒，心底填滿了滿足。

廣場上聚了不人，都在等一場年煙火。

“冷不冷？”喬之逾從背後環抱著季希，再握住季希的雙手，幫暖著。

季希回眸看喬之逾，“有你就不冷。”

“季老師。”喬之逾嫣然笑，蹭蹭季希鼻尖，“你今天好甜。”

伴著一聲刺耳的響，煙花瞬間在漆黑的夜空中斑斕炸開，五十，耀眼奪目。周圍充滿著歡笑聲，各種聊天聲，一團嘈雜。

季希著喬之逾，心卻很靜，錯的影映在致好的臉上，小雪還在下，悄然落在發梢。一眼間，季希仿佛做了一個短暫又悠長的夢，夢到們這樣執手，走過四季，走到白頭。

“好漂亮。”喬之逾暖暖抱著季希，仰頭著天空。

季希也仰起頭，靠在喬之逾懷裡，角燦爛揚起。

天空中的煙花倒計時著，數字一一閃過。

5，4，3，2，1，0……

又是新的一年。

季希和喬之逾幾乎同時看向對方：“生日快樂。”

後半夜有點冷，喬之逾牽上季希的手，“回家。”

“嗯。”季希指尖進喬之逾指，十指扣著，還心來甩了幾下。

喬之逾笑稚，幫撣撣發上的雪花。

橘夜燈下，雪花翻飛，映襯著兩人牽手並肩的背影，得像幅溫暖的油畫。

不知不覺，雪下大了，季希拉著喬之逾往前走，影漸漸融熙攘的人群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