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氣。
然后拿著自己的包就走。
“這麼針對我干嘛要勉強自己和我住,我馬上走就行了。”
“站住!”
白修澤在后頭住,晚腳步停也不停。
“你以為寧致遠把你送過來真的只是讓你做個隨書的嗎?”白修澤不慌不忙地開口。晚卻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嘛。”白修澤滿意地看著晚的反應。繼續煽風點火。
“你太不乖了。寧致遠把你送過來就是想磨磨你的爪子,別一整天都張牙舞爪的,真是令人心生厭煩。”
晚氣得一個倒仰。我不乖你還留著我,求求你放我走行不行!
心知白修澤是卯了勁的要整。晚也就放棄了跟他流。拎著自己的包包和小袋子進了自己的那間房。
沒有被褥、窗戶還是破的。
晚苦笑了一下,早知道還不如就在公司的廁所睡一覺算了。好歹公司里有空調,不會凍死。
坐下來自己給自己手掌上的傷口纏上繃帶,又拿出原本是買來糊窗口的窗簾布裹在自己上。晚靠在窗臺下的墻上瞇了一晚上。
第二天果然冒了。
頭重腳輕地跟著白修澤去上班。又因為破壞公司公共財務被罰3000塊,晚氣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白修澤隔著玻璃門看著晚臉蒼白地盯著電腦屏幕的樣子,角綻放出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
今天工作量不大。晚得以正常下班,在網上訂了一些日用品。今天應該已經送到了。
剛剛從車上下來,晚就看到幾個業的人抬著一大堆東西往外搬。晚不經意瞄到出來的一塊布……那個,跟早上下單的被子花好像。
于是攔下了業的人。發現果然是的東西。
“我們看到這些東西在院子門口扔了一地,實在太影響我們小區的觀了。白先生說是不用的東西,就讓我們清理走了。”業的人這麼說。
晚氣到渾發抖。先讓業的人把東西搬到門口,跟他們說是自己新買的東西,白先生可能不知道所以就當廢品理掉了,跟他說一聲就好了。
等業的幾個人都走了,晚才敲開了白修澤的門,然后悶不吭聲抱著自己的東西就往家里走。
“慢著。”白修澤攔住了,目在懷里逡巡了一圈,然后緩緩開口道:“你可以進去,這堆東西不可以。”
晚一下就火了。
把自己剛買的被子褥子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坐在了被子上,擺出一副要搶我的被子先從我的尸上踏過去的架勢。
“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把被子抱進去,要麼就連我把被子一同趕出去。”
白修澤著靜靜一笑,然后就彎下腰開始搶屁底下坐著的被子。
晚死死抱住不撒手,誰知這時白修澤突然發了狠,連人帶被子往門上一摜。
“誰特麼給你的膽子!”白修澤大聲吼道,雙目赤紅,看起來很可怕。
晚被摔了這麼一下,后腦勺傳來一陣劇痛,也不知道是不是冒了頭昏腦脹,被吼了這麼一下居然吼了回去。
“誰讓你收留我了?看不慣我把我趕出去啊。”
橫豎也是死,今天被子帶不進去以后就別想睡被子了。
聽到這句話白修澤突然詭異的笑了一下,他蹲下,突然撕開晚手上纏著的繃帶,指甲猛地摳進晚細的皮里又扣又抓。
晚痛得大起來,不停地掙扎著。
白修澤卻摳得更狠,臉上出了快意的神。
“你是不是想著激怒我把你趕出去?我偏不!晚,活該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要把薇依這些年的苦一寸一寸地還給你!”
晚的聲漸漸低下去,最終昏迷了。
白修澤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他踢了踢晚,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晚才幽幽地醒過來。
原本已經止的傷口被白修澤摳得模糊,比剛剛被割破時不知凄慘了多倍,晚蒼白著,幾乎用盡全的力氣才把自己拼死搶下的被子拖進房間。
這個房間也有一個簡易的洗手間,默默地把手上的臟污合著鮮沖洗干凈,眼眶卻突然地紅了。
“啪嗒”一滴眼淚落下,接著越來越多,和淡的自來水一起沖進下水道。
寧致遠,你滿意嗎?
親手把我送到白薇依哥哥的手中,就是為了懲罰我吧。
要是今天你在這里,會不會也像白修澤那樣,笑得那麼暢快呢?
你會的吧。
畢竟,我是“害得”你的青梅竹馬沒了雙的蛇蝎人啊。
仿佛抑多日的緒終于絕提而出一般,晚再也忍不住,雙臂抱膝窩在洗手間的角落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要害過白薇依的。
我也不知道車子什麼時候被做了手腳,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寧致遠,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然而,此時,寧致遠正被白薇依一個電話打到了小舍。
白薇依并不跟他的哥哥白修澤住在一起,有事也不怎麼麻煩他哥哥,反而使喚晚使喚得多一些。
小舍也是寧致遠為專門辟出來的療養之地。
現在晚使喚不了,只好整天地寧致遠過來撒,今天已經過了晚上十點了,以晚上做噩夢為由把寧致遠到了小舍。
“薇依,怎麼了?”寧致遠焦急地走進門,發現白薇依正坐在客廳里盈盈地笑著。
看到寧致遠連忙出雙手求抱抱:“致遠,我好害怕!”
寧致遠連忙迎上去把摟懷中,輕聲哄道:“沒關系,我在呢,沒事啊。”
白薇依在寧致遠懷里裝作不經意地問晚去哪兒了。
寧致遠說道:“在外頭跟人瞎混,不學好,我打發他到你哥那學學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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