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開車子去鎮上逛了逛,我倒是不覺煩悶,能坐車子,不用走路也好,南平的土地,凹凸不平,確實不大好走路。
我們大部分時間都開車子,等到道路平直的地方,安清澤便讓我下來走幾步,說是為了孩子,走走也是好的。
“你還是科學的嘛。”我笑他。
安清澤笑笑,沒回答。我有些心酸看他,搞得好像是他懷孕一般,不過看這個樣子,他一定是查過很多資料的,就是不知道,是現在才開始在意注意的,還是,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我想起,那時候我第一回告訴他,我說醫生已經講,這些年調養很功,又能夠有孩子了,他是如此的高興,如此的欣喜。
不說我自己也想要再多一個孩子,我喜歡孩子,就是對安清澤的角度,我始終覺得,我欠他一個孩子,一個屬于他的孩子,一個由他的脈想傳遞下來的孩子。他很我,為了我,甚至連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這樣的事,都能夠忍,這麼多年,我們也遇過爭吵,可是唯獨了這件事,他從未提過。
“清澤。”我不自覺的喊他出了聲。
“嗯?”他側頭看我。
我恍惚發覺,自己也沒想好要說什麼。
“嗯,就是我覺得,我們有孩子,好幸福。”我說。
安清澤面容微微震了一瞬,然后眉眼畫的綻開,一瞬間,春三月都不足以形容我見到的好。他的好,近乎全部的都是暈染到了骨子里的明,那是只給我的明,我何其幸福。
回憶過去走過的歲月,最平靜的不需要更多思考的時,都是在他的邊的。我們走了很多的路,呼吸了各個城市的空氣,唯有他的笑容,堅定不曾改變過。他看我的時候的目,執著而獨一,我自信的清晰,那里面,只有我,也只會有我。在他的邊,我從不用擔心被人奪走人,可是我心里的那個人的模樣,卻始終不是他。
我恨自己的三心兩意,待在安清澤的邊,心里卻仍舊失落,仍舊覺得發空。我明明已經得到了被人艷羨的一切,卻還是抹不去那個人的樣貌。
有時候我越來越弄不清我齊慕什麼,他有的好,安清澤都有,他沒有的好,安清澤仍有。可是選擇歸選擇,心,卻無法做到自欺。騙自己一時,騙不了自己一世。
我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拉回自己開小差的心思,強迫自己看到什麼是現實。我肚子里懷著的,是安清澤的孩子,是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珍寶。我心里懷著期待,或許我跟安清澤之間,就差這麼一個共同脈相連的孩子了,有了這個孩子,一切都會不一樣。
吃過晚飯,夜來臨的很倉促,南平的夜空很,跟藏區的很像,跟城市不像。
安清澤將我抱起,放在車頂,自己也爬上來,我正張,他一把拉我,我被的倒在他的懷里。心下空落落的覺,一瞬間就被填滿了。
我維持著仰頭的姿勢,脖子一會兒就酸疼了,便超后干脆躺下來,著安清澤的膛。他的口,不不的,有熱氣,過服,挲著我的后腦勺。
“這里的天空真漂亮,跟藏區的差不多。”我說。
安清澤瞇著眼睛,好像融進了夜的朦朧里,聲音都染上了嗒嗒的水的覺。
“嗯,是很啊。小時候總是想,哪一天離開這里就好了,可是見慣了五十的人工世界的亮之后,再來這里,竟然還是這般自然的,最好。”
我輕笑:“嘻嘻,這算是吃慣了山珍海味,開始喜歡清粥白菜了吧?”
“是啊,我喜歡清粥白菜。“他說著,我的臉頰,手掌很溫暖,掌心中間有些繭,挲了過去,我覺得有些小糙,微微皺眉。
“我可不是清粥白菜,我是山珍海味。”
“嗯,還是清粥白菜吧。”
“哼。”
繁星如細鉆,漫天肆意的灑遍了芒。我漸漸困了,打個哈欠,閉上眼睛。不覺得的沉下去,總覺得眼前,閉著眼睛,還能模糊的看到某個人影。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要我了,陪在我邊的人,就是別人了,你也無所謂嗎?即使這樣,你也不會覺得心疼嗎?
四葉草掛件,是多麼廉價的東西,可是因為了,了心中的寶。
你為什麼要自己騙自己,你我,我能夠覺得到啊。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以后了嗎?
你怎麼可以這麼心狠?
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像你這樣,傷害我,侮辱我,玩弄我。
我就是下賤,才會自己跑來被你辱!
是誰呢?
在說這些話呢?
我的眼淚,順著眼角下去,一定,掉在了安清澤的上了吧。不過沒關系的,他還有兩層服,不會覺到的。
我吸吸鼻子,困的厲害。
“冷嗎?回去吧?”
“好。”
他拉我起,忽然問我:“是不是哭了?”
我張的搖頭:“沒有。好端端的,我哭什麼?”
他盯著我不說話,眼神漸漸幽深。
我趕說:“就是覺得困,打了哈欠之后,流眼淚。你不懂,懷孕了,就是會困的。”
“哦,那回去吧。”
晚上,我們開車子去了鎮子上的酒店住著,雖然條件不比大城市里,不過跟安清澤的咯吱作響的破舊木床,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你會不會怪我?”
我驚訝的問:“你說什麼呢?我怪你什麼?”
“我總是說,我不能沒有你,我不打算放開你,你會不會怪我?是我要留住你,綁住你?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可能早就跟齊慕在一起了。”
”不是這樣的,清澤。即使沒有你,我們也不會在一起。”
”呵呵,是嗎?“他淡淡的涼涼的笑。
”嗯,我們的個,某種意義上,太相像。為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能夠發狂,失去理智。所以,我們并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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