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知道,他是我所有失控的源頭。難道我不他,還需要什麼話語來證明嗎?我他,可是我們不會在一起。為什麼,齊慕就是不明白呢?見面,只會讓我們更加的痛苦,只有相忘于江湖,才是最好的結果。固執,帶來的,不過是彼此傷害。不相忘,得到的,不過是彼此的痛苦。
我忍著眼淚,腦子里只有齊慕的臉,心里堅定的給自己植,我要趕回去。只要回去了,找到安清澤了,回到我自己的生活里,那麼一切就會順其自然的,回到本來應該存在和進行的軌跡上。
“這就是我畫的,我只畫人!”
怒吼,然后,畫板直接扔在我的面前。我頓住腳步,剛要對著齊慕吼回去,便看見畫板上的人。
那是,我。
我沉默而鈍痛的看著畫板,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那種刺痛的覺,那麼的悉,似曾相識,卻又似乎離我很遙遠一般。我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口,我不能繼續待下去了,畫板上的那個人,不是我,是當年那個,可以無牽無掛的,恨著齊慕的我。
是啊,我落在他眼睛里的模樣,始終是當年的樣子。可是當年,我恨他,我他的理由,是有條件的啊。我是恨他的,甚至當年,我從未真實過,我一直在騙他。
“齊慕,我恨你。”
我淡淡的說,我自己都驚訝于自己的聲音的冷靜程度。
“我知道。”
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我深呼吸,沒有一的泣,我的心,疼的已經麻木。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哭泣,孩子在肚子里踢我。
我很難,難的幾乎窒息。
人往后倒下去的時候,我后悔極了。我不該這麼緒激的,我肚子里還有孩子。可是天旋地轉,齊慕在后面抱住我,準快速。
“我恨你。”
我重復這句話,但是自己都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了,我只能說這句話。齊慕,我多恨你啊,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眼前,為什麼你讓我再次看見了你。你代表著我所有的不甘,所有的熱,所有的求而不得。
我恨你,恨那個始終忘不了我的你,恨那個一直不肯放棄我的你,更恨的,是不由自主的,仍舊著你的,我自己。
而我如此懦弱啊,寧愿說我恨你,也不敢承認一句,我仍然著你。
再次睜開眼睛,安清澤在旁邊,不在家里,是在醫院。
我瞇眼,又睜眼,齊慕不在了。
“是他把你送過來的,也是他打電話給我。”
我不敢看安清澤的眼睛。
“哦,那是個,意外。”
“我知道。”
“安清澤。”
“嗯。”
“你不相信我,對嗎?”
“我相信你,他說了,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不是,我是說,你不相信我,是嗎?我說過了,這是個意外。”
我惱火煩躁的抬頭,我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的不講道理。被齊慕送到醫院來,人都昏倒了,睜眼就要求他要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很難讓人相信,十分的任,可是我還是說了,讓他相信我。
“我知道,我也說過了。”
“安清澤,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你要我怎麼樣?孩子都沒事,但是如果有事呢?為什麼你睜開眼睛,第一句話,不是問我,孩子有沒有事?你真的關心孩子嗎?你真的在乎孩子嗎?還是我要說清楚點,你在乎我的孩子嗎?或者,你本就沒有在乎過我吧。你關心的,只有齊慕,以至于你睜開眼睛就在找他。你以為我看不明白嗎?我太了解你的眼神和目,你是不是在找他,我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你反駁啊,反駁我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忙著跟我解釋,難道不是因為心虛嗎?你非要急著解釋你跟齊慕之間是偶然,是意外。你問我是不是不相信你?你就沒有想過,你這樣的事,到底發生了多回了嗎?”
我怔忡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安清澤看了我半天,才緩緩嘆口氣:“算了,你的重要,我不想跟你爭了。”
我冷笑了一下,卻不知道是在笑他還是在笑我自己:“你這時候才想起來我的重要?是不是晚了?”
說完,我又開始后悔,安清澤沒有錯,我知道是我的問題。要不是我哦自己沒有忘記齊慕,怎麼會坐在長椅上沒走,怎麼會看他畫畫,怎麼會控制不了的胡思想?又怎麼會,在看見他畫的人,是我,在他說,他只畫人的時候,難以遏制自己緒的波,暈倒呢?
安清澤說的有什麼錯?
我醒過來的第一件事,的的確確,沒有問他,孩子怎麼樣了。
我愧疚的不可復加,可是上卻說不出任何話來,任何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明明不想這樣下去的,明明想要好好說話,跟他和解的,可是就是做不到。心里做到了,上就說不出口。上輕易說出口的,就是沒有過心的,逞強的狠話。
我知道自己不是責怪安清澤,只是很自己的自尊。而這種可悲的自尊心,我不知道安清澤是否看得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傷害安清澤,但是我又何曾快樂過呢?
“你休息吧。”他用這句話結尾,然后離開病房。
他走的時候,甚至不愿意再多看我一眼。我眼見著安清澤的眼睛,通紅一片。我不知道他是懷著如何的心,聽我無理取鬧,死不悔改的。
他關上門,我便哭了。
我一遍遍的泣,一遍遍的跟自己說,不要哭了,對孩子不好。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恨齊慕,恨無能為力的著齊慕的自己。
護士進來,看見我在哭,到問安清澤在哪里,們找不到他,就開始勸我,跟我說不能哭,對孩子不好。孩子就快要足月了,什麼事都要再忍一忍。
我哭的天昏地暗了,暗自希,所有一切,都跟著我久違的眼淚,徹徹底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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