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皇帝來了, 連那所謂的男皇后也跟著來了。
也是這個時候, 眾臣才知道宋國公兒子長得到底如何。
說實話, 與他們想象中的相差甚遠, 也和傳聞中不太相符,并不是如何絕, 甚至也并不氣,應當是長輩們都喜歡的相貌,稍有些圓潤的下,看起來嘟嘟的臉頰, 一派的年氣, 還長著一雙貓似的圓潤眼睛,看起來干凈徹。
尤其此時他穿著和澹臺熠同一個系的錦袍常服,彩華麗鮮明的錦袍穿在澹臺熠上, 反而為其陪襯一般,并不能住澹臺熠本的耀眼芒,但在年上,反而了一個放大點綴的效果,也使其越發像一個富貴公子哥,看起來很無害。
的確是秀氣漂亮的年人,但燕京長得比他好看的人也不,也不知是靠什麼博得了皇帝的歡心,才皇帝執意立他為后。
就在眾人心思紛雜之際,澹臺熠清清嗓子,開了口, 道:“孤今日邀眾卿來,是為了讓眾卿看看工坊制出的火。”
眾人一陣寂靜,似乎沒有聽懂澹臺熠再說什麼。
澹臺熠咳嗽了幾聲,也沒有管他們在想什麼,很干脆地讓人將那所謂的火搬了出來。
火藥易燃易,便裝在了一個鐵制球之中,再添上有一段距離的引線,便了一個大殺。
為了讓眾臣看清楚,澹臺熠還讓人托著球給他們看了一圈。
眾人議論紛紛,卻都不知道皇帝此舉何意,還是由葉首輔先一步發問:“陛下,臣斗膽一問,此作何用?”
澹臺熠昂首,一派淡然之,“此名為火藥,猶如雷霆之怒,有摧枯拉朽毀天滅地之威能。”
他話音剛落,便有十來個侍衛,將一座一人高的假山搬了過來。
澹臺熠了一眼那假山,又扭過頭來對他們淡淡的笑,“眾卿今日便好好看著,孤是如何不廢一力氣,將那座石山炸得碎。”
說罷,不等群臣質疑發問,便讓人將那火藥放到了假山之中,點燃了引線。
有侍衛過來讓他們往后退退,省的被炸飛的碎石砸傷,有臣子不信,與同僚嘀咕道:“真有這麼神?我怎麼就不信呢?”
他這麼說著,對侍衛的警告也不以為意,還不信邪地往前站了幾步。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巨響響起,那座假山頃刻間便被炸碎,因為威力巨大,那假山幾乎是碎,灰白的灰塵霎時間彌漫在整個比武場,有無數碎石被拋到空中,又灑落下來,重重地砸在了躲閃不及的臣子上,登時就砸起了一個大包。
尖聲、驚呼聲、求救聲混作了一團,而澹臺熠早早就退開了,與宋普看著這一幕發笑。
宋國公與他們一起,看著這混的場面,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張張,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待硝煙散盡,澹臺熠才示意曹喜讓眾人安靜,“眾卿看到了吧?這便是火藥,此火藥乃是皇后所制,此毫無意外會為本朝重,有此震懾,梁國何愁不能就統一大業?”
有人卻是捕捉到了重點,大膽地確認:“此當真是皇后所制?”
澹臺熠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的確是皇后巧思制出來的玩意兒——孤的皇后又豈會是無才無德之人?自然是有著天底下誰都比不過的聰慧人兒!”
噯,澹臺熠此時的態像極了炫耀自家出息兒子的老父親。
宋普在旁邊聽得臉紅,又被那些臣子盯得不自在,只能微微笑著著澹臺熠————這在群臣眼里,又分明是以夫為天的模樣。
到底是皇帝里的“火藥”給人太大的震撼,又聽見皇帝對男皇后不吝贊之詞,頓時都有一種覺——這皇后比一般男人都厲害啊!
又聽澹臺熠道:“也只有皇后如此聰慧的人才能與孤相配,孤要昭告天下皇后制之功德。”
說著,他又咳嗽了幾聲,嗓子沙啞了,“孤疲了,眾卿散了罷。”
說罷,也不管眾人是何表,手去拉宋普的手,混不在意地在眾目睽睽之下甜甜地道:“回純合宮,宋卿給孤肩,孤肩膀都酸了……”
完全不是在他們面前不太好相與的皇帝模樣。
眾臣還未從方才的震撼之中回神,倒是有人看皇帝離開,斗膽走到了只剩下一地碎石的中央,彎腰拾起一塊碎石,碎石上的熾熱溫度燙得他手指一抖,將那石塊丟了出去。
旁人見此,也紛紛上前檢查,確定石頭當真如他們所見碎得一塌糊涂,才確信那火的威力。
宋國公登時揚眉吐氣,他自然知道這種東西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意味著什麼,不僅意味著打戰時兵力會以難以想象的低數目損耗,還意味著一種絕對的主權。
說是國之重也毫不夸張,而這樣的東西,是他兒子搞出來的誒!他兒子!!!
宋國公洋洋得意地對方才損他的文臣道:“慚愧慚愧,犬子玩重,又是男子之,我還擔心配不上陛下,那想得到他會搗鼓出這玩意兒?看來還是陛下慧眼識明珠,伯樂相馬,否則犬子恐怕也泯然于眾人矣,又豈能制出火這種雷霆神?”
那文臣心里暗罵了幾句,面上流出幾分尷尬,訕訕地道:“宋國公有福氣啊……”
他還未說完,便被人開,替了他恭維起宋國公來。
宋國公被拍了一通馬屁,那真的是渾孔都舒展開來——舒坦!
回去后喝了幾兩小酒,滋滋地與宋母說起了悄悄話,“我看我們這兒子真沒嫁錯,陛下那等風姿人,兒子與他在一起后腦子比之前好使了不知道多,火都搞得出來……”
宋母也聽說了宮里發生的事,也與有榮焉,認真聽宋國公說話,心里對這個婚事越發滿意。
他心里極,絮絮叨叨地拉著宋母說了好一通對兒子的贊,才砸吧著睡下。
因為火一的出現,民間的流言蜚語稍微有所抑制,祭天結束后,澹臺熠也妥善地安排了災地的百姓,一旦有飯吃,災民便不會再說什麼。
之后的日子,澹臺熠上朝上的越發,在六月份的尾,干脆就稱病,在寢宮之中避而不出了。
恭王這個時候來探,澹臺熠自然是沒見他的。
恭王在殿外候了半個時辰,與曹喜打聽了病,約有了猜想,卻也沒有表在臉上。
離開澹臺熠寢宮,他也沒有去太后寢宮,他站在一棵樹下,目幽遠地向了據說皇后所居住的長清殿之中。
宮中發生的事他自然也有所耳聞,他很難相信火藥是被宋普制出來的,恐怕是澹臺熠從段息里挖出來火藥配方,又讓人制出來,再安到宋普上。
澹臺熠對宋普當真是一片深。
只是那火藥一,分明是他的人制出來的,現在卻是為澹臺熠做了嫁。
恭王悶至極,或許是當時劍傷還未好全,以至于他時不時都會心臟絞痛之。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清明了許多。
澹臺熠已經沒多時間了,不出一個月,他便會毒發亡,而他也同樣沒有多時間了,他不想讓澹臺熠那麼不明不白地死去,他想要的是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奪去他的所有,無論是皇位,還是他的皇后。
到那個時候,澹臺熠會是怎樣一個表?
恭王陷這種幻想之中,角都翹起了一個弧度。
很快便過去了一個月,到了這一年之中最炎熱的季節,純合宮前腳剛走了一個太醫,宋普后腳就來探澹臺熠了。
澹臺熠這個時候也有些坐不住了,見宋普過來,急不可耐地手去抓他的手,用力之大,又宋普“嗷”地一聲了出來。
澹臺熠被他嚎的這一嗓子嚇得立即松了手,著聲音道:“宋卿小點聲!”
宋普委屈地甩甩手,用同樣的音量道:“陛下這龍虎神,太醫真信你有病啊?”
澹臺熠看了看他的手,答非所問地道:“孤又疼你了?”
宋普說:“廢話,不疼臣能出來嗎?”
澹臺熠蹙眉,道:“孤怎麼覺得宋卿對孤越來越沒規矩了。”
宋普完全不虛,“這說明臣對陛下完全的信任,臣知道臣再如何對陛下,陛下都不會責罰臣——臣說的對嗎?”
“……”澹臺熠心想,雖是這個理吧,但他還真的沒有被人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說過話,說來宋卿沒規矩也很久了,他習慣也習慣了,這時候還能說他說的不對嗎?
澹臺熠自然笑著道:“宋卿說的對,孤是最疼宋卿的,又怎會責罰你。”
他看著宋普的眼眸湛湛,流出幾分甜膩來,“孤就算責罰宋卿,也定然是在床上——”
他手摟過宋普,著聲音與他咬耳朵,“用龍x責罰,宋卿起不了床才好。”
宋普知道他憋久了,事實上他也有些憋不住了。
說來奇怪,一開始那麼避猶不及,但那滋味……也是真的讓人食髓知味,那種滔天快,比手沖要快樂上一百倍,再加上能與澹臺熠接吻,相親,很有被人護的溫暖和快樂,若不是總要多次,其實宋普也是很喜歡的。
畢竟這世間應當沒有的男人。
宋普心里了起來,手已經不顧主人想要再矜持端莊一下的意愿,率先抓住了澹臺熠的吉爾。
澹臺熠低頭看了看,角挑起,笑了起來,“看來宋卿比孤還要急,是迫不及待地想孤的破了宋卿的后庭……”
他說起這種污言穢語,那張臉也是芒四的,這種反差也了一種奇異的魅力,宋普被他說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越發厲害,紅著臉就開始澹臺熠的服。
宋普送上門來了,澹臺熠又豈會客氣,他吻住他清甜的,幾不可聞地在他間低語:“只能一次,畢竟孤還‘抱恙在’。”
宋普聽了,心里忍不住吐槽,這里只有你會期待再來一次好嗎?
澹臺熠還沒完,一吻結束,蓄勢待發之際,在宋普耳邊唱招,“這招孤命名為蛟龍出海,宋卿覺得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啊噗:蛟龍你個仙人板板
阿狗現在有給位命名的嗜好hh
ps.蛟龍出海是阿狗給臍橙的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