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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醫妃之庶女凰途》 第90章 報應

看兒子疼得厲害,更心疼了,忙道:“何大夫,你看侯爺疼得厲害,可有辦法先為他止痛?”

“小人方才已經給侯爺開了張止痛的方子。別的……小人實在無能為力,還請另請高明。”

何大夫不待太夫人答應,就匆匆告辭了,生怕被攔下。

榻上的楚令霄還在發泄地罵著“庸醫”、“無能”之類的話,心里一方面不屑何大夫的醫,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真如何大夫所言會瘸。

見狀,太夫人也不好留何大夫,連忙吩咐道:“王嬤嬤,趕讓人去濟世堂找神醫過府。”

“再去請幾個擅骨科的大夫來!”

王嬤嬤匆匆出去了。

屋里屋外好生熱鬧,院子里還有不其他幾房的下人跑來打探楚令霄的傷勢。

太夫人親自給楚令霄汗,寬著他,告訴他,他們可以請貴妃為他請周太醫來看……

片刻后,丫鬟捧著剛熬好的湯藥來了,趕去喂楚令霄喝藥。

太夫人這才有時間問楚令霄的大丫鬟:“這到底怎麼回事?侯爺怎麼會三更半夜地跑去跑馬場騎馬?!”

大丫鬟俏臉發白,神惶惶,也怕自己被太夫人遷怒,怯生生地說道:“太夫人,奴婢也不知。”

“奴婢就是看侯爺昨晚一直睡不好,夜里像是被魘著了,驚醒了好幾次。”

“子夜時,侯爺突然就一個人跑出去了……然后就摔了馬。”

大丫鬟也是直到幾個小廝把楚令霄抬過來,才知道他摔折了

楚令霄很快把藥喝了,可是傷口還是鉆心得疼,毫沒有減緩的征兆。

沒一會兒,又兩個大夫來了,有的給楚令霄檢查傷,有的給他行針止痛,然而,大夫們皆是搖頭,說他們治不了,請侯府另請高明,之后,就都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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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湯藥,還是施針,都對楚令霄沒有半點幫助,他的斷還是痛,痛得他臉又白了三分。

“母親,快進宮請貴妃……”

“我痛得不行了。”

“母親,我不能瘸啊。”

“……”

楚令霄痛得幾乎語無倫次,冷汗涔涔。

太夫人也想進宮去求助貴妃,可是進宮要先給宮里遞牌子,這一來一回難免會耽誤些時候,下午能得到貴妃那邊的音訊就算不錯了。

最好還是兩頭行事,就近濟世堂的名醫,又或者……

太夫人心念一,忙問道:“大夫人呢?”

丫鬟的神有些為難,局促地說道:“太夫人,大夫人還沒來。”

太夫人的面霎時像染了墨似的,更難看了。

沈氏是侯府的主人,其他幾房人且不說,沈氏肯定已經得到了楚令霄摔了馬的消息,卻到現在還沒來!

太夫人心頭一心火猛地躥到了頭頂,也不顧旁還有下人在,就斥道:“這個沈芷,是怎麼為人妻,怎麼當一家主母的!以為國公府,就可以連丈夫都不放在眼里了嗎?!”

這幾句話簡直就說到了楚令霄的心坎里。

是啊,沈芷仗著自己出高,何曾把他這夫婿放在眼里過!

屋子里的幾個奴婢皆是低眉順眼,只恨不得自己本就不存在,也本就沒有聽到這番話。

太夫人怒聲又道:“還不趕去把大夫人給來!!”

小丫鬟唯唯應諾,趕出去,趕往了正院。

這一去,就久久沒回來,中間,大夫又來了三四個,給的結果都是千篇一律的四個字:無能為力。

直到半個時辰后,沈氏才姍姍來遲。是梳洗后,又用了早膳才來的,渾上下打扮十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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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副高貴雍容的樣子,太夫人就來氣。

丈夫重傷這樣,但凡一個正經的子,不應該憂心忡忡,素荊釵嗎?

太夫人本來想罵,可終究忍了下來,聲音僵地說道:“阿芷,你趕過去看看阿霄,大夫說,他的傷得很重。”

“那濟世堂的神醫聽說年紀不大,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我看還是要找太醫來看看……”

太夫人一臉期待地看著沈氏,進宮讓楚貴妃出面請太醫太費時,是希沈氏能讓穆國公府出面趕請周太醫過府,也好讓兒子點罪。

沈氏沒說話,深邃的目向了榻上的楚令霄,看著他滿頭大汗,看著他痛苦不堪,看著他那條扭曲的斷……

沈氏想起了楚云沐高燒的樣子,因為楚令霄換了藥膏,讓楚云沐足足燒了兩夜,若非有楚千塵妙手回春,楚云沐會怎麼樣?!

他們夫妻多年,本來一夜夫妻百夜恩,可是,曾經的夫妻分早就在這十幾年的歲月中快要消磨殆盡了。

沈氏可以不管楚令霄怎麼疼他的小妾,哪怕他為了姜姨娘挖他自己的心肝,也無所謂,但他不該把手到楚云沐上。

兒子是的逆鱗!

而且,楚令霄為了姜姨娘,連親也要算計,不惜在那把真弓上手腳,也讓沈氏覺得寒心。

虎毒且不食子。

楚千塵他到底還有沒有心?!

沈氏定定地凝視著痛苦不堪的楚令霄,心里不覺憐憫,反而覺得痛快:他今天摔斷了,也算是自作自,報應不爽。

太夫人沒注意沈氏的眼神,只顧著心疼地看著楚令霄,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著:“阿芷,你看他痛這樣,都白了,出了一冷汗。你快給他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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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覺得大兒媳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難道不該主給自己的夫婿汗、喂喂水嗎,這點小事還要這個婆母來教嗎?

“讓姜姨娘來服侍吧。”沈氏神淡淡地打斷了太夫人。

轉頭直接吩咐了陳嬤嬤去清輝院人。

太夫人:“……”

太夫人驚了,更多的是不悅,以及莫名其妙。

從前,沈氏不是這樣的,與長子楚令霄雖然說不上多恩,那也是相敬如賓,面上是敬著楚令霄的。

五年前,楚令霄得了蕁麻疹,病癥來得急,他的反應很大,頭痛、嘔吐、腹痛、腹瀉等等,彼時沈氏在他榻邊為他侍疾三日,不眠不休。

而現在,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想著沈氏特意提起姜姨娘,太夫人心道:莫非是在爭風吃醋?

一個堂堂侯府主母,竟然這麼沒有氣度!與一個侍妾爭風吃醋的,簡直無理取鬧!

太夫人覺得自己真相了,沉了臉,斥道:“阿芷,你這說得什麼話!”

楚令霄也是不快,覺得沈氏在嫌棄自己,囂道:“沈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母子倆一個比一個嗓門大。

面對暴跳如雷的母子倆,沈氏平靜如水,仿佛在看著兩個跳梁小丑似的。

“侯爺,你是怎麼斷了的,你心里沒數嗎?”沈氏平靜地看著楚令霄問。

楚令霄因為昨夜的那些噩夢加上摔斷了,到現在都還有些惶惶,心神未定,聽沈氏這麼一說,臉立刻就變了,仿佛被以利刃頂住了要害似的。

太夫人怔了怔,沈氏的意思莫不是兒子摔馬還有什麼

“阿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太夫人忍不住追問道,覺得沈氏何必在那里怪氣地賣什麼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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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勾一笑,抬手指著楚令霄道:“您問他啊。”

沈氏的眼神銳利冰冷,直勾勾地看著楚令霄,道:“這是報應啊。”

“這是他殘害親子的報應!”

沈氏近乎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越來越冷。

“……”楚令霄的眼眸瞬間幾乎瞪到極致,難掩驚

他不由想到了今晚的那兩個噩夢,尤其是第二個噩夢中沈氏一狀告到京兆府,害得他最后一無所有……

楚令霄越想越覺得那個夢很邪乎,此時此刻,腦子里一片混,也不知道是慌多,還是痛多。

他的心里泛起了一陣寒意,那揮之不去的噩夢就如跗骨之蛆一樣,死死地纏著他。

楚令霄的臉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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