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他傅允商還不明白嗎？

愚蠢！

不清醒！

廖辰逸口起伏厲害，他知道就算有季清舞在旁邊，這次都混不過去，很多話，他必須跟葉佳說清楚了。

他深吸一口氣，“清舞，你去找董心淩和韓冰，告訴他們，今天晚上我請他們出去吃飯，讓他們先選下飯店訂位置。”

季清舞冰雪聰明，立刻明白了廖辰逸的意思，起，“好，你們先聊。”

支走了季清舞，廖辰逸又打了個響指，本在一側守著的保鏢們瞬間消失無蹤。

片刻間。

客廳里只剩他和。

廖辰逸將墨鏡摘下，一只眼球暗淡無，另一只則是已經被改造了機械眼，上面閃爍著藍的紋。

“當時有一個人跟我說，既然不是不想恢復視力才不做手，就索摘掉眼球戴上這個吧，反正以後我也沒機會見你見大眾，我後來才知道他那是激將法，但是當時的我，同意了。”廖辰逸聲音有幾分沙啞，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葉佳。

他想從眼里，看出哪怕一點點的厭惡或驚訝。

可是沒有。

葉佳的表始終沒有變，眸也是淡淡的。

良久，笑了一聲，“現在的科技，還真是發達的，也好，這樣我就不用良心的譴責。”

“你本來就不必譴責，那天，季清楠早就知道穆北洲和傅允商要做的事，你落水他就找人把你救上來了，他就是等著讓我付出代價，他就是想把我玩死，當一只金雀養起來。”

“他對你……”

“別誤會啊，我們取向都很正常，他只是想看看，如果他出手干預，像我這樣的天才，到底是會繼續耀眼還是淪為廢。”

葉佳心十分復雜，有對廖辰逸的心疼與激，還有對季清楠的不解和憤怒。

肆意玩弄一個人的人生這種事，是聽起來就太過荒唐。

寂靜無聲。

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廖辰逸重新戴上墨鏡，手指挲著鏡框，良久，他自嘲地笑了聲，“我不敢告訴你，是怕你憐憫我，不敢見你，是怕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嫌棄我，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至於憐憫……我有什麽資格憐憫你呢？”葉佳笑笑。

廖辰逸也跟著笑。

只是。

越笑心中越酸。

又是沉默許久，廖辰逸突然像提起莫大勇氣似得，抬頭認真的看，“葉佳，我跟季清舞在往。”

“我知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在新聞上看到過你們的消息。”

“所以我接下來的話，是代表過去的廖辰逸，跟你說的。”

葉佳一怔。

本能的不想聽。

怕他說完，兩人就連朋友都沒法做了。

可是，也知道，就算不聽，過了今天，跟廖辰逸，也回不到過去。

早在他決定把雙眼給季清楠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余生沒有的準備，既然明白，就更該全。

擅自跑來求證，已經是把愈合的傷口再一次撕開了。

“你說。”

左手攥著右手食指。

心在跳。

瘋狂的跳。

張和恐懼，這種在面對危機時才會出現的緒，此刻占據所有思緒。

需要極力控制，才不會抖。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