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沉默后,杜若輕輕說:“不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傅亦琛淡淡帶些清冷的聲音:“我告訴你。”
聽到這話,那櫻桃小口都可以塞下個蛋,意態闌珊的水眸微微瞪大,有些擔憂的說:“傅亦琛,你,你沒事吧?”
話筒那頭傳來輕笑,聲音倏然變得嚴肅認真:“相信我,照我說的做。”
“好。”沒有毫猶豫,口而出。
如果說有的信任是出于盲目,那此時做的確是有所依據,與其相信一個三年前就滿謊言的蘇嘉,寧可相信眾人口中的傅亦琛。
“我該怎麼做?”已經到達辦公室的杜若對著話筒問道。
“打開里間臥室靠墻的櫥,把最下面的整理箱拿出來,你會看到一個暗格,旁邊有個小凸起,按一下,就能看到碼箱了。”傅亦琛一步一步慢慢說。
按照他的說法,很快看到了保險箱,暗想還藏的蔽,如果不是告訴,恐怕翻一天也找不著。
“然后那?”杜若輕聲道。
“輸碼。”他的聲音低沉喑啞。
沉默片刻,問:“碼多?”這是問題很敏,敏到有些心慌。
碼箱里雖然有什麼不是很清楚,可是能知道的是那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重要到需要保管,重要到可能全公司只有傅亦琛知道碼和位置,可是卻竟然就這麼輕易的告訴了。
“你生日。”又是一句暖心同時也心的話。
他竟然用的生日作為碼,說明什麼不言而喻,正如周城所說,他,到每個微小細節。
杜若并沒有立即輸碼,而是對著話筒輕問:“傅亦琛,你就這麼相信我,你不怕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方堅定不移的回答:“不怕。”
漂亮的角溢出一抹苦的笑容,傻男人,兩小時前,曾有那麼一瞬間,可是真的有過想要助蘇嘉的想法,雖然只是曇花一現,卻足以讓現在疚的無以復加。
抖著出玉指芊芊點碼,“滴滴”隨后“咔”的一聲,保險箱打開,瀲滟秋波的眸子看著保險箱中麻麻著紅印章帶著封條的文件,口一陣悶疼。
“傅亦琛,你知不知道這些公司機一旦外泄后果有多嚴重。”不理解,只是單純的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雖然不懂經商,可是也知道這些機的重要。
“知道。”傅亦琛清清淡淡的道。
“那你還……”杜若真的不懂,一臉迷茫。
難道他認為蘇嘉不會那麼狠心,還是說他自負到認為機泄也無所謂?
“你不用擔心,文件是假的。”可能怕又胡思想,傅亦琛又補了一句:“其他文件可是真的,別拿錯了。”
后補的話說的很慎重,杜若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所以當拿出文件后反復確認,核實無誤后這才拿出來。
剛要把保險箱關上,就聽到他在話筒里說道:“出門的時候遮一下臉,東西要裝的像點。還有,一會兒你見的時候話說的狠一些,別讓看出破綻。”
既然是演戲,那就演全套,他是擔心蘇嘉查監控,只有讓全然相信杜若真的背叛他才行。
畢竟人在最得意的時候才是最放松警惕,也是最容易出破綻的時候。
“好。”杜若應聲。
“結束后給我打電話,我有話想對你說。”傅亦琛的聲音清冷卻溫如涓涓細流,直人心,溫潤即將干涸的心靈。
知道他有先掛電話的習慣,略顯著急的喚了一聲:“傅亦琛。”
“在那。”聲音像是遠方悠揚響起的大提琴,清越低沉。
“你就這麼相信我?如果我拿出去的是真文件那?”握著手機的手了又,聲音中有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抖。
目滟滟,眸底升騰起一層迷蒙的水汽,一對如風而裁的柳眉蹙,鎖進千般思愁,貝齒咬瓣。
“相信。”傅亦琛只說了略略的兩字,薄牽牽角,話語間進濃濃的寵。
這兩字對于來講有千斤重,墜疼了心,疼掉了淚。
“傅亦琛,我……”剛想說什麼,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秦星的聲音:“總裁,您該打針了。”
只顧著糾結心中的疑慮,竟然忘了他剛闖了鬼門關,需要休息。
“我等你電話,掛了。”傅亦琛的氣若游,聲音飄然若失。
手機仍舊放在耳側,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音淺淺卻挽進纏綿意:“我你。”
還沉浸在回憶中的杜若突然被一道足以融化冰雪的溫聲音:“想什麼那?”
懷里的小人兒發呆得有快半個小時,傅亦琛就這樣靜靜看了半小時。
“沒什麼。”緩悠從他懷里起,垂眸低語:“我給你換服吧。”
“嗯。”
杜若一顆一顆的解開他病號服的扣子,依次看到的鎖骨,強壯有力的,線條分明的腹,還有左腹上白的紗布。
遲疑了一下,荑的手慢慢向他傷口的紗布靠近,當指尖到那糙的手,左心房一陣疼,眼淚在眼圈里打轉。
就在淚水快要掉落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了傅亦琛略顯委屈的聲音:“杜若,我好冷。”
醞釀好的傷緒就這樣被打散,頭頂的烏云頓時煙消云散。
也是,他現在是個失過多的病人,很虛弱,怎麼能敞著服就這麼晾著。
杜若有些自責的快速給他換好服,待他躺好,才去理換下的服。
收拾好一切,再看床上的傅亦琛,還沒睡那。
“你不累嗎?”坐在床邊關切的問道。
“累。”他誠實的回答,含的眼波一直黏在上。
杜若微微蹙眉:“累了怎麼還不休息?”
“我在等你。”傅亦琛用手拍了拍側的位置,聲命令:“過來。”
乖乖躺在他邊,眼神意繾綣,小手捧著他有些沒有的俊臉:“傷的時候,你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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