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筱月從辦公室出來,剛好跟喬木打了個照面,因為陵寒的緣故,這會兒看喬木也沒什麼好,加上想到自己這麼一鬧,八是要被辭退,頓時更加沒什麼好態度,以至于喬木跟對視的時候,沒好氣地朝著人家犯了一個白眼。
葉歡在書辦里坐著,筆記本上是歡娛當日的市況,以及其他幾家同行傳公司的況,低頭在筆記本上做標記,那副認真工作云淡風輕的樣子,要是忽略腫泡的雙眼,仿佛剛剛盡欺負的人不是一樣。
季筱月嘆了一口氣,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以后你打算怎麼辦啊?”
葉歡沒抬頭,似乎想要掩飾自己蒼白的臉,淡淡道,“繼續工作,繼續生活。”
“我是問你跟陵寒,你不是說要跟他一刀兩斷了麼?”
季筱月的雙手撐在的辦公桌上,氣勢凌厲,“別告訴我現在又反悔了,一刀兩斷這件事只要你堅持,他總不能綁架吧!”
葉歡覺得自己的太突突的跳,現在很不愿意提到這件事,一聽到陵寒兩個字,就覺得雙發,忍不住攥了手指,將力氣都灌注在了指尖。
鉛筆的筆尖發出一聲斷裂的聲響,斷裂的筆芯彈到一側的文件夾上,咕嚕嚕地轉了兩下,落下來,落在地板上,然后不知道滾到了哪個角落里面。
見看著筆不說話,季筱月急了,“喂,我工作都不要了,你還這樣優寡斷啊!想要氣死我麼?”
葉歡神一滯,半晌緩緩地開了口,
“想斷的時候,總是說斷就斷,斷不了,也只是不想。”
依舊看著筆端,仿佛自言自語。
季筱月語文不太好,自小就討厭這些拽文的東西,聽的一個頭兩個大,頓時就出不耐煩的神來,
“什麼斷不斷的想不想的,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要我說你們倆就是作死的典型,一天天的不鬧點事出來,你們倆就不舒服……”
一想到自己為此即將丟了工作,葉歡還是跟以前一個樣子,半死不活地甘愿被陵寒,季筱月就覺得自己這工作丟的太不值得,恨不得這會兒沖進辦公室給陵寒端茶送水贖罪挽回自己的高薪水。
說著話呢,書辦的玻璃門上傳來一陣叩門聲。
季筱月和葉歡雙雙抬頭,看到人事部的經理顧培峰抱著一份文件站在門口,西裝筆,青年才俊,一副冠楚楚的樣子,
季筱月渾一僵,這剛跟陵寒吼完,人事就來找自己談離職了?
報復心也太強了。
“葉書,季書,人員離職信息已經發到各部門郵箱……”
“你等一下……”季筱月猛地打斷了顧培峰的話,“你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顧培峰愣了愣,“需要……需要心理準備麼,這個……”
他剛拿到喬木發過來的這個季度人員流簽字表掃描件,人事部也剛制定了這個季度的招聘計劃,正要拿上來給書辦的人過目,然后給陵寒簽字。
“怎麼不要,等你有這麼一天的時候,你就懂我現在的心了。”
季筱月不舍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桌面,擺著一堆偶像周邊,每天除了線電話接一接就是總裁辦和書辦來回走個幾趟,幾乎沒什麼需要做的事,不像葉歡那麼工作認真,還會給下屬部門的人做數據修改備注,基本上看了不合格就直接給人打回去,各部門都是欺怕,這樣的子在公司反而不吃虧,重點就在于,月薪兩萬,去哪兒找啊。
“那個人員離職……”
顧培峰著急要在上午把事兒確定下來,見季筱月莫名一副傷的樣子,滿心的疑。
“好了,你別說了,我都在知道了,我自己收拾東西……”
再一次打斷了顧培峰的話,自顧自地走到自己桌子后面,依依不舍地跟自己的辦公桌告別,心把陵寒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啊?”顧培峰算是徹底茫然了,“季書你收拾東西干什麼?你下午要請假?那我這文件找葉書簽字麼?”
剛剛就是在門口看見葉歡在忙,所以他才找季筱月的。
此時,季筱月稍微有些回過神,“簽字?”
但是瞬間又萎靡下來,“離職報告是要本人簽字的吧?”
顧培峰以為季筱月要查手續,急忙道,
“手續都辦齊了,離職的人除了財務部的小王是被開除的,其他人都簽過字了,也是據這個我們人事部重新制定了這個季度招聘計劃,需要給陵總過目簽字。”
季筱月還沉浸在離職的悲傷中,念叨道,“都簽字了,就差我了……”
話還沒說完,猛地從顧培峰的話里嗅出點兒別的意味來,猛地一怔,“你說什麼,你送來的是什麼?”
“季度……季度招聘計劃啊……”顧培峰年紀輕,剛升到副經理,不敢得罪書辦的人,見季筱月忽然瞪著眼睛問他,嚇得語無倫次,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的。
葉歡在一旁被這兩個人同鴨講的對話弄得滿心無語,顧培峰所說的離職通知剛剛就在郵箱里面看過了,季筱月的名字本不在上面,自己一個人在這兒臆想,還把顧培峰給嚇了個半死。
耳邊這會兒是季筱月大難不死之后的克制不住的歡呼,接了顧培峰的計劃表,還拍著人家的肩膀打包票,“我盡快送進去,到時候給你送到人事部啊!”
嚇得顧培峰以為別有用意,“不不不,我還是自己來拿,自己來拿。”
赫然一副小紅帽和狼外婆既視。
顧培峰準備走的時候,葉歡看著郵箱的離職通知人員名單,微微的有些失神,“顧經理,這個王麗,是為什麼被開除啊?”
歡娛沒有開除人的先例,即便犯了錯公司不想要了,也是讓人事部的人去談,然后讓對方主提辭職報告,這樣也是為了對方心里好一些,之后找工作的履歷表上辭職原因也能好看一些。
被歡娛開除,這樣的記錄存在,幾乎相當于是斷送了在這個行業的前途。
顧培峰聳了聳肩,似乎也不大清楚這件事,“這我也不太清楚,喬助理親自到我們人事來下的通知,可能得罪陵總了吧。”
所謂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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