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視臺出來已經是午夜,外面還堆著一些參加節目嘉賓的留下的應援橫幅照片,被清潔工人收起來團一團丟進了垃圾桶里。
陳茵站在葉歡后,了脖子麻溜的爬上車,著窗外唏噓,“看吧,應援這種事還不環保,我以后要是紅了,一定不讓我的們這麼干。”
“剛上完一場綜藝,就覺得自己要火了?”葉歡回頭看,“也不是不可能吧,都說有的人天生就是綜藝咖呢,說不定以后我可以當主持人。”
“關娜那種?”
“算個什麼玩意兒,講點兒話怪氣的,一肚子壞水,我要做就要做那種讓嘉賓覺得舒服,觀眾也舒服的節目。”
“行了,別吹牛了,周六風尚慈善晚宴,到時候提前把禮服試好,你跟蘇年華一塊兒出席。”
“我跟華哥走紅毯啊?”陳茵詫異的看著葉歡,“那你呢?你……”
“你跟陵霑是吧?”
葉歡不置可否,偏過頭看向窗外,答非所問道,“好像又要下雪了。”
記得上次參加風尚慈善晚宴的時候,還是六年前,六年前的風尚主編還是蘇芒,那場晚宴上,陵寒花了天價拍了一件原本應該已經破碎的肖像畫。
畫在餐巾紙上的那張。
凌晨到家,葉歡和陳茵輕手輕腳的走在院子里面,院子里面路上的雪被張伯清理過了,但是剛下了一場小雪,又覆蓋了薄薄的一層,走在上面十分松。
進院子的時候,陵寒屋里的燈還亮著。
陳茵打著呵欠回了屋,葉歡盯著陵寒屋里的燈看了一會兒,眼神中染著幾分暖意。
等回屋后,對面的燈便熄滅了。
次日下午,親子鑒定的結果快遞到了海晏傳。
葉歡看都沒看就直接把文件袋丟給了顧馳,連同老太太留下的一封親筆信后面的地址,讓他去找當初給老太太做公證的律師。
“之前讓你去查的律師,我記得是姓李,六年前在為證律所工作。”
“現在已經是律師事務所的合伙人了。”
顧馳接過話來,順手從名片夾中翻出一張黑的卡片,上面映著為證律師事務所的標志,“李準正律師,之前已經預約過了,今天下午他下班后就會過來。”
葉歡接過名片,著那張名片,思緒又飄得很遠。
老太太手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他和陵寒婚,他們匆匆忙忙的領了結婚證跪倒在老太太的病床跟前,老太太就讓簽了那份財產繼承協議。
有多財產公證書里面并未說明,葉歡猜測應該是一筆不菲的數目,但當時的對肚子里那個孩子能繼承多財產并沒有什麼期待,想的不過是能把孩子生下來,不過是的手能功,不過是以后跟陵寒好好過日子。
“顧總。”
顧馳的聲音拉回了的思緒,“嗯?”
“慈善晚宴的事,您決定好了嗎?”
葉歡神一滯,笑了笑,“我……自己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行吧,”
顧馳沒多說什麼,后面匯報了一下電影點映之前要做的工作,以及點映當天的獎活。
“下禮拜點映,定在金陵,天氣預報說那兩天那邊也要下大雪,恐怕航班全都停了,我們得自駕過去。”
葉歡沉了幾秒,開口道,“下雪天會對電影院的上座率造一定的影響,如果天氣實在惡劣的話,考慮一下往后推遲。”
顧馳點點頭,“我跟影院方面通過了,宣傳那邊也做好準備,隨時調整時間。”
不得不說,顧司年把顧馳調給當助手,真的是暴殄天,他這樣的人,恐怕是進世界五百強都能做高管的英人才,偏偏要在這個剛起步的小公司里給當個助手。
“顧馳,這段時間真的麻煩你了,公司起步都是你在幫忙,等電影的事兒結束,顧氏集團那邊應該整頓好了,到時候讓我哥把你調回去。”
顧馳微微一愣,
“為什麼?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麼?”
“不是,我是覺得你在我這兒有點大材小用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會跟我哥說讓你和顧琉一樣到他邊工作,或者如果你愿意留在顧氏集團總部的話,他肯定也會答應的。”
葉歡自顧自的說著話,卻沒發現顧馳的臉越發的難看。
“顧總,如果我不愿意待在這里,誰也留不住,是我自己愿意在這兒待著的。”
“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我愿意守著。”
葉歡凝神盯著他看了幾秒,忽而呼出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聳了聳肩,攤開手,一臉的漫不經心,“好吧,顧馳不是我說你啊,好歹是名牌大學畢業生,你這追求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就守著我這麼一個還不知道有沒有發展的小公司,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熬出頭呢,你愿意守著就守著吧。”
顧馳板著臉,依舊是一副面無表的樣子,這副模樣在葉歡看來,倒是跟幾年前的陵寒有些像。
“沒別的事,我先出去了,李律師到的時候,我會再來通知您。”
“嗯,好。”
顧馳拉上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走廊下,面復雜。
嵐江在他眼里算不上有多繁華,比起他原本可以待著的那些地方差得多。
三年前被顧司年從公司總部調離,任命他到這個地方來創立海晏傳的時候,他其實并沒想過自己會待這麼久,顧司年跟他說的是等他妹妹出院回國接手,但是他期間隨時可以回顧氏集團總部做他的行政總經理。
但他一直等到公司穩定下來,也沒離開,一年一年的聽說那個人在佛倫州堅持著做手,一年一年的等了下來。
他看了的劇本,看了寫過的所有故事,總覺得所寫的那些人,有的影子,他越來越確定自己留下來是想見,甚至是想陪在邊。
我愿意守著,不是守著這公司,只是守著你而已。
自尊心與占有的博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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