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薇的眼中滿是懷疑，本沒有半點相信這話的意思，“韓管家，你是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嗎？會相信這種巧合？”

“二小姐，您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啊，事就是這樣的，夫人就是爺撿回來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我當然要查！”

夏薇氣不打一來。

退一步說，就算這個長得和顧傾城一模一樣的人真的是韓東旭撿回來的另外一個人，真的就這麼巧了，和那個人有著一樣的臉。

就算真的是這樣，也不信韓東旭就會把那份執著到扭曲的意完全寄托到這個人的上。

他惦記顧傾城惦記了這麼多年，為此不擇手段，甚至愿意為此接近已經改頭換面為葉清歡的顧傾城，如今怎麼可能僅僅是因為皮相就被迷的神魂顛倒？

要知道，顧盼那張臉化了妝以后和顧傾城也是一般無二，韓東旭當初對的態度簡直就是厭惡至極。

“二小姐，您就聽我一句話吧，別跟爺對著來，爺他就這麼一個愿，好不容易實現了，以后就會好好過日子的，您何必呢。”

夏薇眉眼一橫，“他想得到顧傾城我可以理解，但我需要知道事實的真相，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小姐……”

韓管家是個老頑固，從小看著韓東旭長大的，全部的力都放在了培養這個爺上，所以不管韓東旭吩咐的什麼，他都照做不誤，夏薇知道，在他這兒，這是什麼都不可能問出來的。

“行，你不說是吧，我自己去問。”

說完，夏薇便朝著二樓走去。

“二小姐，夫人不好，您不能去。”

夏薇手極好，三兩步就避開管家徑直上了樓梯，‘篤篤篤’的敲著顧傾城的臥室房門，“開門。”

“二小姐。”

韓管家氣吁吁的跟上來，顧傾城已經開了門了，穿著保暖的藏藍天鵝絨睡站在門后，皮被襯的雪白無暇，清麗漂亮的五沒什麼，更添了幾分弱可憐。

夏薇皺了皺眉，雖說是一樣的臉，但是這個人和顧傾城的氣質倒是的確不太相同，半點冷傲都沒有。

顧傾城問，“有事麼？”

夏薇回過神，盛氣凌人道，“我有話要問你，方便進去麼？”

“夫人，您休息吧，二小姐，二小姐您快跟我下去，別打擾夫人了。”

“我就是想問問看，這位小姐是韓家哪門子的夫人，我這個當小姑子的，還從來沒見過。”

一番話說的明明白白，顧傾城的面微微一變，讓開一條道來，“進來說吧。”

房門‘砰’的一下關上。

門外，管家臉發青，急急地手機給韓東旭打電話。

這不是要出事麼？

臥室里，夏薇一進門就很‘主人’的在沙發上坐下了。

“坐吧。”說。

這樣的舉反而讓顧傾城有種自己才是外人的覺，可是這兒不是和韓東旭的家麼？

但還是坐下了，在單人沙發上，斜對著夏薇。

顧傾城問，“你說你從來沒見過我？”

夏薇面輕蔑，“你的意思是你見過我？”

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份，既然能把韓東旭迷的神魂顛倒，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人，既然不是一般人，那就不可能有好臉給。

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顧傾城卻出一副為難的神，“我說不清，好像是見過你的，又好像沒有。”

“什麼好像有又沒有的，直說吧，要多錢你肯離開艾倫。”

“艾倫？”顧傾城又是一愣，“艾倫是誰？”

“你連我哥的英文名都不知道？還敢自稱是這兒的主人？我說小姐，你是從哪兒來的，燕京這地方不適合你這種傻白甜。”

“東旭的英文名……艾倫麼？”顧傾城越發的疑。

艾倫這個名字，腦子里面似乎也是有印象的，可是怎麼也沒辦法和韓東旭聯系到一起來，仿佛在原生的記憶中這兩個名字之間就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一樣。

看著一副茫然無措的樣子，夏薇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知道自己是誰麼？”

顧傾城緩慢的搖了搖頭，卻又說，“我不是顧傾城麼？東旭的太太，小橙子的媽媽。”

“呵？”夏薇笑了，笑的很不客氣，“誰跟你說的？”

“不是麼？”

“當然不是，”夏薇正起來，“我不管你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的失憶了，也不管你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現在要告訴你，你跟我們韓家沒有半點關系，小橙子七年前出生我在產房外面，生的人是韓家明正娶的韓太太，就算是離婚了，也不可能被你替代。”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讓顧傾城的腦子漸漸變得混。

韓東旭和說過的話，給灌輸的原本是虛無的記憶，還有從前自己零散的記憶片段，再加上夏薇此刻說的這些，全都雜糅了一團，無法分辨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

“那我……那我是誰？”

“你問我？我還想問問你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顧傾城看到眼前的景開始變得扭曲起來，好像天地都在旋轉一樣，的太開始突突的疼痛，頭好疼啊。

“喂！喂！”

眼前那個扭曲的影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疾步朝著走來，耳邊傳來驚慌的聲音，“喂，你怎麼回事？來人，韓管家，快來人。”

顧傾城陷了一場十分冗長的夢境里，從一個夢境跳另外一個更深的夢境，好像怎麼也走不出來。

夢里，看到自己從小生活條件優越，有罪溫可親的父母，有最古靈怪的朋友，有優渥的生活條件，有所有人艷羨的人生軌跡。

可夢里，又看到凄風苦雨中，一個瘦削的影跪在雨中，被一個人厲荏的教訓，旁邊父親模樣的人一臉的冷漠。

夢里，看到自己依偎在一個男人的膛上，那個男人對自己特別好，他們一起去了風景很的地方旅行，他包容了自己一切的任與冷傲。

可夢里，又看到一個男人在另外一個人的床上起伏，他們雙雙跪在自己面前，那個人乞求自己全他們，那種心痛的覺記憶尤深。

這些所有的夢中，都有一個模糊的影，比任何夢到的人都要悉，可是這樣的一個影和之間，總隔著一層霧。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自己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