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言問,“查到他私底下跟誰接過嗎?”
陸文殊搖搖頭,“他很狡猾,一直藏在沒監控的地方,什麼都查不到。這紀嘉致也太狠了,親爸都敢殺。”
“我聽說博爾偏韓錦,對紀嘉致不聞不問。”燕景年開口,“博爾跟他們兩兄弟簽了對賭,但暗中在幫韓錦鋪路,估計紀嘉致知道,起了殺心。”
陸文殊著下,“紀嘉致母親家還是很厲害,就算博爾立了囑,有母家的幫忙,克斯利爾肯定是紀嘉致的。”
“紀嘉致安在南城的人,很厲害,把這邊的向看的那麼清楚。”傅司言指頭在西上點著,眉眼沉,“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拿到克斯利爾。”
“二哥打算怎麼辦?”陸文殊懶懶靠著墻壁。
傅司言低頭想了想,沉聲道:“這事用不到你,我會讓人想辦法把博爾的死訊散播開,博爾要有囑,到時候也會公開。”
陸文殊用手支著下,嬉笑道,“散播博爾死的事,看看韓錦會不會去參加葬禮,這才是二哥的目的吧?”
“你最近越來越討嫌了。”傅司言冷冷瞥了他一眼。
背著兩人接電話的燕景年已經通話完了,他轉過來,說話難掩激,“二哥,那邊的人說大哥醒了!”
“臥槽,真的?”陸文殊站直,“你要過去嗎?我跟你一起過去看大哥。”
“別了,你去了也幫不上忙。”燕景年過來拍拍他的肩膀,“看著你的公司吧。”
傅司言道,“我讓張特助調灰影給你,有事打電話。”
“行!”
燕景年在醫院還有事,到時候張特助會來接他,傅司言跟陸文殊離開。
出醫院后,傅司言接到夫人的電話,“司言,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事跟你說。”
“電話里不能說嗎?”
“電話里說不清。”夫人說,“就耽誤你幾分鐘而已。”
“地址。”
傅司言跟陸文殊說了聲,很快上車離開了。
看著離去的車子,陸文殊唉聲嘆氣,“早知道就微信說事了,來醫院浪費時間。”
這才來了不到半小時,他就又得回去了。
陸文殊之前天天在公司,忙的眼睛都要瞎了,這會不想去公司,就開車在路上慢悠悠的晃著,也不知道要去哪。
天沉沉的,空氣有些悶,似乎要下雨了。
陸文殊著煙,手搭在車窗上,看街上擺攤的小販或撐起雨傘,或收拾東西,每個人上都帶著濃濃的生活氣。
突然,一個畫攤闖陸文殊眼里。
攤位上放著十幾副畫,中間那副向日葵油畫,異常奪人眼球。
陸文殊呼吸一,也不顧這是街區,猛地剎車,扯開安全帶就下車,邁著凌的步伐走到畫攤前,盯著那副向日葵。
“咦,老板你買畫嗎?”畫家正在收拾東西,回頭見陸文殊立在攤子前,馬上過去招呼,“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副向日葵,是喜歡它嗎?”
陸文殊將那副向日葵拿起來,看了很久,然后問老板,“你從哪收的?”
“啊?”
“是不是一個人賣給你的?”陸文殊抓著畫家的手臂,緒變得失控,“是不是長得很漂亮,還懷著孕?你知道在哪嗎?”
“不,不是。”畫家被陸文殊嚇到了,說話都哆嗦了,“這是我自己畫的,老板你要是喜歡,我就低價賣你。”
陸文殊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幾分,“你畫的?”
“是啊,攤位上的畫,都是我畫的。”畫家指了指攤位,說,“油畫,水……什麼樣的我都能畫,像這樣的向日葵,我還可以畫幾十副出來。”
陸文殊再看手里的向日葵,畫技跟那人的畫技天差地別,本不一樣。
你在干什麼?
陸文殊問自己,忽然暴怒,將未燃盡的香煙狠狠到向日葵上,用力撕碎它。
畫家急了,“哎哎,老板你不買就……”
沒等畫家說完,陸文殊拿出錢包里所有現金,厚厚疊疊甩畫家懷里,轉就走。
畫家捧著一沓錢,都呆了。
陸文殊上車狠狠甩上車門,著碎發,不知道剛剛在發什麼瘋,隔了幾秒,又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膛微微起伏著。
他著急要找到什麼?
他差點被那人殺死了,為什麼還在記著他?
靠在座椅里緩了一會呼吸后,陸文殊恢復了正常,驅車離開。
從后視鏡看到那個還沒收拾完的畫攤,他心里惡毒的想,那人真死了就好了,不然自己也不會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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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后,傅司言如約趕到夫人說的餐廳。
夫人坐在靠窗位置,他一進去就看到了,并且走了過去,“夫人。”
太方的招呼讓夫人臉一僵,仍笑著讓傅司言坐,餐單遞給他。
傅司言放在一邊,臉冷淡,“我很忙,你有事就說。”
夫人就倒了檸檬水給他,躊躇的問:“那個小家伙,還好吧?”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傅司言語氣微沉,“如果是問這些事,那我先走了。”
夫人忙攔住他,“司言,我是有其他事找你。”
等傅司言再次坐下后,夫人說,“本來我該聯系黎小姐的,但是我打電話打不通,想著你跟黎小姐的關系,就約你出來了。”
傅司言眉頭一皺,“你找做什麼?”
“我之前去醫院找過黎小姐,跟說了我被人利用的事。”夫人重提這事,心里還充滿懊悔,“三天前,我把那個人約出來了……”
講完后,夫人將手機打開,調出照片給傅司言看,“我當時聯系不上黎小姐,就趁做按時,拍了照,但也只拍到一個側臉。”
傅司言拿過手機,掃了照片一眼就認出來了,“趙奕昕。”
“趙奕昕,司言你認識?”夫人問。
“我公司的一個高管。”傅司言放下手機,眼神沉的看著夫人,“指使你買通人去撞宋靜和的,就是?”
夫人點點頭,“我沒讓人撞死宋靜和,就想給點教訓,肯定是這個趙奕昕跟司機又說了什麼,小小年紀真是太狠了。”
傅司言并未說話,低頭盯著照片里的人側臉。
趙奕昕雖說是張特助的同學,可從進傅氏后,傅司言一直不信,這人敢拿他叢新聞,野心肯定大著,他還真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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