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塵眼角的余瞥見一道影一閃而過，找了借口出去。

他快步上前，追上去，來到醫院樓下的停車場。

莫南塵認識鐵面的車，車門沒鎖，開門上車，問，“又有發現嗎？”

“是，爺，夏東海的船廠又接了一個訂單，我追查過，那公司是一個皮包公司，沒有實。”

鐵面永遠是一副沒有表的臉，機械的向莫南塵匯報。

莫南塵微微皺眉，“上次在船廠沒有查到，難道說夏東海有警覺？”

鐵面搖頭，“我不知道，沒有全面監控夏東海，爺，是不是讓我一直跟著他，監視他的一切？”

莫南塵不懷疑鐵面的能力，這是他最擅長的領域，不過他搖頭，“我有一種覺，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也許夏東海不是真正的毒梟，毒梟另有其人。”

“爺，所有證據的矛頭，都指向夏東海，我懷疑上次察覺到危險，所以沒運貨，這次或許有發現。”

鐵面第一次發表意見，顯然他認定夏東海有問題。

莫南塵想了一會，問，“查一下那個皮包公司，看看和陸恒有沒有關系。”

“陸恒？”

鐵面臉微變，問。

莫南塵點點頭，“我見過陸恒，覺他有點問題。”

鐵面問，“爺，你有發現？”

“沒有，只是覺，他來看過陸欣然，一個功的商人，不太可能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好，至他是個虛偽的人。”

莫南塵說出自己的覺，鐵面在莫家工作二十幾年，絕對值得信任。

“是，爺，我會去查，不過恕我直言，陸恒也許偽善，每一個商人都想要慈善家的名，會給他創造很大的價值，而且上次查過他的貨，沒有發現毒品，我認為他的嫌疑可以排除。”

鐵面繼續發表意見。

莫南塵沉思片刻，“嗯，你說得也有道理，或許我應該堅定的去查夏東海的。”

“爺，你是不是上夏東海的兒了？”

鐵面忽然問。

莫南塵愣了片刻，隨后笑了笑，“鐵面叔，我很清楚，接近夏之末，是為了查到夏東海販毒的證據，不會對產生的。”

“爺，你在為夏東海開，我認為你自己還不知道，也許對夏東海的兒心了。”

鐵面看著莫南塵，淡淡的說。

莫南塵心中一，在潛意識里，確實不太愿意相信夏東海是藏的毒梟，難道鐵面說得對，他真的對夏之末產生了？

“爺，我認為你不要用事，很容易被左右，影響判斷。”

鐵面淡淡的說。

莫南塵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鐵面叔。”

“晚上那批車會到碼頭，爺，你要去麼？”鐵面問。

莫南塵說，“晚上在碼頭等我，這次就能證明夏東海到底是不是毒梟了。”

說完下車，回到醫院去了。

鐵面著莫南塵的背影，輕輕搖頭，開車離開市區，來到郊區一片荒蕪的地方。

這里沒人煙，到都是荒草，鐵面把車停下，下車以后站定，像是在等人。

片刻以后，一輛很普通的私家車出現，停在他不遠的地方，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來的竟然是陸恒！

“你來晚了。”鐵面冷聲說。

陸恒抬腕看表，“不晚，時間剛剛好。”

“晚了，距離約定的見面時間，晚了一分鐘零三秒。”

陸恒無奈搖頭，“二十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什麼事都喜歡較真。”

“習慣了，做我們這行，稍有差池，后果是沒命。”

鐵面淡淡的說。

“你就不能笑一笑麼，我們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給點面子。”

陸恒心不錯，笑著對鐵面說。

“習慣了，不會笑，你約我出來，有事麼？”鐵面沒給陸恒面子。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查我。”陸恒開門見山的問。

“莫南塵，莫家老頭的孫子。”鐵面冷冷的說。

陸恒微微皺眉，“是莫老頭讓他查我的？他是臥底？”

“不，他是醫生，查你是好，他想幫爺爺的忙，僅此而已。”

陸恒又問，“你在莫家做事有二十年了吧？”

鐵面回答：“自從你出事，我就一直在的莫家做事，問這個做什麼？”

“你在莫家做事二十年，和莫家小子多有點了吧，你總是冷冰冰的，作為曾經的兄弟，我知道你外冷熱，既然如此，你真舍得出賣他？”陸恒冷笑著問。

“就是因為和他有，所以才告訴你，看我的面子，放他一條生路，等他破壞了你的網絡，就沒得商量了，不是麼？”鐵面看著陸恒說。

陸恒哈哈一笑，“還是多年的兄弟了解我，你說得不錯，不管怎麼說，你低頭求我，這面子我還是會給你的，但他要是真的惹上我，誰的面子也不管用。”

“所以我赴約了，給你一個面子，你也應該給我一個面子。”鐵面冷聲說。

“當然，我保證不會莫家小子，不過你得幫我一個忙，把我的事，嫁禍給夏東海。”

陸恒在討價還價。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已經在做了。”

鐵面冷冷的說，轉就要走。

陸恒住他問，“鐵面，你不回來和我一起做一番事業麼？”

鐵面沒有回頭，“我們以前是兄弟，所以我有義務提醒你，希你能洗手，做這行沒有好下場，你忘記老婆孩子了麼？”

陸恒的臉變了，雙目瞬間充滿，雙手握拳頭，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我記得，當然記得，這一切都是拜夏東海所賜，所以我現在要報復他，讓他做我的替死鬼，還要讓他敗名裂！”

鐵面嘆息一聲，“其實二十年前，最大的責任在于你，如果你不是毒梟，就不會有那場禍事，你還想重復那悲劇麼？”

陸恒猙獰冷笑，“我不會重復相同的命運，因為我會是最終的勝利者，你安心給莫家做狗吧，今天我給足你面子，欠你的錢已經還清了，以后我不用你給我提供消息，你最好也別告訴莫南塵我的老底。”

鐵面微微點頭，“這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