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兩個人就分開走,一個往左,一個往右,都是看前任。
還真是別有一番惡趣味。
夏之末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到虛掩的門,傳來一陣談話聲。
“小末,還沒過來嗎?”
“嗯,說了今天會過來。”
男人略顯失的說道,“是嘛,要是我昨天醒了就好。”
“你打算跟小末說那件事……。”
“琳琳,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再提了嗎?”男人似乎有些急切。
人不再吭聲。
夏之末眼神微閃,在門口停了幾分鐘,才敲了敲門,“方便進來嗎?”
“小末,你快進來。”韓愈聽到的聲音,臉上難掩喜悅。
舒琳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過還是要裝作開心的去迎合,“小末,門沒鎖,直接進來就好。”
推開門,夏之末看到桌子上擺滿的果籃鮮花,再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來看病人竟然什麼也沒有買。
“沒來得及就沒買東西。”
“小末,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韓愈哪里還顧得了其他,俊朗的臉龐一掃先前的霾。
夏之末并沒有他如期的高興,很平淡的問道,“你覺怎麼樣了。”
“我沒事。”見態度冷淡,韓愈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你不是已經不在乎我了,為什麼又過來看我。”
“看你死了沒。”夏之末直言不諱。
他的臉變得有些僵凝,心里似乎想到什麼,并未與置氣,“小末,這兩天我想了很多。”
頓了頓,正打算將心里的肺腑之言跟傾訴。
舒琳琳卻突然搭腔,“小末,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
客套的姿態,仿佛已經是這間屋子里的主人,而夏之末才是那個不速之客。
“不用了,我不,只是順道來看看他。”夏之末輕笑了一下說道。
舒琳琳不敢跟對視,好像心底哪一點小心思早已被人看穿,這麼做也是想要追求自己的幸福,又有什麼錯?
“沒關系,韓愈也才醒,要不要吃點水果?”
“不用了,我只是作為老朋友過來看看他而已。”夏之末臉上的笑意未改,淺笑的著他們兩個。
看的韓愈很是不舒服,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這樣一想,他心里也開始有些張。
有些蓋彌彰的說道,“琳琳,這兩天謝謝你照顧我,小末已經過來了,就不需要麻煩你了。”
舒琳琳手心一,臉上的表有一瞬間的幽怨,不過很快又掩飾掉,“嗯,那我先回去了,你們兩個先聊。”
這幾天辛苦的照顧,換來的只是他輕描淡寫的謝謝,心里無比委屈跟心酸,付出了全部卻比不上只了兩次面的小末。
怎甘心,怎不怨。
“韓愈,你這是做什麼,這幾天照顧你的人是琳琳,不是我。”夏之末有些看不下去的說道。
韓愈好像被人中某個敏點,反而撲騰的厲害,“那又怎麼樣,我又沒讓過來照顧,我想要的人從始至終都是你。”
站在床邊的舒琳琳眼圈當時就紅了,為顧及他的,還是強歡笑的說道,“是啊,小末你就不要在意了,我們都是朋友,我照顧他也只是舉手之勞,你千萬不要誤會。”
夏之末不贊同的皺眉,可是又不好再說什麼,怕多說了,反而落了琳琳的面子。
“舒琳琳,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小末說。”他早就知道舒琳琳的心思,只是礙于面沒有點名,再加上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準則,所以他半推半就的接了的好,卻不愿意回應一點。
只要涉及到夏之末,韓愈第一個選擇就是對無。
“嗯。”這一次舒琳琳是快步走了出去,仿佛晚一秒,眼淚就要控制不住的落下來。
夏之末想要開口挽留,韓愈已經先一步說道,“小末,我們心平氣和的聊聊吧。”
男人近乎于乞求的聲音,讓子一頓,斂了斂眉,語調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這幾天我喝了很多酒,也想了很多事,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很混蛋。”
韓愈艱難的想要從床上坐起,可是整整兩天沒有進食,他的還是很虛弱,眼看又要到床上,夏之末有些看不過去的手扶了他一把。
他借機反手就抓住白的小手,目深沉真切,“我知道我傷害了你,我也想明白了,我心里最在乎的人就是你,小末,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夏之末沒有立刻甩開他的手,而是似非似笑的盯著他,“韓愈,我跟其他男人睡了,你能過得了心里這一關?”
果不其然,男人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掩飾的很好,不過還是看到了。
“小末,我知道你故意說這些氣我。”
“我沒氣你,我是真的跟別的男人睡了,就像你背著我嫖一樣。”只是陳述這個事實。
不過似乎高估了男人的忍耐力,手腕上的大手不斷的收,攥的皮生疼。
韓愈的桃花眼寫滿了不可置信與震怒,“我已經說了原諒你之前的事,為什麼你還有一次次的提起。”
傷他的心,在一起快要四年,他卻一直沒有,一方面是尊重的選擇,另一方面也認為值得,等到結婚的時候,再將一切付給他。
可是沒想到最后卻給別人做了嫁,就算表面上不在乎,這輩子這件事都是他心里的一刺。
“呵,你原諒我?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原諒你。”夏之末一點一點的將男人的手從腕骨上剝離,好像從他出軌開始就將他慢慢從心里拔出。
的早已被他支干凈。
韓愈無法理解,“我已經答應你改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作為男人他已經足夠大度,都沒有追究給他戴綠帽子的事,反而一直抓著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夏之末突然覺得兩個人一直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卻不知不覺在一起這麼多年,也是一種奇跡。
“你不懂我在乎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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