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陸續出去，也沒有人看一眼地上的人，更不敢去扶，被點名的男人也只是咬牙撐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

腳步快要踏出門口的時候，后響起一陣輕飄飄的聲音，“為什麼挨一槍，你心里明白。”

男人心里一凜，點了一下頭，“屬下明白。”

“下去吧。”風不語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頭頂的燈在他英俊的臉上打下一片影，角彎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著一說不出來的詭異與冷暗。

莫南塵能力再強又如何，絕對意想不到他為他們兩個人準備的‘禮’有多勁。

——

“跟丟了，怎麼會跟丟了，明明就在前面……。”

陸欣然滿眼的懊惱與不甘，好不容易尾隨到南塵的車子，卻在一個拐角就把人給跟丟了。

等再去找，本就是大海撈針。

從下午找到晚上，夜幕降臨，油箱開到見底，還是沒有看到一點蹤跡。

陸欣然有些頹然的將兩手錘在方向盤上。

滴——

一聲汽車尖銳的鳴笛聲在空曠的道路上顯得那麼刺耳，幸而周圍并不是什麼熱鬧的街區，并未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做足了準備，都已經想好了所有可能，唯獨沒有想到會把人跟丟了。

一個人不知道坐了多久，副駕駛室的門忽然響了一下，又恢復一片安靜。

“跟丟了。”

陸欣然殺人的目掃了過去，“你來干什麼，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我能再那種地方將你救走，找得到你很奇怪嗎？”舒琳琳翻下頭頂的車鏡子，照了照，自覺還覺得不錯，對著鏡子里濃妝艷抹的人笑了笑，這才不不慢的將鏡子合上。

“別以為你救了我，就可以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陸欣然眼中有審視與懷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舒琳琳到底經歷了什麼，一下子從乖乖轉換一個老練世俗的人。

“不用看了，你不會想會我經歷過的事。”

舒琳琳忽然傾向前，左邊角上揚，朝笑了笑。

陸欣然被突然的舉嚇了一跳，雖然舒琳琳臉上好像真的在笑，眼眸里卻毫無笑意，冷的讓人心慌，“不要突然離我這麼近。”

“你在害怕什麼？”舒琳琳無所謂的聳聳肩，坐回位置，彈了彈指甲蓋上不存在的灰，涼涼的說道，“陸欣然，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怕事了，在醫院的時候，你可不是這種樣子。”

陸欣然放在方向盤的手猛地攥，沒有吭聲，眼神卻是閃過一抹兇狠。

是變了，曾經自信，干練，驕傲的陸欣然早已被夏之末磨碎了，現在的都快要任不出自己，可是他沒辦法控制，看著心的男人一點點走道另一個人的邊。

是誰都無法做到吧。

舒琳琳也不急，等著自己想明白，那一天收到那個瘋子的信息，就帶著幾個人過去，正好看到陸欣然一個人在吧臺上喝悶酒，旁邊已經空了很多杯子，坐都坐不穩了。

本來是打算直接進去，想了想，心里忽然有了一個計劃，跟邊的低語了幾句，幾個男人點點頭，朝著陸欣然走去，搭訕調戲，俗套的戲碼。

但對一個孤的人而言，本沒有反抗的可能，而等著時機差不多了，順利章的救下。

接下來的事就跟預想之中的步調走了。

冗長的沉默在安靜狹小的氛圍顯得那麼閉。

陸欣然的臉晴不定，幾經變化以后終于開口，“走出這一步，我就沒辦法回頭了。”

“呵，回什麼頭，你看看后還有路嗎？”舒琳琳不知道是在嘲諷陸欣然，還是嘲諷自己，可能兩個都有吧。

曾經的不也只是一個平凡的孩，追求著自己的真，最后步了深淵，一步錯步步錯，更何況從未后悔過。

這一切總要有一個了結。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變這樣。”陸欣然側頭看著，“就像從一個人變另一個人。”

“你是說胎換骨？”

陸欣然不置可否的點頭。

“呵，一個人的變化那麼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你沒有狠下心，只不過是還沒有達到你心里承值。”

舒琳琳說著，順手從口袋里翻出一包煙，作自然的從里面掏出一細長的煙，放在邊，點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瞇著眼睛，將煙霧吞吐出來。

這個作似乎已經做過上千次，自然流暢。

車廂的空間本來就小，兩個人離得又近，舒琳琳的煙氣直接噴到陸欣然的臉上，陸欣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跟不喜，“不要再這里煙，很難聞。”

什麼樣的事能讓一個人大變，心里開始有些好奇了。

“剛開始有些難以接，等你習慣了，其實也不錯的。”舒琳琳從盒子里又出一遞了過去，眸深深的看著。

是啊，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拿起煙，做出自己曾經也非常看不上的事，可是那段低迷的時間，沒有煙，或許已經崩潰。

而且煙又算什麼，在那個瘋子底下，現在連吸白都會了，早已戒不掉那個癮，所以才會不得不對那個瘋子言聽計從。

還記得在塵土滿地的破房子里，像一只喪家之犬趴伏在地上，因為毒癮發作抖著蜷的子，仰那個男人，祈求他給一個痛快。

他卻輕飄飄的說道，“舒琳琳，我不會讓你死的，死才是最后的解，我知道你家里有幾個口人，住在哪里，當然你不在乎的話也可以選擇死。”

頓了頓，用那雙悲天憫人的目俯視，“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給你提供一輩子，只要你想。”

還記得那個滿滿笑容背后的深深惡意。

至今讓抖，數次之后，也分不清是為了家人，還是為了蝕骨般的毒癮。

‘啪’的一聲，陸欣然不客氣的將那只煙打掉，“就算我走道這一步，我也不會像你一樣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