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準他話里的意思,不是他讓人開的槍嗎,報警抓自己?
夏之末也不懂莫南塵葫蘆里賣了什麼藥。
喬梓靳拿過槍跟遞過來的手套,輕輕拭了一下,微笑的補充道,“鄭熊在公共場合玩槍,又不慎槍走火,把自己給打傷了。”
“嘖嘖,真是天可憐見,你們說是不是啊。”
所有人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面對幾十把冷冰冰的槍口,誰敢說不是,就算是把黑的說白的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個字。
全部跟著點頭,都不用喬梓靳想理由,他們已經自行補充。
“對,鄭熊在這一帶出了名的橫行霸道,他這是咎由自取。”
“公然上帶兇,居心不良,擾社會治安。”
“我們一定會配合警察的筆錄。”
這里或多或都跟鄭家有一點關系,只是鄭熊招惹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瀾山市的天,惹了盛華的人還能有好嗎?
墻倒眾人推說的就是這個道理,他們已經不需要估計鄭熊會事后報仇的事,就怕自己這一腳踩的不及時,反而被莫南塵記恨上。
莫南塵擁著夏之末走上前,低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一臉不甘心的鄭熊,聲音淡的沒有一波瀾,“我的人你也敢肖想,就算不是今天,也會是某一天。”
他的意思也很淺顯,就算今天他沒有來,但只有他知道他心里有這樣的想法,已是死罪。
鄭熊一口氣差點沒有被過去,敢人家是早有預謀,等著他跳進坑,可是他真的不明白,著氣問道,“為了一個人值得嗎。”
為了一個人跟他鄭家作對,雖然他們可能不是莫家的對手,但也足夠莫家頭疼。
他不信像莫南塵這樣掌握權勢的男人,會為了一個人抵抗他,抵抗全部的人。
莫南塵收回目,眼中帶著冷意,“收起你的小心思吧,鄭家不過是別人的墊腳石。”
“不,莫南塵,你不能!”鄭熊一聽莫南塵的話就明白他的意思,這個男人是要趕盡殺絕啊!
莫南塵說完不在看,帶著夏之末走下臺階。
一直躲在他懷里的夏之末不是木頭人,心里沒有是不可能的,想到兩個人的冷戰,現在回想起來,竟然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在氣什麼。
更多的像是爭一口氣,雖然是不對在先。
那天的事還沒有解釋清楚,又因為陸欣然雪上加霜,突然覺得有些傻。
他們還沒有出門,歌悅的大門就被人用力推開,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場面一度混,還以為是查勤所有人驚著四竄,不過很快就被控制下來。
“怎麼辦,誰報的警,速度這麼快。”夏之末開始有些擔心,畢竟莫南塵的人上都揣著一把槍,一搜一個準,聚眾鬧事還帶槍,那可是刑事責任。
不單單是罰錢,肯定得坐牢。
像是察覺到的張,莫南塵低沉的嗓音淡淡道,“不會有事。”
帶著他徑直走下去。
那些警察看到莫南塵擁著夏之末下來,后還跟著幾十號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盤問,好像他們本不存在,還有幾個警察另外劈了一條無人的道路,供他們離開。
卡座上的人哪還有不明白,這些警察來的這麼迅速,還對莫南塵一群人視若無睹,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些人全都是莫南塵過來的,自然是不會攔著他們的去路了。
鄭熊已經被人制服,連口口供都不需要路,警察面無表的將喬梓靳剛剛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現在全部人都不說話了,這樣強大的敵人誰又斗得過。
除了歌悅的門。
陳安然夸張的打了一個呵欠說道,“小末啊,時間也不早了,那啥我先回去了,明天見啊。”
“怎麼能夠讓一個人回家呢,我送你吧。”喬梓靳正好也不用找理由開溜了。
“有免費的司機,當然要坐了。”
兩個人像是在演相聲一樣,自說自話了一番,‘嗖嗖’幾下已經跑沒了影。
留下夏之末有些尷尬的跟莫南塵待在一起,每分每秒都覺得煎熬,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僵局。
阿江剛好從里面出來,“大爺,里面已經理好了。”
頓了頓,看了一眼夏之末又恭敬的說道,“鄭熊這輩子估計都不用出來了。”
“回去。”莫南塵沒說什麼,只是平靜的說道。
阿江點了點頭,將停在不遠的邁赫開了過來。
莫南塵只是簡單的兩個字,“上車。”
有說不的權利嗎?顯然是沒有。
夏之末抿了抿,還是彎腰坐了上去。
車子穿梭過寂靜的街道,呼嘯的風帶著涼意,吹進車。
夏之末上還穿著‘清涼’的服,不自覺的了肩膀,一件寬大的外套帶著男人霸道的氣息蓋了過來,將小的子完全包裹住。
幸好的是不用看他此刻臉上的表。
在角落里不,旁的男人也不再吭聲。
等了一會兒確定他真的不說話,夏之末在服底下跟著松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免去這份尷尬。
阿江將車停好,又下車給他們把車門打開。
莫南塵下了車也不看夏之末,直接往里走。
夏之末上裹著他的服,直接垂到膝蓋,更像是小孩子穿大人的服,不知道是該跟上去,還是轉回去算了。
可是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莫南塵,心里很沒底,寧愿莫南塵跟冷臉,不然在罵幾句,這樣不聲不響的很嚇人好嗎?
“夏小姐,大爺在等你呢。”阿江提醒道。
夏之末啊了一聲,在順著他的目看過去,莫南塵還真是像在等,沒進電梯,也沒有轉,但用意很明顯。
輕輕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自己做的孽著頭皮都要結局。
抬腳走了過去,果然聽到腳步聲,莫南塵抬腳進了電梯,夏之末看到電梯快關了,趕三步并做兩步跑了進去。
電梯的門在進來的瞬間,也緩緩關上,要是只慢幾秒就會夾住,那個畫面絕對讓不能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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