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披頭散髮的頭顱，在虛空中飛行穿梭著。

假如這樣的畫麵，存在於質界，那一定會嚇壞不人。

但···既然是在什麼奇形怪狀，都可能存在的混沌汐之中，那麼也就不足為奇了。

別看林溪可以自主的選擇自己的道路，就以為所有天魔的進化，都是一帆風順。

首先，大部分的低階天魔，是沒有智慧的。

即便是之前被林溪吞掉的那個巨鯨魔，他的智慧也其實並不太高，最多隻是相當於七八歲的小孩，並未形格外完整的人格和世界觀。

所以，在麵臨選擇的時候，他們往往容易···來一氣。

絕不會像林溪這樣有規劃和目的。

即便···他們也同樣有記憶傳承，但是可別忘了，這些記憶都是零碎、散的，沒有完整的智慧，很難從這些零散的記憶訊息中，獲得太多有用的東西。

其次，林溪獲得的，一直是對天魔而言，極為高階的靈魂與負麵緒，這也就天然的為林溪打下了不同於一般天魔的基礎。

混沌汐之中，偶爾有漲之時。

這個時候，大量的能量雜質，就會沉澱。

就連最微弱、最無力的天魔蟲，也能通過吸收這些能量雜質，獲得緩慢的進步。

著能量的律。

林溪並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

他的眼、耳、鼻，都不斷的汲取著周圍一些強大點的天魔，散發出來的訊息。

終於，林溪真正的降臨到了那一艘巨船的甲板上。

甲板上的法靈早已湮滅，一些殘缺的痕跡，似乎依稀可見，昔日發生過某種極為激烈的戰鬥。

雖然已經腐朽，但是這船的材質，看起來並不像是任何木質或者金屬質。

它給林溪的覺···就像一種古怪的，卻又渾厚的···紙？

近了看，林溪這才恍然發覺。

這竟然真的是紙···這是一艘巨大的紙船。

當然···混沌汐並不是海，沒有水，一艘紙船，出現在混沌汐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再進行分辨後，林溪明白過來。

「這是一艘由一張張符紙，不斷的粘合、疊加而的巨船。無法想象，要組這樣的一艘巨船，究竟需要消耗多靈符。」

真正用來製作靈符的符紙，製作工序十分複雜，在李銘的記憶裡，就有一些片段。

那還僅僅隻是最下等的靈符紙製作方式，就已經有多達三百多道工序，需要用到三十幾種不同的材料。

而後期的靈符製作，也需要修行者中的符師，以自的真元為引，輔佐以靈之，然後心繪製。

可惜，表麵一層的靈符上，繪製的符文已經被消磨。

林溪無法辨認，構這一艘船的主靈符，究竟是哪一種、哪一類。

稍微用頭髮刺了一下，發現船十分堅，林溪無法破開。

順著甲板往一個方向飛盪。

一路上，林溪也到一些挑釁的天魔。

毫無疑問，這些奇形怪狀的傢夥們，都為了林溪的零。

在沒有下降到質界，獲得再次捕獲靈魂以及收集負麵緒的機會之前，用其它天魔作為繼續提升的能量，也並不是什麼不可以接的。

正前方，傳來一陣閃爍的波。

林溪凝眼看去。

正巧看見，一隻紅的怪，將一個看起來，好像長了的西瓜似的天魔吞掉。

那張大的，大大的鼻孔，還有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兩隻可的耳朵···這玩意瞧著，怎麼看都像是一頭河馬。

嘎嘣！嘎嘣！

紅的河馬天魔吃的津津有味。

一般來講，天魔吞噬同類，是為了進化。

但是這頭河馬給林溪的覺不是這樣的···它似乎···是在品嘗！

顯然，它擁有了味覺。

噗噗噗···！

一些碎屑，從河馬的大裡噴出來。

它吐了吐紅的舌頭，表顯得有些扭曲。

「難吃？」林溪很想一鬍子，雖然···他既沒有手，也沒有鬍子。

大大的眼睛，閃爍著名為『可』的芒。

紅的河馬，抬頭看向林溪，然後歪了歪腦袋。

一個頭顱和一隻河馬···對視了！

河馬沖著林溪出一個好像是在笑的表，然後···了。

它似乎對林溪興趣了。

張大了，然後朝著林溪狂奔過來。

卻猛然在距離林溪，不足十米之，突然剎車。

由於重心不太穩定，它甚至摔了一跤。

然後迅速且機靈的跳起來，警惕的看著林溪，出一個憨萌的表。

「看著似乎···智商不低。而且覺很敏銳，最要的是···這傢夥似乎已經擁有了一個比較完整的形態，單單從進化完整程度上來講，是比我高一些的。」林溪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所以···我要不要吃了它？」林溪打量著紅的河馬，猶豫了一下。

河馬警惕的看著林溪，它頭頂長著的一撮白，突然像天線一樣豎了起來。

然後下一秒鐘，撒丫子狂奔，想要遠遠的逃離。

「有意思！我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進攻意圖，它就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惡意。這說明它對危險的敏銳，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這是一頭有天賦的河馬天魔···。」

林溪沒有追上去。

本來就隻是一個零而已，沒必要為了一個零，費力氣的追。

隻不過，讓林溪沒有想到的是。

那河馬天魔，瞧著林溪沒有追上去。

竟然又折返了回來，遠遠的、的瞧著林溪，大眼睛裡似乎就寫著好奇兩個字。

林溪故意釋放出一點惡意。

這玩意立刻遠遁。

隻是用不了多久，卻又尋了回來。

即便林溪已經轉移了位置，它還是能準的找到林溪的所在。

林溪都有些搞不懂，它究竟是在好奇···林溪這個格外古怪的天魔，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顯得和別的隻知道相互撕咬、打架的天魔不同。

還是好奇林溪的味道。

這個河馬天魔，瞧著似乎就是個吃貨。

接下來一段時間，林溪印證了這一點。

雖然這玩意，總是遠遠的尾隨和窺。

但是從未閑著過，裡總是嚼著一些七八糟、奇形怪狀的天魔。

見好吃的，還會瞇著眼睛，出的表。

遇到難吃的，就都吐出來，然後表現的似乎快要毒死了一般。

一顆頭，一隻河馬，就這樣意外的組了一個奇怪的組合，越發的深巨船。

漸漸的，林溪靠近了船的核心部位。

已經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口。

那口遠遠的，彷彿一個吞噬一切的黑，卻往外還在吐著什麼古怪的氣流，一些意外被捲的天魔，它們竟然在這氣流中，發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