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幾句話,宋青書眼睛都直了,別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他還不知道麼?前所前世獨孤求敗在界就是個神話般的人,這個世界他還在神鵰穀中親眼見過他刻在山壁上的那些字,其中的劍意讓他這些年益不淺。
「夫人,你應該有救了。」宋青書說道。
穀凝清喃喃自語:「難道傳說是真的?」同在無雙城,自然也聽過關於獨孤一脈的傳說,之前獨孤一方死了,獨孤鳴甚至還跑到祠堂中焚香禱告,當時暗暗鄙夷這傢夥的做法,可現在看來,難道真把先輩請來了?
「夫人呆在這裡不要,我出去看看。」宋青書囑託完穀凝清過後,便匆匆出了帳篷。
發現遠豈敢上站著一男子,並無想象中的蒼老,反而看著很年輕,劍眉星目卻又不同於一般的白小生,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莫名的自信與沉穩,彷彿這世間沒有任何擋得住他。
黑的披風在晚間寒風中獵獵作響,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猶如一柄最鋒銳的寶劍,另一邊的蒙赤行見狀瞳孔微:「獨孤求敗?」為魔門耆老,他自然也是聽過對方的傳說的。
「沒想到這江湖中還有人記得我,」年輕男子颯然一笑,然後目落在他上,「是你殺了獨孤一方麼?」
宋青書心中一驚,算一算獨孤求敗的年紀再怎麼也要上百了吧,怎麼會如此年輕?不過他想到老頑周伯通年紀也不小了,可隨著年紀增大,他的白頭髮反而不轉黑的,應該是玄功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再加上心境的天真無邪,所以一定程度上能返老還。
另外還有逍遙派那幾個開掛的,明明都七老八十了,一個個看著卻像小姑娘一樣。
這個獨孤求敗想來要麼是修鍊了類似長春不老功之類的功法,要麼是功力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目前看起來顯然是後者。
蒙赤行畢竟是一代大宗師,又是魔門巨擘,心中自然有傲骨,聽他這般詢問,便冷然答道:「是又如何?」
獨孤求敗嘆了,「原本不打算再過問塵事的,可我和無雙城畢竟還有些未了的淵源,故人之子被殺,終究還是要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宋青書心頭狂跳,獨孤鳴當初在西夏使出的劍法的確有獨孤求敗劍意的影子,隻是境界相差太多了而已,當時就有所懷疑,如今終於得到確認。
蒙赤行也哈哈大笑起來:「張開眼睛看看吧,如今早已不是你的時代,我蒙古雄兵百萬,麾下高數無數,你孤一人也敢來軍營?不自量力。」
獨孤求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怒,聲音平淡如水,彷彿在說一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你先出手吧,不然就沒機會了。」
蒙赤行大怒:「閣下好大的口氣!」他當然可以命令蒙古士兵、武士先上,一來先試探一下對方的修為,二來消耗一下對方的實力。
但如今眾目睽睽之下,他也是要麵子的!
更何況為一個大宗師,修為是一方麵,修心同樣重要,哪一個大宗師沒有絕對的信心與氣勢?豈有會被對方一句話弄得示弱?
「那你死吧。」蒙赤行瞳孔一,神念力轉化為實,九柄明的風刃忽然憑空出現在了獨孤求敗四周,下一刻往他上激而去,要將其紮馬蜂窩。
要知道之前對付獨孤一方的時候,一把風刃便破了對方的絕學無敵霸手,然後去勢不減地收割了對方命,如今同時凝聚了九柄,從各個方嚮往對方同時攻去,可見他也不敢毫輕視對方。
就在九柄風刃剛剛發出,氣勢正要急速提升之際,獨孤求敗頭頂似乎出現了一把劍的影子,他整個人毫未,但頭頂的劍影已經提前旋轉而出,發出極為淩厲尖銳的破空聲,在九柄風刃最薄弱的時候,將其碾為齏。
宋青書似有明悟,他記得獨孤求敗的劍法素來有攻無守,每次都攻敵必救,然後一招接一招猶如排山倒海,將敵人淹沒其中。
若是有人能讓他收劍防守上一招,他會歡欣鼓舞長達數月之久。
果不其然,獨孤求敗一劍既出,擊散了對方的風刃過後,沒給對方毫息之機,瞬間已經往蒙赤行劈了過去。
蒙赤行臉大變,沒想到自己的攻勢剛開始便被對方化解於無形,而且隨即而來的一招這麼迅速,不過他反應也快,畢竟隻需要用念力,一道明的牆便擋在了麵前。
之前他僅憑這一道牆,任由獨孤一方使用無敵霸手轟擊無數拳也沒撼分毫,如今他卻前後佈下了三道。
不過之前堅不可摧的牆在對方一劍之下,彷彿冰雪遇到火焰,瞬間破裂碎片,然後對方那一劍無毫停留,直接連破三道牆,最後一劍劈到了對方眉心。
蒙赤行高大的形一僵,用一種非常苦的語調喃喃自語:「好霸道的一劍。」
旋即一道線在他眉心散開,接著瞳孔再無之前澤,整個人搖搖晃晃從高塔上跌了下來,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再沒有了半點氣息。
「這樣就死了?」所有的士兵都升起一寒意。
連宋青書也不例外,蒙赤行雖然在大宗師這個境界裡不算強者,但他化神力為實的手段相當高明,哪怕是自己全盛事想勝他不難,但單打獨鬥要殺他卻不容易,更別說一招就了結了他的命了。
剛剛那一劍,換作是我,接的下來麼?
宋青書隻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蒙赤行!」鐵木真剛剛聞訊趕來,他遠遠看到蒙赤行與對方起了手,正想過來陣,心想著二對一,再加上這千軍萬馬,對方必死無疑。
哪知道眨眼的功夫,蒙赤行居然就死了,還是被對方一招秒殺?
他背後升起了一涼意,自從他一統蒙古縱橫天下後,恐懼這個詞再也沒出現在他辭典裡,但這一刻,他卻到了深深的恐懼。
「就是你帶人滅了無雙城麼?」獨孤求敗移目,靜靜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