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高手第2499章 托付
郭家是大周皇室,符家是大周後族,按輩分來說符瑤紅便是郭靖的姨母了。www.chinabook.me
聽到郭靖的聲音,符瑤紅麵猶豫之,郭靖武功雖然不錯,但宋青書如今的修為太深不可測了,讓他們單獨見麵實在是危險。
一旁的掃地僧開口了:“放心吧,以宋施主的人品還有他與靖兒的,不會對他不利的。”
符瑤紅回想到蒙古往的種種,頓時釋然:“是我小人之心了,宋公子,請!”
宋青書牽著黃衫的手:“你和我一起吧。”
他倒是不怕對方留在這裡天山姥等人會向出手,而是擔心飄然離去,好不容易拉近關係,這麼快便分開的話,實在是太可惜。
到他手心的溫度,黃衫心中一暖,不過目落到太子之上,表相當猶豫。
符瑤紅開口道:“放心吧,太子已死,我們再大的仇怨也不會破壞他的,等會兒我派人將他收殮了。”
黃衫這才放下心來,本來想表達一下謝,但想到太子就是死在們之手,謝字實在說不出口。
宋青書拍了拍的手以示安,然後帶著往深宮中走去,因為有郭靖的命令,一路倒也暢通無阻。
來到書房外,宋青書對黃衫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有話要和郭靖說。”雙方畢竟有著國仇家恨,萬一進去產生些沖突就不好了。
黃衫嗯了一聲,乖巧得像個小媳婦兒一樣。
宋青書意外地看了一眼,忍不住問道:“你不會跑了吧。”
黃衫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會等你的。”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出剛剛他大敗掃地僧等人的畫麵,心想這傢夥真的好帥。
得到確認,宋青書這才走進了書房,一個魁梧的影正站在窗邊著天上的月亮發呆,聽到他進來了的聲音,回過頭來,表極為復雜地看著他:“宋兄弟,沒想到蒙古一別,我們再見之時卻是這種場景。”
宋青書著一龍袍的郭靖,一時間相當不習慣他這個造型,忍不住也嘆了一口氣:“是啊,任憑我腦大開,也沒想到你會當了皇帝。”
郭靖苦笑一聲:“我也沒想到,從蒙古回來,我知道了太多以前不知道的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宋青書頓時有些尷尬,想到街頭巷尾傳播的他和黃蓉之間的風流韻事,顯然他也知道了,有心想解釋,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沒想到我竟然是周朝皇族後人,這幾十年來郭家、符家不知道多人為了復周朝,向趙宋報仇雪恨在努力著,無數人耗費了他們一生,甚至犧牲了他們的生命。”郭靖看了看自己雙手,“可我偏偏一直在保衛著這個仇人建立的國家,當年為了此事,還害得我娘犧牲了命。”
宋青書沉聲道:“郭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國為民,並不是為了趙家的朝廷,所以你無需自責。”
“多謝宋兄弟開解,”郭靖勉強笑了笑,“其實我也是
這樣對自己說的,可我也清楚,如果當年我就知道世,恐怕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當初我以為我是宋人,沒想到的是我竟然是周人。”
宋青書默然,這就是命運的無奈,很多時候不以人力為轉移,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問道:“其實就算你知道了世,以你的子,也不是那種貪權勢之人,為何如今卻和他們一起造反了皇帝?”
“造反?在你眼中這是造反麼?”郭靖自嘲一笑,“我不過是拿回趙家人無恥地從我們手中奪走的東西而已。”
宋青書忍不住說道:“看來這些日子符瑤紅們對你的影響還大。”
郭靖搖了搖頭:“們的確和我灌輸了不對趙宋的仇恨,不過我還不至於這麼容易就改變,畢竟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了。”
“那你為何?”宋青書有些奇怪,從他的語氣中,並沒有察覺到如同符瑤紅、符敏儀等人那樣對趙宋的仇恨,為何會一反常態加謀反的隊伍?
“我剛才說過這段日子我知道了很多事,”郭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除了我是大周皇族之外,另一件事便是當初落選殿帥一事。”
宋青書想起來當初在臨安城,因為郭靖守襄有功,威又很高,所以有很大呼聲讓他擔任殿前司指揮使,負責拱衛皇室,另外配合韓侂胄的北伐。
隻不過後來此事無疾而終,所有人都在猜測其中的原因。
“原來趙宋皇帝早已得知我世的真相,所以他們又豈敢將這麼重要的任命給我?”郭靖自嘲一笑,“當初蓉兒無緣無故失蹤,就是他們為了阻止我參加殿前比武設的圈套。”
宋青書恍然大悟,當初他是知道黃蓉被抓一事的,當時就奇怪其中的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一切:“可是郭兄你也不像那種貪權勢之人,也不至於因此就選擇造反吧?”
郭靖嘆了一口氣:“我確實不稀罕什麼殿帥之位,隻不過這次回來有人給我看了很多檔案,我才知道趙構他早就打算悄悄除掉我了,當初北伐我是被他們故意設計孤軍深,想借金人之手殺了我。多虧有你相救,我才僥幸保住一條命。”
宋青書嘆了一口氣,當初郭靖為了宋朝出生死,在北伐之中卻被其他幾路軍隊“默契”地放棄孤軍,最後陷金軍重圍,這件事他是親歷者,又豈會不知。
“除此之外,趙構還設計了其他幾種備選方案,要除掉我,甚至還打算對蓉兒,還有芙兒們下手,要斬草除。”郭靖淒然一笑,“當年趙家人趁睿武皇帝駕崩後,欺負周朝的孤兒寡母篡奪江山,沒想到百年後還要對我們斬盡殺絕,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能保護妻,不能告祖宗,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宋青書陷了沉默,對方說的沒錯,整件事說到底是趙家對不起他們郭家,可國與國之間,又哪有什麼是非對錯?
當然他也清楚,若是換作自己易地而,多半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隻是郭靖這樣品行高潔之人,哪怕趙宋再對不起他,他
也不至於反應如此強烈。
想來這段日子不管是符瑤紅也好,掃地僧也罷,對他的影響還大的,另外在北伐中種種、以及後來在蒙古的經歷,和華箏之間不得不被拆散,想必也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的三觀。
各種因素加在一起,才導致瞭如今的局麵。
說黑化麼,絕對算不上,如今兩人離得這麼近,他依舊能到郭靖那顆赤子之心;但你要說完全沒變麼,那也不現實,現在的郭靖也絕非當初那位襄大俠了。
宋青書忍不住問道:“這次符瑤紅們幫你,顯然也藉助了蒙古人的力量,將來你會不會投桃報李,一定程度上回報蒙古的利益?”
郭靖搖了搖頭:“雖然我不再自認是宋人,但我依然是漢人,親眼目睹了蒙古人燒殺搶掠,我又豈會為了一己私慾出賣國家的利益?當年睿武皇帝一代天驕,可惜天不假年,否則他早已一統天下,也就不會有後來趙宋的闇弱,中原的百姓也就不會遭異族的欺淩。為睿武皇帝的子孫,我有責任繼承他未完的誌。”
宋青書聽得暗暗佩服:“郭兄好氣魄!”
郭靖卻嘆了一口氣:“隻不過如今我未必坐得穩這個江山,更遑論北伐中原收服河山了。”
宋青書倒也沒說什麼違心的恭維話,他的確未必坐得穩這個江山,不說自己,其他很多勢力未必容得下,隻是大家都還在觀,還沒出手而已。
大周畢竟亡了一百多年了,哪還有什麼號召力。
郭靖忽然畫風一轉:“上次離開蒙古太匆忙,華箏還好麼?”
宋青書點了點頭:“華箏公主一切安好,隻不過被幽宮中,見不到你隻能以淚洗麵。”
郭靖麵痛苦之:“我對不起,害了的上半輩子,沒想到還害了的下半輩子。”
宋青書勸道:“這件事也怪不得你,當初你在蒙古失去了記憶,也許你覺得對不起,但在看來,恐怕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也許纔是這輩子最快樂的時間。”
聽到他的話,郭靖不神一,顯然也被勾起了回憶,之前失憶那段日子和華箏在一起,的確是這些年來有的無憂無慮,可以說從來沒這麼快樂過。
良久後郭靖忽然說道:“宋兄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郭兄請說,隻要我能辦得到的,一定義不容辭!”宋青書正道。
郭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有些復雜,隔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接下來我有什麼不測,就勞煩你照顧蓉兒了。”
“啊?這個……”宋青書頓時極為尷尬,萬萬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試探還是真心如此,一時間讓他本不知道該咋接。
郭靖卻沒再說什麼,而是話鋒一轉:“好了,我也有些乏了,宋兄弟請回吧。”
直到從皇宮裡出來,宋青書都沒回過神來,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和郭靖說了什麼?”黃衫卻有些好奇,忍不住詢問起來。
香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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