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怎麼聽也覺得阿裡不哥的死始作俑者應該是忽必烈才對。」宋青書想來想去,阿裡不哥死了最大的獲利者便是忽必烈。
原本忽必烈和阿裡不哥相爭,雙方實力不相上下,忽必烈手下人纔多一些,但因為蒙古子守產的規矩,阿裡不哥麾下的軍隊是蒙古最銳的中堅力量,所以雙方爭鬥這麼多年,一直沒分出勝負。
誰知道這次在高麗阿裡不哥突然死了,那勝利的天平一下子就往忽必烈上傾斜了啊。
不過宋青書最擔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之前他以水月大宗的份刺殺鐵木真,功引得蒙古東征,很大原因是忽必烈和阿裡不哥為爭奪汗位,都想先替鐵木真報仇佔得先機。
可如今阿裡不哥死了,汗位已經是忽必烈囊中之,他還會去東征東瀛國麼?
「嗯,傅氏姐妹曾說過,奕劍閣的人本沒去刺殺阿裡不哥,可惜沒人聽他們解釋,憤怒的蒙古人見人就殺。」饒是小龍子古井不波,回憶起當初蒙古武士的殘暴,還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荒島,到高麗去方纔能幫上門。」宋青書起道,「之前你被風暴帶來,船還在不在。」
見小龍微微搖頭,他忍不住吐槽:「高麗人造船技還真是水啊。」
自己之前坐高麗走私船被風暴幾下子就弄解了,小龍坐的高麗船也扛不住風暴,不是水貨又是啥。
「那我去看看島上有沒有可以做木筏的材料。」宋青書心急如焚,這次為了對付蒙古軍隊,他謀劃了這麼久,不想因為這點意外功虧一簣。
「可你的傷?」小龍急忙問道。
宋青書笑了笑:「放心吧沒事,之前隻是和海浪搏鬥有些乏力了而已,你要是擔心我,不如扶我一下?」說著便張開了手臂,笑著著。
小龍猶豫了一下,還是低頭鑽進了他的臂彎,讓他的手繞在自己肩上,將他扶了起來。
宋青書沒料到竟然會這般聽話,不由得喜出外,看著近在遲尺的絕臉蛋兒,麵板當真是吹彈可破,一時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小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正要說什麼,忽然哎呦一聲,捂住口蹲到了地上。
「怎麼,花毒又犯了?」宋青書馬上反應過來,急忙搭著手檢視的脈息,正所謂久病自醫,這些年他各種傷中毒,如今他在這方麵也勉強算個名醫了。
「嗯~」小龍點了點頭。
宋青書臉上卻出一笑容:「雖然這不是什麼好事,但我現在真的有點開心。」
小龍一愣,不解地問道:「為什麼會開心?」
宋青書執著的雙手,溫地看著的眼睛:「因為中了花毒,隻有想起心上人的時候才會發作毒,你今天見到我之後,連續痛了幾次,證明我就是你的心上人,我又如何能不高興。」
小龍臉微紅,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說實話我一開始也分不太清我自己的心,直到中了花毒過後,一開始的時候想起過兒心口也會痛,但每次想起你的時候心會痛得更厲害,在高麗這幾個月的日子裡,漸漸地想起過兒時也不那麼痛了,反倒是想起你時越來越痛,我就知道我恐怕已經離不開你了,本來尋思著早點回去江南找你,但高麗這邊又出了變故,我又不好離們而去,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宋青書喜出外,激地一把將抱在懷裡:「龍兒,我再也不讓你離開我了。」
「疼~」小龍委屈地說道。
宋青書手忙腳將放開:「對不起,在給你找到解藥之前,我一定盡量不讓你。」
小龍嗯了一聲,嫣然一笑,真如異花初胎,玉生暈,明艷無倫,饒是宋青書見慣,此時也不看呆了眼。
接下來宋青書和在島上逛了起來,其實之前小龍已經將島逛過,對島上的地貌已經頗為悉了,就當起了嚮導,帶他悉島上的環境。
一路上兩人聊天,互相述說著分別後發生的事,旅程倒顯得一點都不枯燥。
很快找到一片樹林,雖然手裡沒工,但是宋青書如今的劍氣卻比任何神兵利還要鋒利,很快便砍下一些樹木用來做木筏。
小龍則在一旁用樹皮編製繩子,兩人相互合作各分其職,日出而作日而息,倒像男耕織一樣。
對於小龍來說,甚至覺得兩個人在這孤島上生活也不錯,整個世界就隻有他們兩人。
隻不過宋青書肩上的責任太重,他卻沒法悠閑地留在島上,加班加點將木筏做出來,兩人一同出海,結果出海沒多久,一個大浪打來,木筏就全散架了,兩個人也掉了海裡。
宋青書急忙抱著小龍遊回了岸邊,看著那些木頭隨波逐流四散到不知道哪兒去了,他不苦笑不已:「之前還比試高麗人的造船技呢,沒想到我造個木筏質量都這麼差。」小龍反而安他:「我們有了經驗,多試幾次肯定能做好的。」
宋青書嗯了一聲,有些乏力地躺在沙灘之上,著天空,看著附近的懸崖峭壁,忽然一抹淡黃落他眼中,他先是一愣,繼而狂喜:「龍兒,你看那是什麼?」
「啊?」小龍不明所以。
宋青書也來不及解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接著他足尖一點,整個人猶如飛鳥一般,幾個起落便攀上了懸崖,將山崖上的一株黃小花摘了下來,然後回到了小龍邊。
「這是?」小龍有些不解地問道。
宋青書哈哈一笑:「這就是斷腸草啊,你上的毒有救了。」
當初被金波旬花弄怕了,事後他特意去瞭解過自己記憶中的各種毒藥,像花毒這種肯定是重中之重,畢竟他對自己的尿還是相當有數的,他那花花腸子真中了花毒,肯定會被折騰得夠嗆,所以實地還去看了一下斷腸草的長相,同時向歐鋒請教了它的藥和用法。
這些天眼睜睜看著小龍毒發的頻率越來越頻繁,想來是因為見到自己的緣故,宋青書疚之餘,也想儘快帶離開這裡尋找解藥,隻是沒想到島上竟然這麼巧就有斷腸草的存在,隻因長在懸崖峭壁之上,所以之前查探整個島的時候沒有發現。
「現在想起來,這次木筏散了倒是因禍得福。」宋青書一臉興。
小龍臉上也出了淺淺的笑意,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就毒發了。
「這斷腸草本也是劇毒,所以用起來也要小心……」宋青書一臉鄭重,將用法用量一一和講解完,還是不放心,親自給調配好分量,然後手點了「海」、「通裡」、「神門」、「沖」四個道,護住的心脈,方纔讓服下。
剛一口,小龍便秀眉蹙,但覺這斷腸草奇臭無比,而其味苦極,遠勝黃蓮,不過心中信賴宋青書,知道他絕不會騙自己,還是忍著強嚥了下去。
隔了一會兒,隻覺得腹中猛地一,跟著便大痛起來,這痛楚就如千萬枚鋼針同時在腹中紮刺,又如肚腸寸寸斷絕,「斷腸」二字,實非虛言。
不過他不驚反喜,因為這和宋青書之前跟提過的反應並無二致,便咬牙苦忍,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疼痛更遍及全,四肢百骸,盡茶毒。
幸好有宋青書在一旁用強大的力護住的要害經脈,方纔沒有被斷腸草之毒所害,這番疼痛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覺痛楚又漸漸回歸肚腹。
宋青書此時真氣遊走全,如今他的真氣和他的手一般無二,能清楚地覺到的變化,這大半個時辰,他已經察覺到了花毒生效的原理,換句話說,他已經通過斷腸草的以毒攻毒,試出了對方花毒的所在。
其實花毒已經遍佈五臟六腑,連一些經脈都糾纏著,換作其他人,哪怕知道了也沒什麼辦法,但宋青書何等修為,馬上運起磅礴浩瀚的真氣,將的花毒一點一點地聚集到一起,最後一鼓作氣,合著斷腸草之毒一起了出來。
小龍哇的一聲,連吐出幾大口來,每口都殷紅燦爛,比尋常人鮮艷得多。
宋青書麵喜:「行了,你上的花毒已經徹底解了。」
小龍忍不住手了他額頭上的細汗:「這幾個時辰,你真氣大耗替我毒,辛苦你了。」
宋青書一愣,這才發現天已經暗了下來,原來剛剛自己潛心毒,竟然沒意識到過了這麼久時間:「隻要能將你的毒徹底出來,這點辛苦算什麼。」
原本斷腸草解花毒,需要連服一個月左右,才能徹底除花毒,但懸崖上雖然還有幾株斷腸草,但肯定不夠一個月的分量,另外就算夠,按照歐鋒當初的說法,以毒攻毒還是會給造患,宋青書自然不想小龍有任何危險,所以以誇張的力生生將的花毒一次給了出來。
天氣暗淡,海邊的風漸漸地大了起來,他忽然注意到小龍的子有些微微抖,急忙說道:「看我這記,之前我們都在水裡泡過,你渾都了,我卻隻顧著給你祛毒,這段時間你一定冷壞了吧。」
小龍搖了搖頭:「剛剛你的力在我裡暖洋洋的一點都不能,反倒是現在有些冷了。」
宋青書之前不注意,現在才發現渾衫被水打,漉漉的地包裹在軀之上,已經了半明狀,愈發顯得整個人玲瓏有致,婀娜纖裊。
沒想到龍兒材竟然這麼好……
小龍見他獃獃地看著自己,低頭一看,呀了一聲,滿麵紅,平日裡古井不波的芳心此時卻狂跳得厲害:「宋大哥,你可不可以轉過去。」
宋青書老臉一熱,急忙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上擋住了眼前的風,剛才他真氣全力運轉,的熱氣早已將服蒸乾。「現在天已晚,先回山吧。」
因為小龍剛出了毒還有些虛弱,宋青書直接抄著的彎抱回了山之中。
很快生火起來替烤服,因為之前也是落難到這個荒島上的,小龍也沒有換的裳,隻能用一個架子將兩人隔開,將晾在上麵擋住互相的視線。
兩人都沒有說話,山中的空氣裡似乎瀰漫著一種曖-昧的氛圍,安靜得隻剩下柴火燃燒的劈啪聲。
隔了一會兒,小龍開口道:「宋大哥,高麗這邊很冷,現在外麵都開始下雪了,你把服給了我,你怎麼辦?」
此時的的服在架上烤著,上雖然裹著宋青書的外套,但兩條修長勻稱的大完全了出來,上麵的雪白細膩,簡直比最上好的羊脂白玉還要細膩人。
宋青書笑著說道:「放心吧,我力深厚,扛得住。」
「可篝火也在我這邊,你把所有好的都給了我,」小龍咬了咬,「要不你過來烤一下火吧,至暖和些。」
宋青書一愣:「這樣方便麼?」話一出口他便恨不得扇自己一耳,之前還總結自己每次麵對小龍太不主了呢,結果機會擺在麵前,卻要裝什麼君子。
對麵陷了沉默,良久後才說道:「你可以背對著我就行。」
宋青書心中大喜,再也不廢話了,直接小跑過去。
「宋大哥,你答應了背對著我的……」小龍靜靜裹著外套,一雙卻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宋青書呼吸頓時急促了幾分,緩緩來到邊坐下,溫地握住了的手:「龍兒,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小龍點了點頭,紅著臉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