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九抬手就是一掌煽在臉上。
羅姨孃的臉馬上紅了,像不知道疼似的,拉著清九的擺哭著追問「你是在騙我對不對?禮不會有事的……」
眼中帶著企求,想要個結果。
清九卻不理,冷冷地笑了笑。
「這段時日侯爺也反常的,我勸他找太醫看看,他向我發脾氣。原來是這麼回事……嗬,羅氏你可真能耐!毀了禮,又毀了侯爺,也毀了東侯府,以後有人提起……」說到這裡,清九語氣一頓,「就是閹人侯府了,父子兩個都閹人!」
話音剛落,老太太又哀嚎了一聲「兒」,兩眼一翻又昏了過去,邊的丫鬟一個個急得不行,讓大夫來看。
羅姨娘沒法再自欺欺人了。
「噗」的一聲當場吐了,「不……不會的,禮不會有事,我兒不會有事……不會有事……」
這時候的一句「我兒」真的太可疑了。
再結合之前,一句句追問於禮,甚至爬也要爬到清九邊,一副不接現實的樣子,還被氣得吐。
清九彎下腰,掐住的下。
冷若冰霜的雙眼對上羅姨孃的視線。
「解釋清楚。」
羅姨娘一把揮開的手,現在什麼也不怕了,這些年老太太一直給畫餅,拿爵位吊著,為了兒子忍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熬出頭,卻告訴兒子了閹人!!
這些年的犧牲白費了!
的忍和委屈都白了。
所有的所有的化為了泡影。
熬了那麼多年落得一場空,這個打擊實在太大,羅姨娘快要被現實瘋了,不想再忍了,也忍不下去了。
瘋了似的喊出聲「解釋?好啊,我給你個解釋……禮是我兒子,那個賤種纔是你生的!哈哈哈哈哈……」
羅姨娘狀若癲狂地大笑,卻一直盯著清九的臉,想在清九臉上找到悔恨找到痛苦,兒子毀了,於也毀了,大家都一樣,甚至寧氏比還慘一些,連自己的兒子是誰都不知道。
聽了這個驚天,在場的嚇人都快嚇傻了。
一個個滿臉驚愕地著羅姨娘,
就連老太太邊的人也被嚇到了,們府時間不長,十幾年前的事聽都不曾聽說過,隻知道兩個爺同年同月同日生,卻同人不同命,現在突然得知兩個爺被調包了,們也傻眼了。
清九愣了幾秒,纔回過神來。
再抬起手狠狠一掌煽在臉上,這一掌的威力太大,直接把人煽倒在地了,清九再欺過去,一把扼住的嚨。
「羅氏!我要你死!」
羅姨孃的脖子和臉馬上就漲紅了,喊不出聲,也無法求救,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的眼球都凸出來了,雙手去掰清九的手,可那雙手卻像鐵鉗一樣無法撼,把送到死亡的邊緣。
羅姨孃的下人都不敢出聲。
隻有春蘭敢來勸一句,指了指剛被大夫喚醒的老太太,「夫人,羅姨娘說的未必是真話,還是問問老太太吧。」
清九轉頭看了老太太一眼,再把瀕死的羅姨娘丟到地上,羅姨孃的腦袋撞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響。
老太太坐在那裡無聲的流淚。
往日裡滿臉慈的老太太這會兒頭髮糟糟的,臉上掛著斑駁的淚痕,服也糟糟的,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都不止。
對上清九的目,哭得更兇了。
語氣艱的開口「是我們對不起你……」
這個時候,一句對不起有什麼用?!
清九盯著看了足足兩分鐘,突然笑了,那笑容裡滿滿都是絕,在撈起桌上的杯子砸到老太太腳邊。
「嗬……果然是閹人侯府。手段比宮裡那些閹人更骯髒更下作,活該一個個變閹人!這座墳留給你們吧!」
如今的東侯府,註定要淪為笑柄。
說它是座墳,其實也沒差了。
讓他們當這守墳人吧。
清九拂袖而去,帶著春蘭等人前去於的院子,院子裡冷冷清清的,主子不得寵,院子裡的下人也都畏畏的。
當家主母一來,下人瞧著難看的臉,心裡都在打鼓,清九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們,直奔於的臥房。
下人們還當是來找事的。
屋子裡隻有於夫妻兩個,這時候已經不早了,倆人都準備歇下了,清九突然闖,夫妻二人麵麵相覷。
李氏趕行禮「母親。」
清九指著門「出去。」
於躺在榻上,背後用枕墊高了。
他抿著角看著清九,「母親是來找我的。」
清九看了他一會兒,於禮的相貌和於秋像了七,隻是常年不見,臉蒼白的過分,多了種病弱氣息。
「你是我親兒子。」
於滿臉錯愕地著。
「母親……這是何意?」
「在你出生當天,被他們調包了。你是我親兒子,於禮纔是羅氏親生。」清九仔細的給他說了一遍。
於呆在那裡,過半分鐘他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
「母親是在哄我?」
「沒哄你。」
「我真的……是你兒子?」於的語氣中除了難以置信,還帶著一點傷心,他紅著眼睛著清九,還是不太敢信。
「是真的。」
於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疼痛傳來,他確認了自己沒聽錯,他的表一點點開始崩塌,開始回想自己與羅氏相的點點滴滴。
以前羅氏總是不讓他好好讀書,說侯府以後是於禮的,他不能上進不能影響於禮的地位,寧氏容不下一個會威脅到自己兒子的庶子,隻有他文不武不就,寧氏纔不會他手。
那時候他信以為真。
後來他墜了馬,羅氏上說看到他這副樣子就難,所以不敢來看他,半年才來一次他的院子,他還真以為是這麼回事。
如果是調了包……
於想不下去了,他的淚水奔湧而出,雙手用力地捶著床板,一邊崩潰大哭「你為什麼不保護好我?為什麼讓他們把我換走?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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