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晚輕聲回了一句：「好。」

韓知返沒再說話，轉，邁著步子沖著門外走去。

他的步伐走得很慢，走出沒幾步時，還搖晃了一下，險些跪倒在地上，好在他及時的出手，扶住了牆壁，過了片刻，他以為自己穩住了子，重新抬起腳，可他走了沒多遠，就撞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臥室就幾十平米大，他磕磕絆絆的走了好久，才走出了臥室。

關了門，他就彷彿泄了氣的氣球一般，蹲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

事發展到現在，怎麼會變這樣？

明明應該是他恨著的人，他做的那些都是為了離離，可到頭來，卻變了一場笑話。

他，是真的他，可等到他上，要和在一起時，卻不能和他再在一起了。

可他又能怪得了誰，他的幸福，是他親手撕裂的啊……

說，隻盼著儘快離開他，他給了那麼多的苦楚，如今，他……他應該怎麼做呢？真的放走嗎？可放走了，他以後怎麼辦？可不放走，他又有什麼資格留下來？現在的他，別說留下來他，怕是一丁點糾纏的資格都沒有了。

早知道，事會變這樣，當初的他，一定不會那樣對的，也不會在追上後拋棄，更不會著打掉他們的孩子……不會，他如今想再多的不會，又有何用？時從來都不會逆流，人生也從來不會重新來過，他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他造的孽，後果有多疼，他都要著。

韓知返慢慢的閉上眼睛，眼角有著一抹意溢了出來。

……

韓知返說的是離開一會兒，可程未晚再見到他，已是夜裡一點鐘。

那時的程未晚剛睡下，就被樓下的門鈴聲吵醒了。

大概管家和傭人們都睡了，沒人去開門，程未晚披了外套下樓，開啟門後，看到的是爛醉如泥的韓知返，和撐著他的司機。

「程小姐，韓先生喝醉了，裡一直念著要回這裡……」司機對著程未晚簡單解釋。

程未晚輕點了點頭，讓開門：「你把他送上樓吧。」

「好的，程小姐。」

韓知返醉的太厲害，本走不路，幾乎是被司機強行拖上樓的。

途中好幾次，司機險些摔倒在地上，是跟在旁邊的程未晚順手幫了一下忙。

將韓知返放在臥室的床上，司機幫忙了鞋子後，對著程未晚出聲道別。

程未晚送司機下了樓，再回來時，韓知返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程未晚盯著韓知返看了會兒，最後還是走上前，費了吃的力氣，將他重新弄上了床，給他蓋了被子，程未晚在另半張床上剛躺下，韓知返裡就嘟囔了起來：「水，水，水……」

程未晚背對著韓知返躺了片刻，到底還是起，下樓，倒了一杯水回來。

照顧韓知返喝完水後，程未晚放下杯子，沒在躺回床上，而是走到沙發前，開啟落地燈，撿了白天看的那本書，繼續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