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既來之則安之
江紫煙給葉羽葉蟬使眼,姐倆跟在江紫煙後,來到慶元帝這裡。
「父皇,巾幗武狀元和巾幗武榜眼來給父皇敬酒。」
葉羽上前說道:「歡迎皇上臨葉府。」話不多說,把酒杯送到慶元帝麵前。
慶元帝原本還有好多的開擺場要說,這樣一來,隻好接過酒杯。
接著就是葉蟬,還有——。
原本大家喝的歡暢,說的隨便。
皇上一來,大家覺得不自在,如今挨著給皇上敬酒,自己到不敢開懷暢飲了,就連醒酒湯都不敢喝。
君臣難得這樣開懷,前所未有的熱鬧。
酒席擺了三天,當然,皇上不可能在這裡待三天,江紫煙也不能在葉府三天。
大家都不能在葉府三天。
酒席擺了三天,是為了街上擺著的流水席。
到了第四天,大軍出征。
眾三軍在京城外集結,頂盔冠甲,旌旗招展。
江紫煙前一天晚上進宮,和龍們見麵。
雖然到了晚上可以通過時空隧道和龍們玩耍,明麵上還是要來和龍們說些安的話。
再說了,太上皇和皇太後那裡也該去告別。
和皇太後太上皇必須在明裡辭別,以後的日子就不方便再來,他們年事已高,這一別,不知道還有沒有見麵的機會。
江紫煙沒穿鎧甲,帶著一隊兵。葉羽葉蟬和周佳人蓉沫兒倒是穿戴整齊,大家騎在馬上,颯爽英姿羨煞京城貴。
江紫煙為了方便和送行的親人告別,也是騎在馬上,沿途的百姓熱的給出征的將士敬酒送吃食,好不熱鬧。
皇帝率領文武百送到十裡長亭,直到眾三軍淹沒在遠方的崇山峻嶺中,慶元帝才帶著眾文武回京。
因著討伐的詔書早就在京城頒布,住在驛館的外國使者們就商議著麵見慶元帝,看在拓跋布是初次的份上,隻懲拓跋布,不要殃及無辜的百姓。
再說了,向來戰爭就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北晉向來反對戰爭,這一下子要出兵北高麗,著實讓使者們不著頭腦。
慶元帝本就不予理睬,以國事繁忙為由拒絕接見。
直到今天送走了征討大軍,慶元帝緩過手來,這才招各國使者覲見。
各國使臣被北晉的士兵以保護為名,足在驛館,連驛館的大門都不讓出,這讓各國使團的人大為惱怒。
更讓使團的人不能接的,是各個使團之間不能相互通,否則以碟者置。
有使者提出抗議,士兵便拿出拓跋布的例子說事兒,讓使團的人啞口無言。
隻有西涼王知道,這是北晉要對北高麗下狠手了。之所以使團的人,無非是不想訊息泄,給北晉全麵進攻北高麗爭取時間。
西涼王非常後悔當初的決定,就不該剛到京城就給南宮昊那樣的訊息,讓南宮昊趁著拓跋布在北晉,對北高麗下手。
後來想想,既然南宮昊有平定蠻荒大陸的野心,總會找理由拿下北高麗。
有了大禹王朝的寶藏,戰爭才能向著最有利的方向發展。
也許北晉早就知道北高麗的所有事,畢竟這些國家的前都是大禹王朝的屬國,隻不過在大禹王朝風雨飄搖的時候,大家選擇了各自為政,沒有為大禹王朝出力纔是。
西涼王見北晉皇上行事果敢狠辣,比南宮昊更加的讓人捉不,便覺得自己彷彿是掉進了慶元帝父子設計好的圈套。
其實南宮昊一開始就知道關於大禹王朝寶藏的事,自己不過是說了一,而南宮昊付諸了行,且在各國使臣都在北晉的時候。
也許自己不說,南宮昊也會這樣做,自己說了,顯得自己孤陋寡聞,且慶元帝肯定不會讓自己好好離開北晉。
拓跋布就是先例。
什麼拓跋布行碟者之事,慶元帝想要往拓跋布上潑髒水,隨便找個人提供口供,簽名畫押,說是拓跋布的人,旁人管得著嗎?
如今看不到拓跋布,也不知是死是活。
西涼王不是為拓跋布擔心,隻是忐忑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慶元帝絕口不提拓跋布的事,甚至不提前些日子北晉封南宮昊為太子的事,隻是說這些天國事繁忙,沒顧得上招待大家,慢待了各位,請海涵。
各國使臣也各懷心事,絕口不提拓跋布的事,就好似拓跋布從來沒到過北晉,他們大家也不認識這樣一個人。
慶元帝在偏殿設宴,宴請各使臣,郭首輔和葉家二爺還有曹尚書鄭尚書作陪。
宴席間,眾人沉默不語,倒是北遼攝政王多鐸出來,敬了慶元帝三杯酒,這才把氣氛烘托起來。
有了攝政王多鐸的第一,各國使臣爭著給慶元帝敬酒。
慶元帝來者不拒,一一乾下。
使臣們懷疑慶元帝的肚子是不是飯桶做的,那些酒水下肚,即便是不醉,撐也得撐死。
他們沒看到的是,慶元帝腳下的水桶裡慢慢的酒水,馬上就要溢位來。
見慶元帝人到中年,依然健康壯實,讓他們這些年輕好多歲的使臣嘆為觀止。
一場酒席下來,慶元帝在酒桌上打敗了眾使臣,讓西涼王更加的對慶元帝忌憚。
有使臣提出回國的事,慶元帝卻以主人的份,說要盡地主之誼,派人第二天帶著他們到皇家獵場去圍獵。
還設立了厚的菜頭,讓使臣們罷不能。
攝政王多鐸住在碧華公主府上,是帶著湘月公主和小郡主一塊來的,宴會結束,慶元帝當著大家的麵前下旨,要湘月公主帶著小郡主進宮和龍們一塊玩耍。
若是覺得皇宮裡不錯,可以帶著小郡主常住。
攝政王領旨。
攝政王多鐸並沒有問為什麼,爽快的領旨,退到一旁。
這又讓使臣們有了新的猜測。
攝政王是慶元帝的外甥,小郡主和南宮昊的長子聯姻,這樣的一層關係,攝政王若是帶著北遼的兵馬歸順了北晉,兩國聯合起來,蠻荒大陸上還有誰是北晉的對手?
為今之計是趕回國,讓自己的皇帝陛下早做準備。
今天是北高麗,明天會是誰呢?
沒有人遏製住北晉,北晉在拿下北高麗後,北高麗的財富就會變北晉的,足以支撐北晉接下來進攻別的國家。
北高麗眼看著了北晉的囊中之,接下來會是誰呢?
西涼王回到驛館,小六子等在二樓的臺上,看到父王進來,迎了上去。
進到裡麵,殷勤的幫著父王解下披風,迫不及待的問道:「父王,我們什麼時候回西涼?」
西涼王沒有回答,慢慢走到座位上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盞,用蓋子抹去茶杯裡漂浮的葉子,喝了一口,說道:「怕是短時間回不去了。」
「慶元帝想要我們?」這是爺倆擔憂了好久的事。
西涼王一雙狐貍眼斜睨過來,「現在和有區別嗎?」
驛館裡到都是北晉的士兵,就連如廁都不方便,更別說上街遊玩互通訊息了。
「的,慶元帝這是要把我們困在京城。父王,我們沒有別的法子嗎?」
在北晉韜養晦這麼些年,父王終於找了來,以後自己就是西涼唯一的嫡出皇長子,西涼王位繼承人,自己的雄心壯誌隻有王子的份才能實現。
如今被困京城,好比蛟龍困在泥潭,空有一抱負,不得施展。
「眼下隻能順其自然,」西涼王看著從小失去自己親自教導的兒子,總覺得欠缺了什麼,「慶元帝總會有疏的地方,我們靜靜的等待時機好了。」
「再說了,京城不隻是我們一國的使者,眾多的使者和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總有沉不住氣的,等他們沉不住氣手腳的時候,慶元帝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到他們上。」
「那時候,我們的機會就來了。」懂嗎?兒子。
李治不懂,卻知道不說出來,隻是點頭。
站到門口,侍從們見到一個清冷的,沒有一的主。
眾侍衛沒由來的打個哆嗦。
寧可得罪閻王爺,也別得罪眼前的主。
閻王爺隻是傳說中的,主可是活生生的擺在眼前。
傳說找到主之前,主從事的是殺手的職業。
殺手是不講請麵的。
還有傳說,主從事的本就是暗衛的營生。
暗衛是無的。
不管是不講麵還是無,都不是他們這些小螻蟻們能麵對的。
好想主子能把自己發配去戍邊。
第二天,鄭尚書帶了五千兵陪著使者們去狩獵,名義上是保護使者的安全,卻不讓使者的侍從跟隨。
使者們沒人出頭理論,自然也沒心思狩獵,一天下來,除了幾個小,幾乎沒有任何的收穫。
倒是鄭尚書幾個,到了傍晚滿載而歸,見到大家垂頭喪氣的樣子,便把自己的獵分給大家。
這讓使者們很沒麵子,即便是不想要彩頭,接北晉臣子的獵,這不是丟自家皇上的臉嗎?
還有像西涼王這樣的,原本就是一國之主,現如今接一個臣子的施捨,臉上的確沒。
北遼攝政王多鐸陪著王妃進宮去了,若是攝政王多鐸在這裡不知道能不能捕獲獵。
來的時候就各懷心事,回去的路上更是垂頭喪氣。
在北晉的這些日子,雖然好吃好喝,隻不過出出進進都有人跟著,這讓使者們很是不爽。
卻也不能拒之門外。
萬一晚上被人殺了,慶元帝完全可以說是北高麗的碟者,隻要說自己安全設施不完善,或許連解釋都不屑。
不知道接下來慶元帝還有什麼安排,眾人心中忐忑。
忽然,前邊的士兵來報,說是前邊的路被落的山堵住,怕是要住在獵場一陣子了。
使者們簡直懷疑人生。
這些天一直晴空萬裡,如何山就坡了?
鄭尚書帶著使者們返回獵場,安排大家住下。
使者們沒有帶下人和侍衛,好在獵場有不的皇家侍衛和皇宮裡的太監,使喚起來也順手,大家這才勉強住下。
這裡是皇家獵場,不知道平時狩獵的多,還是為了使者們的緣故,這裡的吃食也準備的非常充足,還有洗換的,應有盡有。
大家甚至懷疑慶元帝早就計算好了,知道山會坡,這纔在獵場安排的這樣周全。
既來之,則安之。
即便是不在獵場,照樣被困在京城,還不如這裡,閑下來還能打獵遊玩,幾個相的使者坐在一起還能相互說些無關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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