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之前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正派反派，對於萊克而言從來不是問題，，纔是最大的問題。

問題如果不一致的話，那麼，三觀再和，一切都是空談。

萊克可以接夜魔俠為了一個站街乃至是為了一流浪漢跟他作對，因為那樣隻能夠說明，夜魔俠有一顆正義的心，和一顆不畏強權的心臟。

但……

為了一群小黑？

拜托。

你老爸可是在黑拳的賽場上，被一個小黑給活活打死的，你倒好，長大了之後還幫著這群三無小黑，你老爸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從地獄裡麵跑出來找你好好聊聊了。

馬特·默多克聽著萊克的這句話，似乎自己的猜想被證實了一些：“這件事，你知道？”

萊克抿了抿：“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意誌。”

敢作敢當，萊克做的事，從來不會讓手下，乃至讓其他人去頂包或者頂雷，就算是金並，隻要金並按照自己的意誌做事，出了再大的子，萊克也會兜底。

這纔是一名真正大佬所備的基本素質。

“為什麼？”

“什麼？”

馬特·默多克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都是合法公民。”

萊克輕笑道：“所以，你是為了這一點才幫助他們的，並不是因為其他的？”

“這是未審先判。”

“我認同。”

萊克點頭，似乎很認同馬特·默多克的這個觀點：“我也覺得，這是對法律的一種，隻要是人，那麼都應當有其基本的司法權利。”

“那……”

“但他們是人嗎？”

“什麼？”

“嗬嗬。”

萊克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看向馬特：“那我換個角度來說，馬特，我看過你今天的庭審的，我對你做結案陳詞的時候說的那句話很認同。”

彆等到公平找上門！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和萊克一直很推崇的那句【當法律無法做到基本公平的時候，從這一刻起，私刑報複是正直且高尚的】。

“凡尼。”

“BOSS。”

“我要的東西呢。”

“在這。”

萊克接過了凡尼手上遞過來的平板，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馬特：“就我個人而言，我很認同你的話，我這裡有份很有趣的檔案，你可以看看。”

帶著墨鏡的馬特抬頭順著萊克看去：“我是盲人！”

萊克角上弧：“是嗎？”

馬特：“……”

什麼？

？

馬特微微一愣，看著在他那超能力視線之中陡然間出現的一道夕似的芒，然後，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摘去了自己的墨鏡。

歐尼謝特。

他都看到了什麼。

萊克看著馬特那白雙眸之中漸漸起來的神，輕笑了一聲，將平板再一次遞給馬特：“行了，彆做歎了，看看吧，我喜歡以理服人！”

馬特回神，震驚於萊克的手段，沉默了一會兒，接過了平板，用著失而複得，重新恢複了明的雙眸看去。

這份檔案上的容其實很簡單。

就是一份最基本的犯罪統計報告，還有聯邦各大監獄人種統計報告罷了。

毫無疑問。

小黑雙榜第一。

再然後，後麵就是一份死於小黑手上的被害者數量，還有死於其他人種的被害者數量對比。

再一次，小黑斬獲三榜第一。

然後後麵跟著一份全球人才統計表。

小黑墊底，在全球各大行業人才之中，彆說前十了，就算是前一百，都是看不到純種小黑的，就算有一兩個網之魚，還都是混的那種。

“什麼人？馬特！”

萊克抿著自己的杯中酒，一臉微笑的看去馬特：“我喜歡用東國的一句話來解釋，什麼是人，人就是一種有著自己曆史、有屬於自己文明，能把曆史典籍當作鏡子以自省的。”

但小黑們算嗎？

很明顯是不算的。

萊克說道：“如果你認為的人是屬於那種會說話的話，那猩猩是不是也是人呢，好，如果你說，有靈魂的才人的話，那靈魂纔是本質不是嗎，我殺他們的**，但我不殺他們的靈魂。”

馬特聽著萊克這句話，直接抬頭，鋼萊克：“但，你說了這麼多，都無法改變一件事，你真正在做的這件事。”

萊克微笑道：“那是什麼？”

馬特沉聲道：“你在製造一起種族滅絕。”

萊克哈哈大笑：“馬特，你錯了。”

“我錯了？”

“難道不是嗎？”

萊克看向馬特：“你是哥倫比亞法律畢業的，正巧，我是耶魯大學藝係的，馬特，我問你，種族滅絕是一開始就有的，還是之後存在的？”

“……之後。”

“準確的來說，是一九四八年！”

萊克微笑的看去馬特說道：“是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九號，通過的260A的決議！”

這條決議的全稱做防止及懲治滅絕種族罪公約！

這不是自然而然的。

而是……

人為製定的。

更加準確的來說，是由當時一群已經野蠻發育結束，並且吃過了這個紅利的霸主國家而專門製定出來用來保護他們自己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

“馬特，你信神聖凱莎，還是達爾文？”

“我信法律。”

“很好。”

萊克點了點頭：“那麼，我可以不可以理解為，你認為不存在上帝，就算是上帝也僅僅是比人類高一級的生命罷了，人類，是自己進化而來的，你認同達爾文的進化論？”

馬特遲疑了一下：“是的。”

萊克微笑道：“很好，既然如此，那麼，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也認同自然界中最本的生存法則，那就是優勝劣汰？”

馬特雙眸微：“你想要滅的是一個種族，而不是一個個。”

“馬鈴薯，土豆，一樣。”

萊克聳了聳肩，微笑道：“我要說的意思其實很簡單，我是這個圈中最強大的一隻，其餘五大霸主都認同我的理念，這就夠了，整個圈都是我的地盤來著，我說我喜歡大熊貓，大熊貓就會快樂的存在著，我說我不喜歡黑猩猩，而且我是認真的，那麼，我的意誌就是整個圈的意誌，不會有人出來唱反調的。”

“我會。”

“所以我找你了，不是嗎？”

“……”

話語權是靠實力贏來的。

馬特·默多克贏來了話語權了，但，話語權也是分等級的，而且是分的很清楚的，流浪漢冇有在普通人之中有話語權，正如同普通人的話語權無法在英圈中使用。

社會從來都是赤果果淋淋的，之所以會變這個樣子，無非就是為了不讓大部分的人知道這個腥而殘酷的現實罷了。

萊克抿了一口杯中的波本，著口中的濃鬱的味道，放下手上的酒杯，看向馬特：“介於我欣賞你，所以，你能夠在我麵前發表你的意見，而不會到我的懲罰，但你可以發表你的意見，這是你的權利，可惜，這無法讓我改變，明白嗎？”

“不明白！”

馬特·默多克看向萊克：“你想用給我的明來讓我選擇閉，抱歉，我做不到，除非你殺了我，否則……”

萊克點了點頭：“好啊。”

馬特：“……”

轟隆！

混沌冥府。

馬特一個彈跳，直接從冥土之上起，然後，茫然的看著四周，一個個的靈魂從天空中落下，哀嚎著掉冥河之中。

這些靈魂，在被冥河之水洗滌沖刷了之後，如同清盤格式化了一樣，安靜且呆滯的在冥河之中隨波逐流著。

萊克從最純粹的黑暗之中走出，看向馬特：“如何？”

馬特再一次從震驚之中回神看向萊克。

萊克輕笑了一聲，走到馬特的旁，目看去冥河之中那越來越多的被洗白恢複出廠設置的靈魂說道：“殺人非殺生，斬業非斬人，作為人類，我有自己好惡，但作為神王，我對待一切的靈魂都是用平等的眼去看待的。”

馬特看著四周：“這裡是……”

“冥府。”

“……我死了嗎？”

“你要求的，如你所願。”

“……”

萊克看著臉上已經不知道做什麼樣表的馬特，笑了笑，然後示意馬特朝著冥府上空看去，指著那顆還無主的天貴星說道：“你覺得每個人都擁有最基本的權利，所以，我打算將審判靈魂的這個權利給你，由你來決定，這個靈魂是該去天國，還是該去迴，亦或者，該被打煉獄之中，在無儘的煉獄之中洗滌他的罪惡，從……”

頓了頓。

萊克著再也不下落的靈魂，笑了笑：“從這一刻開始！”

馬特愣了愣看去萊克：“你要我……”

“你冇聽錯。”

萊克微笑的說道：“馬特，我將對於我治下一切死後靈魂的審判權給你，由你來審判，生前不是重點，死後纔是一切。”

小黑都解決完了。

剩下來的，就是一群混的，要不然的話就是一群覺得自己也是白的，隻不過是曬黑的那一種了。

對待這一類，萊克也懶得去管了，他冇有那麼多的凡間時間留給這群小黑們。

而且……

萊克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去理一下。

冇辦法。

家裡……

出叛徒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