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飛然飛快瞟了一眼顧凱風的,低頭扯開緞帶撕開包裝紙一看,看見了一個嶄新的鞋盒,那盒面上悉的logo讓林飛然心臟猛跳了一下,“臥槽?”
鞋盒里裝著的是一雙早已絕版的限量籃球鞋,而且是林飛然的碼數,這一款限量版顧凱風自己有一雙,林飛然之前特別眼熱那雙,羨慕得不行,顧凱風一穿那雙鞋林飛然一天就要多看他十好幾眼。
顧凱風細細觀察著林飛然的表,問:“喜歡嗎?”
林飛然本來就是哭包質,這會兒又是高興又是,眼眶都被刺激得泛紅了,他怕自己說話帶出哭腔來,于是抿著無聲地狂點頭。
“國早沒賣的了,也沒人愿意出,我是跟一個外國哥們兒收的,他是玩收藏的,據說一次沒穿過,我看著也是新的。”顧凱風怕林飛然嫌棄鞋是二手的,飛快解釋道。
第42章
林飛然眼中覆著薄薄一層水, 顯得異常的亮, 他像在什麼易碎品一樣珍惜地了那雙鞋,做了個深呼吸穩住聲調:“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款的?”
顧凱風好笑道:“因為我發現我每次穿這款的時候, 你看我的表就像想把我吃了似的。”
林飛然一陣不好意思:“那麼明顯嗎……”
“你這張臉一點兒藏不住事。”顧凱風林飛然的臉蛋, 回把自己的同款球鞋翻了出來, 催促林飛然道,“換上試試, 以后我們穿鞋。”
“嗯!”林飛然用力地一點頭。
為了不玷污這雙神圣的限量版, 號稱子就算連穿三天都一樣干凈的林小王子還特意換了雙新子,然后才激地把腳塞進那雙球鞋里, 顧凱風也坐在他旁邊換同款球鞋, 兩人的作的同步率基本高達百分之百。
換上新鞋的林飛然把腳在地上踩了踩, 顧凱風也學著他把腳在地上踩了踩。
林飛然滋滋地翹著腳欣賞自己的鞋,顧凱風也學著他滋滋地翹腳看鞋。
林飛然被他逗樂了,激勁兒過去了許之后,林飛然略不安地確認道:“那個, 這雙鞋可得貴吧……”
顧凱風佯做痛, 夸張地齜牙咧道:“可不,那哥們兒知道我在別地方買不著, 拼命坐地起價,把我一個月生活費都干沒了。”
林飛然壞了, 豪萬丈地在顧凱風肩膀上一拍:“那這個月我養你!”
“不用。”顧凱風順勢撈過肩上那只手吧唧了一口, “我上個月、上上個月、上上上個月的生活費都還沒花完呢。”
林飛然:“……”
林飛然本質上也算是個小公子哥兒,但家里管得嚴, 生活費給的并不多,像這雙鞋要是自己買的話就意味著他得勒腰帶幾個月,哪能像顧凱風這樣說買就買了。
顧凱風這人多好啊,我以前居然因為那點小事酸他,真是太惡劣了,如果不是有眼的事,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這麼好……被糖炮彈狠狠打倒在地的林飛然沉痛反省著自己過去小心眼兒的行為。
“本來想買紅玫瑰,但我覺得百合和你配的。”顧凱風起拿起那束花塞進林飛然懷里,林飛然白凈的臉被那束花襯得更添了幾分亮。
白百合的花語有很多說法,其中一種是“純潔的”……
雖說顧凱風的恐怕不僅不純潔而且還有點污!
“這是你寫的?”林飛然手去拿夾在花束中的信,拆開信封展平信紙一看……
那是一封書。
顧凱風的字林飛然很悉,華麗鋒銳,且不失遒勁,只是那些字都是用的鋼筆水寫出來的,打眼一看多有點違和,但畢竟字好,再配上那雪白的信紙,仍然是十分漂亮的。
信紙的左上角是“致小粘糕林飛然”,右下角則是“你的同桌顧凱風”,中間是顧凱風前幾天在寢室向林飛然表白時說的那一大段話,他又加了幾句,把林飛然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林飛然把那書一個字一個字地細細讀了一遍,樂得都合不上,面頰燒得緋紅。
“還記不記得當時我說這種墨水適合寫書的?”顧凱風問。
“記得。”林飛然說著,目不安地朝自己的書包飄了過去,略帶別扭地說,“你當時試的時候給我寫的那封‘書’我還留著呢……”
“真的?”顧凱風眼中出一危險的。
“準確地說,是忘扔了。”林飛然習慣了一下,起從書包側面口袋里掏出那封簡陋的“書”,書被折了好幾折,又在書包里放了那麼久,折角都被磨了,林飛然展開那封只有抬頭和落款的書,和顧凱風這封新書重疊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折好了,才一同放回信封里。
他做這些作的全程顧凱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神像只饞的小狼狗似的。
“……那麼看我干什麼?”林飛然把信封收進自己學習桌下的屜里,回頭一對上顧凱風的眼睛就一陣張,本能地想捂屁!
顧凱風被林飛然無意識的撥招惹得坐立不安,忍了又忍才穩住,他走到桌前打開生日蛋糕盒,奉上了最后一個驚喜——
盒子里是一個雙層蛋糕,頂層放著一個糖制的Q版小男生,小男生穿著黑禮服,坐在琴凳上彈著鋼琴,而蛋糕與地面垂直的部分則用油做出了一道道紅的帷幕,仿佛是林飛然正在舞臺上演奏。這個Q版林飛然的頭頂上還戴著一頂小王冠,看上去真的像一位小王子了,糖鋼琴前面搭著一片薄薄的白巧克力,上面用黑巧克力醬寫著“寶貝然然生日快樂”八個小字。
“這是你。”顧凱風指指那個小人兒。
林飛然幾乎快被接二連三的驚喜沖擊得昏迷了,眼睛亮閃閃地問:“怎麼沒有你?”
“我啊?”顧凱風下,一指林飛然屁下面的琴凳,“這個是我,在你屁下面。”
林飛然笑得出一口小白牙。
顧凱風陶醉道:“真幸福。”
林飛然:“……”
顧凱風數出正好的蠟燭在蛋糕上,用打火機一一點了,隨即,五音不全的顧男神厚起臉皮唱歌取悅媳婦兒:“祝你生日快樂,祝你……”
雖說是唱歌但其實本就沒調兒!雖說用手打著拍子但一拍也沒對上!
林飛然噗嗤一聲樂出來。
雖然這樣很不禮貌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能把《生日快樂歌》唱得像rap似的……
顧凱風見他笑了,不僅沒有愧地停止,反而唱得更來勁兒了:“祝你生日快樂噢噢噢——”
林飛然笑著吹熄蠟燭,雙手合十許了愿,顧凱風把切蛋糕用的鋸齒刀遞給他,道:“寶貝兒切蛋糕吧。”
林飛然接過刀又放下了,轉手按住顧凱風的肩膀讓他坐在桌邊的椅子上,他的神中著一像是終于決定了某件事般的堅定,堅定中又帶著幾分怯。
“你眼睛閉上。”林飛然說話的聲音輕得就像一陣晚風。
顧凱風聽話地閉上了。
林飛然沉默了片刻,指尖摳著角,聲音發道:“不然你還是睜開吧,睜開效果好。”
顧凱風角一挑,睜開了,他定定地凝視著林飛然。
“……不行不行我張,你還是閉上吧。”林飛然像個神病似的再次反悔,臉蛋紅。
顧凱風立馬又閉上,他似乎猜出了林飛然要做什麼,膛起伏的速度驟然加快了。
林飛然咽了口口水,霸氣十足地住顧凱風的下,像要把誰脖子掰折似的往上一勾。顧凱風的脖子仰起了一個頗有些別扭的角度,于是林飛然又訕訕地把下放了下來一些,接著,他一彎腰,笨拙地吻了下去。
兩個人相的一瞬間,顧凱風就像瘋了一樣放肆地回吻起來,他把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飛然往懷里勾帶了一把,迫著重心不穩的林飛然坐在自己大上,隨即他一手死死扣住林飛然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后頸,微微仰起臉狂熱地啃噬著對方的舌尖與瓣,甚至難自地輕輕咬了幾口,咬得林飛然直哼唧。
這是林飛然第一次主親他,顧凱風驚喜得有些忘乎所以了。
于是,本來是想彰顯一下自己強勢一面的林飛然就這樣再次被顧凱風搶奪了主權,被親得暈乎乎綿綿的,氣都不上來。
“我剛才想說什麼來著……”幾分鐘后,林飛然好不容易被顧凱風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智商都被親沒了,他瞪著一雙大眼睛恍惚了片刻,才收拾起表一本正經地用手指頭了顧凱風的口,道,“顧凱風。”
像那天晚上一樣,顧凱風慢悠悠地應道:“臣在。”
林飛然輕輕著氣,控訴道:“你把我彎了。”
顧凱風:“你本來也……”
林飛然炸:“我本來直!”
顧凱風忙不迭點頭,寵溺道:“行行行,你直你直。”
林飛然掰著手指頭忿忿地算著:“我的初、初牽手、初睡、初吻、第二吻、第三吻……全待在你這了。”
顧凱風含笑道:“我也是。”頓了頓,又道,“還有初夜呢,等你高中畢業的也得待在我這我告訴你。”
“有一分鐘正經沒?”林飛然掐著顧凱風英俊的臉,一字字兇狠道,“你得負責,你要是敢把我彎了就跑了,我非得把你……”
“不可能。”顧凱風一頭扎在林飛然口上,左右蹭了蹭深深吸了一口牛蜂沐浴的味道,沉聲道,“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也別跑。”
林飛然重重一點頭:“嗯,說好了!”
顧凱風張咬了一下林飛然口的紐扣,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在你后面追,邊追邊喊汪汪汪,追上就咬你屁。”
可以說是非常符合顧凱瘋的人設了!
林飛然頓時又是一陣想笑。
“然然,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顧凱風抓機會趁熱打鐵。
林飛然鼻尖,略不好意思:“……嗯。”
顧凱風心懷不軌道:“那我們是不是該干點兒什麼,慶祝一下第一天正式談?”
林飛然眼珠狡黠地一轉,道:“你把眼睛再閉一下。”
顧凱風一臉等著發福利的表閉上了眼睛,甚至還非常自覺地撅起了。
林飛然壞笑著手刮下一大塊蛋糕上的油,二話不說就糊了顧凱風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