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拿肚子焐啊。”林飛然著急，“涼著容易拉肚子。”

“那拿哪焐？”顧凱風捉住林飛然不老實的腳，把其中一只往下面按去，角氣地一翹，低聲問，“難道寶貝兒喜歡拿這焐？”

“你……”林飛然腦子里嗡的一聲，他能覺到自己腳下踩著的地方正在迅速產生變化，他艱難地吞了口口水，道，“不喜歡。”

顧凱風揚了揚眉：“真不喜歡？”

林飛然扯著被角遮住自己大半張臉，只出一雙黑亮的眼睛，小小聲道：“假不喜歡。”

顧凱風輕輕咬著下，握著林飛然的腳踝，帶著那只腳上下，睡睡的布料膩，只隔著兩層薄薄的布。

林飛然把被子又往上扯了扯，幾乎整張臉都藏在被子后面了。

有了這鴕鳥一般的掩護之后，林飛然大著膽子主用自己的腳左右了片刻，在看到顧凱風詫異中著驚喜的神后，林飛然整張臉都漲紅了，他自欺欺人地把臉全都埋進被子里，不敢看顧凱風了。

顧凱風大發慈悲地放過了林飛然的腳，他湊過去扯開林飛然捂臉的被子，把人抵在墻角住，在林飛然紅的顴骨和的角上親了兩下，然后咬著林飛然敏的耳垂低聲音道：“剛才你看我那個眼神……”

“別咬那……”林飛然一被咬耳垂對應側的腰眼就是一陣要命的酸麻。

顧凱風松開牙齒，卻更壞心眼地了一下，接上剛才沒說完的話道：“真勾人，我都差點兒被你那一眼看得那個了。”

林飛然心里，臉上掛著本掩蓋不住的笑意道：“沒辦法，魅力太大。”

“是啊，男神都被你瘋了，說明你比男神更男神。”顧凱風馬屁拍得飛起，一只手暗暗勾上了林飛然的睡邊沿。

林飛然之前總擔心有鬼在旁邊圍觀，所以第一次和顧凱風“互幫互助”后他雖然也很想那個滋味但總是放不開。顧凱風求親熱失敗過好幾次，還以為林飛然是不好意思，于是這回便施展了一點小謀。

“那是，你知道就好。”功上位男神寶座的林飛然咻地一下就把小尾翹到了天上去，出了尾下的小那啥。

“我當然知道。”顧凱風說著，把手上林飛然的睡往被子外一扔，在被子里索了片刻，又灌起了迷魂湯道，“然然你別看你比我矮十公分……”

林飛然眉頭一皺，嚴厲糾正道：“九公分。”

顧凱風：“……”

顧凱風作麻利地把自己的睡也了，一本正經地和林飛然比起來：“你別看你比我矮九公分，但是你比例比我好，你都不比我短多，個頭兒都長上了，你這就是會長。”

“但是……嗯……”林飛然應著，腦袋里七八糟的，一邊想著顧凱風的好像還是比自己長一截的，一邊又被顧凱風吹捧得認為自己大概真的就是很會長，沒提防間，顧凱風的一只手已經開始四點起火來了。

林飛然意識到時，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順著墻下去，被顧凱風牢牢制住了。

這個故事告訴小朋友們翹尾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顧凱風又把手到被子外，丟出兩件……

林飛然這回沒有被鬼圍觀的心理力了，表現得非常熱，甚至還十分奔放地主手在顧凱風上了一下！

因為顧凱風經常運所以勻稱適中，手特別好，致有彈，非常好，完還想。

啊啊啊我怎麼變得像顧凱風一樣流氓了！？林飛然在被窩里完，就忍著再一把的像做賊一樣把手收了回來，一臉無辜地著顧凱風，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故意的。”

顧凱風差點兒笑場，一手繞到林飛然后，一手抓著林飛然的手放到自己后，低聲道：“來，互相。”

林飛然臉蛋紅通通的，上嘀嘀咕咕地表示著拒絕，手上卻很誠實。

……

賢者時間過后，兩人重新穿好服，林飛然經過這麼一通折騰手腳也不涼了，兩人暖暖乎乎地在一個被窩里，甜甜地依偎在一起……寫沒寫完的作業。

是的，這就做現實。

好好學習是非常必要的，不然還怎麼考一所大學了！

很快，就到了12月24號，平安夜這一天。

這天是周六，正常應該是下午的四節課上完就放學回家的，不過似乎是為了不讓學生們趁平安夜跑出去瘋玩，學校特意在這一天加了一大節晚自習，要自習到七點才能放學回家。

冬天天黑得早，六點不到，就完全消失了，不知是誰小聲嘟囔了一句下雪了，學生們都抬頭向窗外。

沉沉的夜幕中，細小輕的雪花紛揚飄散，蒼穹被雪映亮，外面顯得沒那麼黑了。

“都看什麼呢？等放學了怎麼看就怎麼看，自習課不要分心。”看晚自習的鄭老師背著手下來巡視，蠢蠢的氣氛瞬間被了下去，鄭老師走到最后一排林飛然邊時還俯看了看他正在寫的英語作文，手指在那些符咒一樣的英文字母上點了點，嘆氣道：“你這個字啊。”

林飛然忙解釋：“……鄭老師，我是好好寫的。”

顧凱風哧地笑出聲。

“我知道。”鄭老師犯愁地走開了，林飛然這時眼巧開了，便習慣地在鄭老師周圍掃了一眼，想看看小鬼。

奇怪的是，這段時間因為執念漸漸減淡，影越來越縹緲明的小鬼毫無預兆地又變回了以往清晰的模樣，明程度和執念最重的時候差不多，林飛然一眼就看見了。

林飛然嚇了一跳，還以為小鬼的執念又變深了，正想著要怎麼問問，小鬼卻對林飛然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大哥哥，我要走了。”

林飛然擺了個口型問：去哪？

小鬼坦然道：“去回呀。”

的眼睛不像之前那樣黑得死氣沉沉，而是像褐的琥珀一樣清亮見底，里出幾分和的彩來。

“我是來和你道謝的。”小鬼笑得出兩個小梨渦，目真誠地著林飛然道，“謝謝你，大哥哥，我什麼憾都沒有了。”

林飛然抿著，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

小鬼又把目投向顧凱風，眼神中略帶了一狡黠，怕誰聽見一樣湊到林飛然耳邊小聲道：“祝你和那位大哥哥永遠幸福。”

林飛然老臉一紅！

第52章

“我知道, 你們是一對。”小鬼出兩食指, 笑瞇瞇地對在一起，道, “真般配。”

林飛然：“……”

不得了, 這孩子下輩子可別是個腐！

“大哥哥再見。”小鬼對林飛然揮了揮手, 隨即輕盈地跑上講臺，鄭老師這時已經巡視完畢, 坐回了講臺的凳子上, 埋頭在講桌上寫著什麼。

小鬼跑到鄭老師邊，湊過去在鄭老師的面頰上輕輕親了一下, 笑地說：“媽媽, 我走了。”

林飛然清楚地看到鄭老師寫字的作頓了一下, 似乎是應到了什麼，略帶困地抬眼四下里環視了一圈，又伏案寫了起來。

接著，小鬼又從講臺下面翻出的兔子公仔和洋娃娃, 挨個親了一下, 又放回到鄭老師腳邊，似乎是想讓這兩個小伙伴替自己陪著媽媽。

做完這些, 小鬼步履輕快灑地朝教室外走去……

林飛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一幕時，顧凱風也在看著他。見林飛然突然開始發呆, 面頰還有點紅, 顧凱風還以為他又在胡思想什麼黃暴的東西，便曖昧地輕咳了一聲想逗逗他, 可林飛然看都沒看他一眼，而且還突然起快步朝教室外走去。

路過講臺時，林飛然小聲對鄭老師道：“老師我去下廁所。”

鄭老師頭也沒抬：“嗯。”

林飛然追著小鬼跑出教室，小鬼頭也不回地在走廊上走著，短步子小，邁步的速度也不快，但林飛然偏偏用跑的都追不上，總是差著那麼兩三米的距離。

小鬼蹦蹦跳跳地走過線黯淡的走廊，走下樓梯，又走出教學樓大門……

不知是哪里正在很應景地放著一首名《平安夜》的英文歌，空靈廖遠的聲縹緲地傳進了校園：“silent night，holy night，all is calm，all is bright……”

新落的薄雪在路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亮潔凈，仿佛月在云層上凝凍了固，化作細白的碎屑灑落大地，只穿著一條連的小鬼赤腳踏進了雪地中，緩緩走了幾步，忽然便撒開步子跑了起來，跑著跑著，那纖細瘦小的影便驟然消散在風中，與漫天溫飄散的雪花混融一，再也看不見了。

去往生了。

那尚無人踏足的新雪上殘留著兩排小小的腳印。

林飛然呆呆站在教學樓門前，著那兩排腳印。

他想起了那天那只貓媽媽，貓媽媽去往生之前林飛然因為被顧凱風親了一下臉頰所以沒開眼，但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只明的貓，覺到了腳踝的絨，還聽見了一聲貓。

難道是魂魄在往生前的一瞬會有一段能量特別強的時間，能稍微影響到現實世界，就像活人臨死前會回返照一樣？林飛然魂游天外地思索著，細雪濡了他的睫，他的臉頰和手被凍得有些發紅，但他完全沒察覺到冷，只站在樓門口專注地想著這些事，傻了一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兩排腳印。

這是曾經存在于世的，最后的證明。

林飛然正發怔，后忽然出一雙手把他抱住了。

林飛然不用回頭也知道那是顧凱風，附近其他影影綽綽的鬼魂消失了，雪地上那兩排淺淺的腳印被新落的雪掩去了不，就像一個被藏起來的。

顧凱風沒注意到外面那排詭異的小腳印，扳著林飛然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聲問：“寶貝兒干什麼呢？”

林飛然想著小鬼往生的一幕，眉眼間不染上了一層憂郁，像個文藝青年一樣輕聲道：“看雪。”

顧凱風樂了：“還多愁善的，想出來看雪怎麼不我？”

林飛然解釋道：“本來就是想上廁所的，上完了順便看一下，你怎麼也跑出來了？”

顧凱風：“你都出去十分鐘了，鄭老師以為你掉坑里了，派我來打撈你。”

林飛然：“……”

他一提鄭老師林飛然想起來了，這幾天得再寫一封匿名信，讓鄭老師知道的兒已經沒有憾地去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