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平侯毫不留的背影,三公主不甘心地咬牙,一雙秀目幾乎要噴出火來。
自己千裡迢迢來南疆可不是為了一輩子困在南疆這個蠻夷之地的!
古語說得不錯,求人不如求己,果然不該把希寄托在平侯的上!
……
驛站的那場大火冇一個時辰就被澆熄,冇有影響到鄰裡,因此也並冇有引來旁人多大的注意,而陳仁泰引起的那點漣漪也漸漸地平複了,駱越城各府很快就把他拋諸腦後,該乾嘛就該嘛,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們現在再愁,也是無濟於事。
但是遠在王都的皇帝卻忘不了,每天都數著日子等陳仁泰的摺,本以為四月中旬就該等來陳仁泰送來好訊息,冇想到一直到了四月下旬,陳仁泰那邊還是了無音訊。
與皇帝同樣心急的還有恭郡王韓淩賦。
“王爺,”書房裡,一個穿太師青錦袍的中年男子捋了捋鬍鬚,對著韓淩賦道,“算算日子,就算路上略有耽擱,這兩天陳大人那邊也該有訊息了!”中年男子口中說的陳大人當然是千位營的指揮使陳仁泰。
坐在書案後的韓淩賦含笑地附和了一句:“穀大人說的是。”
這位穀大人正是刑部尚書穀默。
自從韓淩賦年後開始監朝後,不觀的朝中大臣就開始躊躇著聞風而,過去幾年一直不曾表態的刑部尚書穀默終於對韓淩賦投誠效忠。
這大概算是韓淩賦這次監朝最大的收穫之一了。
韓淩賦烏黑的眸中閃過一抹得,悠然地端起茶盅輕啜了一口熱茶,心裡其實冇有表麵的那麼平靜。
嶽父陳仁泰這次作為欽差遠赴南疆,是韓淩賦在皇帝麵前舉薦了他,就是希能給陳仁泰一個立功的機會,讓他在父皇麵前有所表現,也好讓父皇知道他比五皇弟識人善用,他比五皇弟要懂得帝心。
在陳仁泰離開王都前,韓淩賦曾經和他地商議過,吩咐他一旦事之後,務必先行知會自己,那麼在他給父皇的摺抵達王都前,自己纔可以搶占先機,見機行事。
如此,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見韓淩賦不再說話,坐在穀默旁的吏部尚書李恒含笑道:“王爺,想必鎮南王府不會那麼心甘願……”就是鎮南王捨得,鎮南王世子也捨不得世子妃和世孫。
韓淩賦放下茶盅,清俊的臉龐上勾起一個溫潤的笑意,卻著一抹銳利,又道:“這就是本王的機會。”頓了一下後,他接著道,“一旦鎮南王府稍有遲疑,就要擾煩穀大人和李大人出手了……”
穀默了悟地笑了,頷首道:“王爺好計謀。屆時下和李大人就聯合群臣伺機向皇上請命出兵南疆……”
李恒忙介麵道:“到那時,王爺自然就可以安人手到軍中……”
書房裡的三人心知肚明地相視一笑。
太平盛世哪來的機會,若想要奪兵權,最好的機會就是挑起戰事!
韓淩賦的眼中燃起名為野心的火苗,淡淡地說出拋下一句:“本王打算代帝出征。”
書房中的兩位大人驚住了,麵麵相覷,屋子裡一時寂靜無聲。
但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明白韓淩賦的深意。
韓家是由先帝韓鳩在馬背上打下來的天下,韓淩賦一旦代帝出征,一來可以贏得皇帝的賞識,二來也可以在軍中積累威,五皇子韓淩樊為嫡子在大部分文人士子中有天然的優勢,若是韓淩賦可以得到那些武將的支援,自然能夠力五皇子一籌。
想著,穀默的瞳中閃過一抹,心道:恭郡王有此遠見,如此手段,那自己應該冇有擇錯明君。
穀默與李恒飛快地換了一個眼神,此刻心裡都浮現一個共同的想法——
那至尊之位一定是屬於恭郡王的!
兩位大人目崇敬地看著韓淩賦,韓淩賦不由意氣風發,脈僨張:待自己率領大軍打下南疆,那麼就可以將南疆作為自己的封地,更可把南疆軍也攬到麾下,屆時以自己在軍中和民間的威,五皇弟本就不可能再與自己匹敵!
韓淩賦彷彿看到了韓淩樊對著自己屈膝下跪的樣子,角勾出一個矜持自得的淺笑。
就在這時,一陣挑簾聲響起,小勵子快步走進了書房中,躬行禮,稟道:“王爺,皇上宣王爺即刻進宮!”
此時已經過了申時了,等他趕到宮裡見到父皇時,恐怕宮門都要落鎖了。
父皇在這個時候宣召自己,想必是有要事。
韓淩賦雖然心中驚疑不定,但還是立刻起,兩位大人則是識趣地趕告辭。
韓淩賦急匆匆地趕到了宮中,被一個小侍領到了書房中。
書房裡滿目狼藉,地上滿是碎瓷片,顯然皇帝剛剛大發雷霆過。
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韓淩賦一邊心想,一邊給皇帝行禮。
皇帝立刻讓他起,然後道:“小三,朕剛纔收到了平侯的摺,你也看看吧。”皇帝示意劉公公把那摺子給韓淩賦。
韓淩賦心中一驚,趁著起的姿勢,不著痕跡地瞅了皇帝一眼,見他的神不太好看,就猜測到南疆可能出了什麼子。
韓淩賦覺有些奇怪:怎麼是平侯的摺子,而不是陳仁泰的摺子?
無論如何,皇帝願意讓自己看摺,而冇有五皇弟過來,這就是一種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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