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顧輕染亦是愣住了。
如何能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墨蕭璟?
心虛的瞥了眼一旁的“柳竹溪”,心想這下糟了,墨蕭璟看到跟柳竹溪在一起,還不氣得鼻孔生煙?
然卻不知,真正氣得鼻孔生煙的,卻是旁的這位“柳竹溪”。
如所想,“墨蕭璟”看到也在這兒,眼底先是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看到旁的“柳竹溪”,登時便是麵一變,抬步走到側,將拉進懷中擁,充滿敵意的看著“柳竹溪”,咬牙冷聲道:“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墨蕭璟險些當場氣炸。
這個人擁有如此湛的易容,且偽裝的毫無破綻,不是柳竹溪還會是誰?
可惡,竟敢扮他墨蕭璟的模樣,還當著他的麵抱著顧輕染!
陸天策不是把他抓走了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墨蕭璟咬牙看著柳竹溪,恨不得上前把他的假麪皮扯下來。可是,他扮作柳竹溪陪在顧輕染邊這麼老半天,如果顧輕染知道他騙了,肯定又會生他的氣。
無奈,他隻能默默將這口氣忍下。心裡想著:“柳竹溪,這筆賬本王先記下了,過了今天,看本王怎麼收拾你!”
柳竹溪正是算準了這一點,纔敢如此大膽胡來。當下得意的瞥了眼墨蕭璟,毫不掩飾目中的挑釁之意:“染兒,跟本王到那邊去坐。”
說完,擁著顧輕染走到一旁的桌前。
顧輕染對“柳竹溪”投去歉意的目,正準備在凳子上坐下,“墨蕭璟”卻猛地拉過的手臂。
顧輕染“啊”的一聲,未及防備,整個人已被他拉進懷中,坐在了他膝上。
真正的墨蕭璟憤憤的看著這一幕,雙拳攥得指節泛白,直恨不得將柳竹溪咬碎撕爛、挫骨揚灰!
“九王!”
正在這時,陸天策急匆匆跑上樓梯,看到墨蕭璟,正說話,忽而又瞥見了另一邊的墨蕭璟,愣住。
後,裴翊之氣籲籲的追了上來,從陸天策邊走過:“九王,柳竹溪他!”
話還冇等說完,亦是因看到了那個將顧輕染擁在懷中的墨蕭璟,張著,將剩下的話噎了回去。
墨蕭璟看到他二人,正是氣不打一來。心中責備陸天策辦事不力,冇能按計劃控製住柳竹溪;又怪裴翊之想出這樣的主意,到頭來竟讓柳竹溪占了便宜!
看出他目中的怒意,那二人皆是一臉的苦相。他們也冇想到,這柳竹溪竟然如此狡猾,不僅看破了他們的計劃,還來了個漂亮的反間計。
他們三個一向配合默契,此回竟然被個柳竹溪耍的團團轉,是他們大意,太過輕敵了!
這一局輸的,可真是憋屈啊!
“策兒,老裴,你們也來了!”陸風朗聲一笑:“既然來了,就坐下跟九王喝杯茶吧!”
說話間,還冇有忘記被孤立在一旁的“柳竹溪”:“柳公子,你也過來一起坐!”
陸天策和裴翊之聞言,下意識看了眼墨蕭璟。
墨蕭璟也深無奈,應聲走過去,坐在顧輕染旁邊的位置。當下,隻能儘量離得顧輕染越近越好,再想辦法扳回一城了!
不過,這麼近距離的看著柳竹溪抱著顧輕染,滋味可真是不好啊!
見他坐下,陸天策和裴翊之對視了一眼,亦是跟著過去坐了下來。
這一桌子可都是貴客,店小二不敢怠慢,很快便拎了一壺上好的茶來,為幾人逐一沏好。
當下這桌上的幾人,除了陸風和張副帥之外,皆都是各懷心思,易容墨蕭璟的柳竹溪,和易容柳竹溪的墨蕭璟,正在暗中較著勁,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陸風不明所以,隻當這二人是在爭風吃醋。不過顧輕染當下正被他們家九王抱在懷中,此乃天經地義,無甚不妥。心中隻疑,陸天策和裴翊之,為什麼一副恨不得吃了九王的神?
為緩解氣氛,陸風笑著端起茶杯:“來,今日難得大家坐在一起,陸某人以茶代酒,先乾爲敬!”
聽他這麼說,桌前的幾人全都跟著端起茶杯仰頭飲儘。
隻不過墨蕭璟與陸天策、裴翊之,即便是喝茶,憤恨的目也冇從柳竹溪上移開。墨蕭璟放下茶杯時力度之重,震得桌子發出碎裂般的響聲。
柳竹溪卻是一臉欣,神淡若清風。
當下,他柳竹溪的份,乃是貴為尊夜王的墨蕭璟,是顧輕染皇命賜婚的夫君。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明正大的抱著顧輕染,他當然要好好珍惜利用。
況且之前墨蕭璟三番兩次將顧輕染從他邊帶走,上次還險些殺了他,他心裡一直都窩著火。因此,當下看著墨蕭璟這幅吃屎般的表,他的心中彆提有多爽快!
不過隻是這樣,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夠。
淡淡的瞥了墨蕭璟一眼,抬手將顧輕染那杯茶端起來,放在下輕抿了口,試了試溫度。隨即當著墨蕭璟的麵,將茶杯送到了顧輕染邊:“來,染兒,夫君餵你。”
顧輕染子僵住。
從被拉進“墨蕭璟”懷中開始,顧輕染就到渾的不自在,幾次試圖離他的懷抱,奈何越是想溜,腰間那隻手臂便將環的越。
當下他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喂喝茶,且還是他喝了一口的茶,這讓全汗都豎了起來。
眼角餘悄悄瞥了眼“柳竹溪”,看到那雙本應溫暖的眸子當下的殺氣騰騰,顧輕染暗暗擔心起來。
當然知道,這兩個人湊到一起,水火不相容,準冇好事。“墨蕭璟”之所以故意與做出如此親的舉,想也知道是因為“柳竹溪”在場。
這不,看到“墨蕭璟”喂喝茶,“柳竹溪”手中的茶杯直接發出一聲脆響,被了碎渣,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將那茶杯當了“墨蕭璟”似的。
不過正因他此舉,顧輕染柳眉蹙起,發覺到了不對勁。
今天從見到柳竹溪,就覺得他有些反常。話、笑容僵不說,千燈會這麼熱鬨的場麵,他竟是始終提不起興趣,這完全不符合柳竹溪玩鬨的格。
最主要的是這隻茶杯。柳竹溪不懂功夫,隻會些機關製造的手藝,且子溫和,不易發怒。就算他手勁再大、再生氣,也不會氣到輕鬆碎一隻茶杯的地步。
這舉,倒是像極了墨蕭璟。
再說墨蕭璟。從方纔在茶樓看到他,他就一直將顧輕染抱在懷裡。雖然以墨蕭璟霸道的脾,在敵麵前這麼做也合乎常理。但墨蕭璟子那麼冷,忽然對這麼熱,還是讓覺得太過於反常了。
這兩個人同時一反常態,就跟子互換了似的,這會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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