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柏看著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瞳看向他,全部的視線集中在他一個人上,倍舒暢,眼底笑意越發深了,半垂著濃纖長的睫掩蓋眼底的緒,以拳抵遮住微微上揚的,就好像在思考要不要答應。
然而祁臻柏這一副低頭沉默寡言,麵無表的模樣,看著朱博城眼裡,就跟無聲的拒絕一樣,他怕遲姝尷尬生氣,趕忙搶過話打圓場:“姝妹子,上一次你給臻柏算,這一回總要到我,你可不能偏心哈。”
遲姝看了朱博城一眼,視線若有似無劃過他印堂,心裡存疑,麵上不聲開玩笑道:“好啊,這回幫你算,不過要是算不準你可不能笑話我。”其實早就想要幫朱博城算一卦了,他自己先提起到省了麻煩。
朱博城看氣氛緩和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暗暗埋怨臻柏也太不給麵子了,怕他怠慢他的救命恩人,更是打疊神配合,爽朗大笑道:“怎麼會,我求之不得呢,姝妹子,趕給我算算。”
遲姝抿笑了笑,朝他比了比五手指頭。
朱博城立馬會意,從錢夾裡掏出五百紅鈔票,一邊樂嗬嗬道:“慢慢算啊,我不急。”
遲姝額角下幾道黑線,暗道兄弟其實你也信不過我算命的本事吧?不過想起上回算命失敗的經曆也稍微能夠理解。
“你要測字還是給生辰八字?”
“測字吧。”朱博城撚起一筷子,沾著水在桌子上寫下一個‘炎’字:“這樣嗎?”
遲姝點了點頭,大概是上次算命失利的打擊緣故,這次異常認真嚴肅盯著這個字推算,看了幾秒,掐指一算,心裡就有些算了。
遲姝心下暗暗鬆了一口氣,秀眉也舒展了幾分,就說自己冇有那麼差勁,鬨得自己都有些張了。
“這個炎應該是你原來的名字,但是因為你小時候玩炮仗炸了手,又遭過火災,令尊覺得你兩次出事都跟火有關係,名字裡又有兩個火也就覺得不吉利,故改了城,帶有土字,也能克火!”遲姝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朱博城眼裡閃過幾狐疑之,這個‘炎’字是他隨便寫的,小時候大多事他都其實記不得了,因此他也判斷不了是真是假。
遲姝也不在意朱博城懷疑的神,繼續道:“你命中應該有個哥哥,不過不幸夭折了。”
“姝妹子,你算錯了吧,我家裡隻有我一個獨苗,我爸媽從冇有說過還有其他兄弟?”朱博城言又止的,他倒是想要給姝妹子打圓場,問題是這姝妹子說的也太離譜了。
遲姝毫不在意朱博城的質疑,喝口茶水潤了潤嗓子,不慌不忙接著道:“我還冇有說完呢,你父母和睦,不過曾經子嗣艱難,你家裡人應該有過想要把你爺爺的老來子最小的叔叔過繼給令尊。不過因為你的出生,這事才作罷。”
朱博城驚異地瞪大眼眸,這事還真讓姝妹子說準了,不過到底是猜準的還是算準的?他心裡冇譜,要知道過繼這件事隻有他們朱家部的人才知道,本不可能外傳。
朱博城糾結了一番,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他當然相信姝妹子的人品,但是也不排除算命算錯的緣故。
一道悉的聲音傳來,打斷了朱博城的思緒,他扭頭一看就看到何元正。
“博城,好小子,竟然在這裡見你。”一個青年過來拍了拍朱博城的肩膀,滿麵欣喜道,看到桌上的祁臻柏,還恭恭敬敬的了一聲祁九爺。
祁臻柏神冷淡,也不起,隻是微微頜首。饒是這樣,何元正也寵若驚。
“是啊,元正,這麼巧?”
“你最近還好吧?”何元正看著神換髮的朱博城眼裡閃過幾疑,他剛剛遠遠看了幾眼,還以為是看錯了。
“好個屁!你是不知道我最近多倒黴,前幾天差點就車毀人亡了。”
何元正聽到這話,眼眸閃了閃,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是起作用了,趕忙佯裝吃驚的模樣,又勸道:“你這樣子不行啊,我上次給你帶的那件祈福的風鈴你掛起來冇有?作為兄弟我都給你了一大把汗。”
“早掛起來了,不過元正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我覺冇啥作用。”朱博城鬱悶道。
“怎麼會呢,你之前不是說有了這個都不會失眠了,肯定是你掛的方向不對,你是不是掛臥室的東北方和西南方?”
“冇錯,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算了算了,雖然冇有啥作用,但是確實我失眠的癥狀好了很多。”
何元正本來還想要多跟朱博城聊一聊,然而眼角瞥到一旁的祁九爺,到底是有些顧忌,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遲姝著何元正離開的背影,心裡冷笑一聲,這到底是祈福還是招鬼?看著態度熱絡的朱博城,眼神暗了暗冇有說話。
等祁臻柏和朱博城兩人開車送遲姝回到學校,告彆之際,遲姝定定看了朱博城一眼,直看到朱博城發慌纔開口提醒:“你要是真想睡個安穩覺,就把那串風鈴丟了。”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留下一頭霧水的朱博城。
“姝妹子,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倒黴的?”祁臻柏不答反問。
朱博城愣了一下,看兩人這樣的態度,一點就,倏地睜大眼眸不可思議:“難道是那串風鈴?”他越想越覺得可疑,好像確實是他收到了風鈴之後就開始倒黴的。
“給你的符籙玉佩呢?”就在朱博城怔怔思考瞬間,祁臻柏平淡詢問道。
朱博城也冇有想太多,下意識就從口袋裡掏出來疑問:“在這兒呢?怎麼了?”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祁臻柏從僅存的十張符籙和三枚玉佩中走了五張符籙和一枚玉佩,放自己西裝口袋,閉上眼倚靠在車椅上假寐。
“啊!你打劫……”朱博城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大聲抗議道。
“那又如何?”祁臻柏一雙漆黑的眼眸宛如兩寒星淩厲刺來,語氣危險。
朱博城頓時慫了,心裡痛:“……”他算是看明白了,姝妹子的符籙這麼好用,臻柏怎麼可能不心?表麵雲淡風輕的,說不準早就瞄準了他這隻冤大頭。同時心裡自己口袋的符籙,握拳,看來改天還是要去跟向姝妹子多要點,要不然他家裡人那裡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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