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勘查箱裡拿出三個大證袋,把塑料袋整齊疊好,裝了進去。
「嘿,這塑料袋是制式的啊?如果多印一些字,還就真和我們的證袋一樣了。」大寶捂著口說,「不行了,我悶,我得上去。」
「悶?你是去鬼城,給嚇出心臟病了吧?」林濤幸災樂禍地說。
從舢板上回到了碼頭,胡科長正等著我們。一見到我們就說:「案件已經有重大進展了。」
「什麼重大進展?」我滿心期待。
「貨船的主人找到了,死者的份也全部查清楚了。」胡科長說。
「確實是進展,但是也不是重大進展吧?」我有些失,「這對我們搞清楚死因,搞清楚案件質沒有毫幫助啊。」
胡科長神地說:「你且聽我慢慢說來。」
原來,刑警部門在案發後,立即組織力量重點對貨船的歸屬以及死者的份進行了調查。不到兩個小時,調查就有了結果。
貨船是一個作侯三的人的。這個人最近因為迷上了微商,當起了二道販子來銷售水產,自己倒是放棄了捕魚、運貨的營生。他的老婆見家裡的貨船一直空著,有些浪費資源,就擅自將貨船租給一些背包客作為旅遊的通工。
因為貨船駕駛、出航都是需要相關資質的,所以私自租用船舶出航是違法行為,這會給沒有資質就擅自駕駛船隻的人員造人威脅,也會給湖面上的其他船隻造威脅。所以,在得知侯三擅自出租船隻的行為之後,刑警部門毫不猶豫地就將侯三夫婦傳喚到了刑警隊。
經過調查,侯三確實在3月1日,也就是前天下午接了一單生意。有六名來自福建的背包客,想驗一把自駕船的快,更想去島上賞桃花、野炊、營。於是他們和侯三談好了價錢,侯三教授了他們基本的駕駛方法。下午三點半,六個人付了錢就出航了。
前天正好是侯三祖父的忌日,所以侯三在收完錢後,就拖家帶口去祖墳祭奠了。到晚上吃完飯回家,一直到昨天和鄰居打了一天麻將,侯三夫婦兩人幾乎就沒有離開親友、鄰居的視線。他們應該確實對六人死亡的事件不知。
而且,侯三夫婦幾乎一致的證詞就是,船上沒有任何有毒、有危險的質,船上絕對沒有任何其他人,只有他們六個背包客。
「我還是沒有聽懂,這對我們的案件定有什麼幫助呢?」我問。
「換句話說,那條船上,只有福建的六名背包客。」胡科長說,「沒有其他人了。而且,這悠悠湖面,又哪裡有什麼天降奇兵來作案?這個現場就像是一個封閉了的現場,所以啊,即便是命案,也是自產自銷了。」
「可不能說得那麼絕對。」我搖頭,「不管怎麼說,這案子的疑點還是很多的。為什麼那麼集中?為什麼表面上看不出死因?為什麼死者要集鑽到狹小的貨艙裡?是看到了什麼令他們害怕的事,還是遇見了什麼不能避免的災難?」
「那倒也是。」胡科長說,「不過,這案子從目前的調查況來看,總來說還是比較樂觀的。這天下哪兒有什麼邪門的東西?天化日,朗朗乾坤,又是六個人一起,有什麼好怕的?能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鬼嗎?」
林濤又是微微一抖,嘆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每個人除了鬼就不會說點別的?」
「嘿,你還真別說。」我說,「我們賭一把,我說明天省城各大報紙、網都要出消息了,消息的噱頭就是鬼,就是這個幽靈鬼船。信不信?」
「死了這麼多人,社會影響肯定是很大的。」胡科長皺起眉頭,說,「因此我們也力巨大,好在現在都是好消息,還沒什麼壞消息。至於想怎麼寫,也就由他們去了。現代化社會了,還有多人會相信幽靈鬼船這種迷信傳說?」
「在我理解,幽靈鬼船應該是那種看得見、不著的東西,那才夠嚇人。」大寶說,「這破船就擺在那裡,算什麼幽靈鬼船。」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程子硯見林濤臉發白,似是轉移話題,又似是安地說道。
「林濤和你去研究足跡,我們去解剖室檢驗,小羽跟林濤坐市局的車,韓亮跟我,出發吧。」我急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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