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蓉看著我搖了搖頭,這眼神顯然是把我當了救命稻草。
「我們也是人,不是神啊。」我說了一句師父慣用的口頭語,「這什麼線索都不掌握,龍番一千多萬人口,我上哪兒去找?而且,而且……」
我看了看大寶,言又止。
「不是,你們,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林濤問,「請問這位士,您究竟是……」
「我是大寶的前妻。」曲小蓉在我攔住之前,搶先說了出來。
幾乎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大寶慢慢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臉惆悵。
因為曲小蓉和大寶都在,大家雖然一肚子疑問,也不好直接問出來,只好默默地想著下一句自己該說些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指令電話響起,打破了即將發生的冷場。
「指揮中心,是勘查一組吧?」指揮中心的電話,「昨天晚上,青鄉市發生了一起命案,母二人在家中被殺,經過一晚上的偵查,初步發現犯罪嫌疑人,但是因為證據問題,不能草草定案,想請求省廳支援,對下一步證據進一步完善。」
「可是今天我坐門診。」我見是一起幾乎沒有挑戰的案子,就有些懈惰。
「陳總在外出差,我們已經和他匯報過案件了。」指揮中心說,「他的意思是讓你們組出勘,法醫門診的工作給你們科其他同志。」
看來師父真是對我瞭如指掌,他已經猜到了我的懈惰,所以早已做好了安排。
我無奈只有領下了任務,掛斷了電話,才發現這兒還有個燙手的山芋。
「我們現在要去青鄉市出勘一個命案現場。」我說,「命案大於天,所以,你這事兒只能暫且放一放了。」
「不行啊秦老師。」曲小蓉又哭了起來,「如果你和大寶都不願意幫我,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邊的案子很簡單,不會花多時間的。」我又有些心,說,「而且,我們去的是青鄉市,正好也可以在杜洲失蹤的事上,做一些功課。畢竟我們不能完全相信你的直覺。」
聽我這麼一說,算是等於接下了杜洲失蹤案的活兒,曲小蓉的緒平復了一些。
「你是留在龍番,還是和我們一起回青鄉?」大寶低頭不看曲小蓉,問。
曲小蓉說:「我留下來,我的直覺不會錯,他一定是到龍番來了!說不定,我可以在街上遇見他呢?」
「那你注意安全吧,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來。」我一邊說著,一邊整理勘查箱,招呼著大家上車出發。
大家坐在車上,都很想問個究竟,但是鑑於嚴肅而且尷尬的氛圍,誰也不好意思先開這個口。
倒是我先說:「大寶,其實你不該心,不然傷害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有寶嫂。」
「可是,那畢竟是我從小到大的兄弟。我也著急。」大寶輕聲地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林濤還是沒忍住。
「寶嫂知道的話,會不會被你傷著心?是剛剛從死神那裡回來的。」我沒有理林濤,繼續說道。
「寶嫂怎麼會被大寶傷著?」韓亮說,「是大寶把寶嫂從死神那裡拽回來的,大寶是寶嫂的英雄。」
「其實,某種程度上講,寶嫂才是大寶的英雄。」我說。
在眾人的不解中,大寶說:「出發之前,我已經在電話裡和夢涵說過這事兒了,表示支持我們的決定,現在估計讓曲小蓉住我們家裡去了。」
「真是識大的子啊,好好珍惜吧。」我嘆了口氣,說。
「你們這是在打啞謎嗎?」林濤的好奇心被充分調了起來。當然,他只是作為其他兩個人的代言人發話。因為所有人都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說起來,也是個俗套的故事。」我在徵求了大寶的意見後,徐徐說道,「曲小蓉和杜洲,是大寶的兩個發小,一起長大。大寶和曲小蓉是先墜河的,也順利領了證。不過就在大寶和曲小蓉婚禮的那天,杜洲來到婚禮現場,把曲小蓉搶跑了。」
「我去,拍電影嗎?」韓亮握著方向盤,說。
「是啊,電影裡的節,不過被參加婚禮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我說,「這種事在電影裡,可以是一個浪漫的故事。但是到了現實中,可就很慘烈了。雙方的父母、朋友幾乎都傻了。真可謂是親者痛仇者快啊。」
「不過,也沒啥吧。大寶這麼樂觀的人,應該不會有啥不適吧?」林濤問。
我搖搖頭,說:「恰恰相反。大寶從那場婚禮之後,一蹶不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甚至不能看到婚紗,一看到婚紗,就會全搐、不省人事。更誇張的是,有一次路過一個婚紗店,他突然倒地,好在事發地離醫院不遠,同事趕把大寶送進醫院搶救,可是當時連CPR(心肺復甦)都沒用,醫生用了電擊才把大寶搶救過來。」
「這麼誇張?」林濤張大了。
我點點頭,說:「是癔癥。」
「癔癥可以致命?」韓亮也覺得不可思議。
「按照醫生的說法,還有藥的作用。大寶那段時間一直靠藥維持睡眠,那幾天熬夜辦案,沒有吃藥,出現了藥的戒斷反應。不過,我一直認為人的神可以控制。」我說,「同樣,可以控制神經系統和心電傳導。治療過程中,大寶偶遇了以前的老同學寶嫂,是當地醫院的神經科醫生。可以說,大寶和寶嫂一路走來,極為不易。最後,也是因為寶嫂的不懈努力,才讓大寶走出了霾。他們兩個人一起參加了省城的遴選考試,雙雙考來省城,也是為了離開那傷心之地。」
「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經歷了什麼,但是我知道,想克服心理障礙,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韓亮一副同的模樣。
「是啊。」大寶說,「夢涵是我的英雄。」
「你也是的英雄。」林濤安道,「你給了重生的機會。」
「不。」大寶把臉埋進手掌裡,說,「從那場婚禮後,我一直不能看見婚紗,就連拍結婚照都沒敢穿。後來老秦教我哄夢涵的辦法,就是答應結婚的時候,穿婚紗。畢竟,只有我能正面婚紗,才能說明我走出了曲小蓉的影。夢涵出事的那天晚上,其實我是答應晚上九點鐘,去賓館找,會穿著婚紗來見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過了心裡的那道檻兒。可是,我當天晚上還是不相信自己,所以沒去。如果我去了,就不會被傷害!被傷害,歸結底還是因為我。」
說到後面幾句的時候,大寶的聲音哽嚥了。他藏了好久的疚,今天終於全部發洩了出來。
我恍然大悟,說:「怪不得那天晚上你一直坐立不安。怪不得寶嫂遇襲後,你一直很疚很懊悔。而且,正因為這個,你才知道寶嫂遇襲的時間。寶嫂當天晚上遇襲的時候,確實穿著婚紗,所以應該是你們約定的九點鐘之後遇襲的,當初你一直堅持寶嫂的遇襲時間是九點以後,而我們都不知道你的依據是什麼。」
「寶嫂甦醒後,你已經看到了穿著婚紗的樣子,而且能夠坦然接。」林濤慨地說,「這就說明你已經過了那道檻兒。你對寶嫂的,早已掩埋了那些傷害。」
「好了,事已經過去了,大家整理心,迎接新的挑戰吧。」我嘆了口氣,正說道,「現場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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