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我說，「這深山老林的，一般沒人來，既然有兩個人，那麼這個案子就有疑點了。」

曹支隊點了點頭。

「除了這個大包，就沒啥隨品了嗎？」大寶說，「包有沒有被翻過？」

我蹲在地面上，看了看背包的鎖扣。這是個背包客們喜歡選擇的雙肩包，包的鎖扣帶有碼。雖然是那種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鎖扣，但是它至可以告訴我們這個包並沒有被別人打開過。

我搖了搖頭，對林濤說：「既然通道已經打開了，我們直接幹活吧。我去山裡看看，你和小羽清點一下包裡的品。」

林濤看了看漆黑的山，嚥了口唾沫，慶幸地點了點頭。

我和大寶一起走進了山。山不是很深，所以也不至於一點線都沒有，但是想看清楚山裡的況，還是需要借助勘查源的幫助。

山的一角，蜷著一，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他穿著一件灰的男式衝鋒和運。看起來，這是一男。

我走到的旁邊，把翻了過來，地面上有很多螞蟻。但是還好，並沒有我害怕的甲蟲之類的昆蟲。

沒有腐敗巨人觀，也沒有白骨化，而是呈現了乾化的特徵。皮下組織乾癟，皮地附在骨骼之上，這就是傳說中的「皮包骨」吧。皮已經變了灰褐，但是並沒有完全乾燥，說明死亡時間並不太長。

我簡單看了看死者的著，衝鋒的裡面，還有線，應該是天氣比較冷的時候死亡的。結合現在的天氣，死者應該是在一兩個月之前死亡的。

「乾？」大寶說，「在這裡怎麼會形乾？一般在沙漠裡才比較多見。」

「最近一兩個月，這邊天氣如何？」我問曹支隊。

曹支隊說：「很乾燥，這樣下去，要鬧旱災了。一兩個月沒有下雨。」

「這就對了。」我說，「雖然這裡是一個山，但是這是一座石頭山，而且山也是通風的。加上大環境比較乾燥，所以死者死亡後，在通風乾燥的環境裡，水分迅速流失，從而形了乾的狀態。」

「乾好啊。」大寶說，「乾是保存型現象，有什麼損傷、窒息的徵象，都會被保存下來，有助於我們的觀察。」

我點了點頭，說：「乾的比較脆，搬運不當容易造二次損傷。這裡的線不適合檢，所以我們要用袋裝好，然後請曹支隊安排兩個強力壯的民警小心地幫我們把運出去，到殯儀館檢驗。」

曹支隊點頭應允。

我直起子，在山裡四觀察。這是一很平常的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地面上也不過就是一些泥土和石子，沒有其他的異。但是我們在旁邊的地面上，發現了一黑灰的痕跡。

我拿出鑷子，在黑灰的痕跡裡翻著。

「這人在山裡烤火嗎？」大寶也看到了這一疑似燃燒灰燼的痕跡。

我沒有吱聲，慢慢地翻著灰燼。

好一會兒，我說：「結合現場發現的兩種足跡，這說不定還真是一起命案。」

「真的假的？」曹支隊大吃一驚。一般在野外發現，尤其是背包客的，大多是背包客在旅行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迷路、寒冷、飢或者疾病突發而死亡，命案倒是很。

「可是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曹支隊接著說。畢竟發生了命案，對這一支日常主要是執行救援、尋人任務的隊伍，是一次嚴峻的考驗。

「這一灰燼，有疑點。」我說。

「不是烤火嗎？」曹支隊問。

我搖搖頭，說：「烤火，一般都是用樹枝什麼的助燃點燃，那麼，就會有殘留、沒有燒盡的助燃，而且灰燼是純黑的。而這一灰燼，是灰白的，很小、很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燒紙留下的痕跡。」

「燒紙？」大寶說。

我說：「因為紙燃燒得很快，能夠釋放的熱量也很小，所以不會有人燒紙來取暖。而我們通常所見的燒紙，都是用來祭奠。」

「殺了人，為了彌補愧疚的心，所以又燒了堆紙？」大寶說。

我點點頭說：「這是最大的可能。」

「那就是人作案啊。」曹支隊鬆了口氣。

「林濤，你們那裡有發現嗎？」我對著山外面喊，聲音在山裡形了回音。

「當然，這兒有份證哪！」林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