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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前約聽到說：“……東西拿到了嗎？”

水心視線從上越過，最后落在慕語懷中的公子上，探手勾著他的小手指，逗著他玩。

夜漸濃，晚飯已經準備好，但因為慕槿歌還在庭院講電話大家遲遲沒有就坐。

慕語看了眼昏昏睡的小家伙，又看了看一眼不到底的天際的夜幕，秀眉輕擰，“怎麼這麼久還沒進來？”

“我去吧。”靳瑤瑤起，但被水心拉下，低了嗓音，指著慕語懷里的公子，“公子睡著了，你幫著你語姨送孩子回房間休息，我去槿歌。”

靳瑤瑤了掌心，張想說什麼，卻被慕語拉了下，“瑤瑤你幫我抱著公子吧。”自從有了差點摔到公子的經歷后，慕語就格外注意。

慕語都開口了，靳瑤瑤自然不好拒絕。

而水心已經起去慕槿歌了。

夜微涼，夜風拂面，慕槿歌拂開邊發，“……方……還守在那里……怎麼辦？”飄忽的嗓音伴隨著夜風吹散在庭院四周，飄飄渺渺不甚真切。

往日，庭院里都開著燈，今日卻是只有靠近圍墻的零星幾盞罩燈閃爍著微弱的。

無法照到庭院中心更別說靠近房子的方位。

慕槿歌還在繼續，言語中難掩擔憂，語句被夜風吹吹散，似蒼天大樹上的枯葉，隨風飄揚。

黑影靠近，似渾然不覺，“……明天嗎？”

黑影驟然停下腳步，只是一瞬復又繼續，一同還有溫的聲音。

“槿歌，吃飯了。”

突然的呼喊讓慕槿歌回頭，看著距離自己還有幾步之遠的水心，神鎮定，角笑容溫慈。

夜下，慕槿歌面帶微笑，和電話那邊的霍慬琛道了聲再見，結束電話這才朝走去，“好。”錯而過，面已深晦。

……

餐桌之上，一如過往，幾人言語都不多，偶爾說上幾句。

而尋常慕槿歌的話算是最的。

但今日卻在一半途中突然開口，“瑤瑤，明天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靳瑤瑤咽下里食，對著含笑點頭：“你說。”

“明天我有事，不能陪我媽去醫院檢查，你能不能陪去一趟？”

這事靳瑤瑤自不會推辭，當即應下，隨后還道：“你放心，我會陪著語姨的。”

對，自是放心。

“公子需要一起帶出去嗎？”很快，想到樓上正睡得香甜的小東西，靳瑤瑤問。

慕槿歌搖頭，“今天下午師母來電話，說是想要看看小家伙，明日上午我會將他送去老師那里，你跟我媽檢查完后過去接他就可以了。”

“明日我也陪你們一起吧。”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水心開口。

慕槿歌搖頭拒絕，“心姨，醫院還是去的好。你不是一直想跟師傅學糕點嗎？明天如果您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讓師傅教你。”

這事倒有。水心之前吃過一次半山別墅廚師做的糕點就上了那個味道，一直想學但都沒機會。

聽這般建議，水心也不好拂好意。

敲定明天的行程，慕槿歌復又繼續吃飯。

……

第二天，眾人都起得早，慕槿歌先送慕語與靳瑤瑤去醫院，隨后帶著公子離開，水心送幾人出了門，便跟廚師去了廚房，準備學習那幾味糕點。

但因為要學習之事太突然，莊嚴里難得的缺了幾味食材。

水心本是要出去，但被文叔婉拒，說他去就。也不多做爭搶，道了聲謝，眼送文叔出門，水心這才輾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瞬間，角溫度弧度立刻散去，面僵的朝床邊走去，從被子底下掏出自己的手機。

這手機已經關機好幾天一直在這下面。

開機后，叮咚聲不斷，未接來電和短信提示聲接連響起。

看著都出自同一個號碼，還有那一條條的威脅話語，水心死死的掐著掌心，視線有片刻的模糊。

瞬間的出神因為手心的震而被拉回神智，著近段時間無比悉的號碼，水心眼憎恨，卻不得不接聽。

“為什麼這麼多天都關機？”還未將手機置于耳邊，責問的話語率先傳來。

水心咬瓣，半響解釋：“我在半山別墅，不方便。”

聽聞正在半山別墅，那邊似乎解了氣，又想到這個時候開機，是否有新的進展，立刻詢問：“是不是有什麼消息？”

水心再度沉默，心底已然天人戰。說還是不說？

這都不是一個輕易的決定。

對瑤瑤真心疼，可另一邊卻是自己一直愧疚的老父母。

那邊多一秒對他來說似乎都是種折磨，所以在水心沉默時便忍不住催促，“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二字從對方里吐出，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割在了的心上。

驟然一痛，水心承不住的狠狠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目，許久才悲愴而虛弱的吐出：“今晚，霍慬琛今晚行。”

得到想要的答案，那邊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應該是去做部署。

自從與霍慬琛手后，不曾占過一次便宜，方志呈心底早已經制著一把火，如今這把火可以有機會宣泄出來，他又怎麼會不好好把握。

至于水心——

當說出聽到的話，就注定再無回頭之路。

手機從掌心落，無力的跌坐地面，雙手掩面，難掩痛苦。

……

帝都齊家，經過一夜的難以眠，齊政凱正由家庭醫生替他按著頭部，還未見其人，就聽陣陣腳步聲，慌急切。

閉上的瞳眸未曾睜開，倒是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齊先生。”出去之時，恰好遇上進來的奇峰。

奇峰沖來人點點頭，臉上慌神收斂了些許，待對方出去他關上門這才快步來到老爺子跟前，“爸……”

低沉的一聲，齊政凱緩緩睜開雙目，躺在有些年代的木質雕花躺椅上，一旁杵著他用了多年的拐杖。上面用特殊金屬雕琢鑲嵌著蟒頭部，盡握掌心，細細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