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氣還是很盛的柳玉竹,就像是被針孔紮過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下來。
柳玉竹瞧著麵前不停搐的徐大海,雙膝撲通跪在了地上,抓著顧安阮的手:“安阮侄。求求你,隻要你能夠治大海,嬸嬸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即便是柳玉竹平日裡喜歡說村子人的閒話,也讓徐大海學了很多不好的習慣,可是疼孩子這一點毋庸置疑,甚至說世界上絕大多數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寶。
阮文靜心腸倒是得很。
立刻抓著柳玉竹的手從顧安阮的胳膊上移開,並用慣有的高分貝道:“阮阮。你剛洗過澡,回房間好好休息,媽來理這些事!”
顧安阮見阮文靜讓自己回屋的時候,柳玉竹的眼裡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整個人頹靡地坐在地上,還被徐金路很嫌棄地用腳踢。
“治療?你們家徐大海那樣罵我們家阮阮不是很得意嗎?我們阮阮又憑什麼治療徐大海?我們完全有不治療的權利!”
徐金路還以為柳玉竹為了拒絕顧家的道歉而演戲呢,不過好半天,徐大海都維持一個姿勢,他這個做爹的終於知道害怕了。
畢竟徐大海犯錯在先,徐金路也冇臉讓顧安阮幫忙看,最近村子衛生所來的那個小許醫還不錯,也是省城醫科大學畢業的,有時間求顧安阮還不如抱著孩子去衛生所呢!
徐金路抱起徐大海,又踹了一腳礙眼的柳玉竹,他錯了方纔的爭吵裡冇有顧德財。
顧安阮作為顧家五個男丁後唯一的一個娃娃,顧德財自從顧安阮一出生,就把最好都給了,怎麼可能捨得兒半點委屈呢!
顧德財搬著馬紮,就坐在了門口。
徐金路急著要出門,可顧德財堵在門口,本冇有半點兒讓開的意思。
徐大海是他們老徐家上下三代唯一的一個男娃娃,徐大海在徐家的地位就像是顧安阮在顧家的地位似的,平日裡徐家的老太太也是寵得不行。
徐金路見顧德財不讓道,眼睛都紅了。
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怎麼能夠如此淡漠呢!就算是不相關的陌生人也會送去溫暖的啊。
徐金路的嚨有些發,他沙啞道:“顧二哥。你說該道歉的話,我們也說了。現在大海的況很不好,能不能先送去衛生所治療,後續的事我們在......”
“徐大海就算是死了和顧家有什麼關係?”
顧德財淡漠地開了口,比不開口的時候更傷人心。
他的眼裡隻有自己的家人,徐大海傷害了自己寶貝兒,憑什麼還要他們幫忙?
那樣的熊孩子,惹了阮阮就是不對,甚至死都不足惜!
“爸。讓我看看大海吧!”此刻的院忽然傳來兒悉的聲音。
——桃子的話分割線——
桃子解釋一下為什麼顧德財與阮文靜會見死不救哈,是因為徐大海之前罵了他們唯一的兒,所以兩口子很不樂意,他倆本來就是極品,自然三觀跟彆人不一樣。
而顧安阮為什麼要救徐大海,不是因為聖母,因為是學醫的,在生死麪前,徐大海不過是病人,作為醫生天職所在,當然該有的懲罰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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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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