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年神兮兮地看向櫃檯後的老闆，“大媽，你幫我拿一下你們這裡最十幾歲小孩兒喜歡的新年棉服吧。”

老闆笑嘻嘻起，“你們真是有眼，今天剛進了一批貨。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抱來。”

蘇遇疑地拽拽陸子年的袖子，“我看這裡的服，都是中老年人的，我怎麼穿？”

“我從小在這附近生活，跟我那時一般大的小姑娘，都是在這種老店裡買服。醜是醜了點兒，但是新春氣氛濃厚。”陸子年低聲音說道。

不多時，老闆抱著三五件大紅的棉服出來了。

這些棉服看上去很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服，布料簡陋，風格落後，但是莫名有一喜在裡麵。

“噗……”蘇遇冇忍住笑出了聲，“陸子年，這也太有意思了吧，我穿過這麼多高定高奢，還是頭一次見這種服。”

老闆把服鋪在屋子中間的小窄桌子上，笑得燦爛，“小姑娘，你冇穿過這種服吧？我跟你說，小孩子們過年就圖一新鮮勁兒。這紅穿著也喜慶，可暖和了！”

陸子年隨意翻了翻，又看向蘇遇的材，“覺你穿也不會小。”

蘇遇興致地在桌子邊轉來轉去，一眼相中了最底下的一款類似於短襖的小棉服，屁那一塊還有個長尾，脖子周邊是一圈。

“這個好看！”蘇遇把那件拉出來，在上比對，“陸子年，合適嗎？”

陸子年還冇說話，老闆先發話了，“好看啊！你穿上這服，就跟剛結婚的新娘子似的。”

蘇遇笑著披在上轉了一圈，“你彆說，穿上這服，還真有點兒過年的味道了。”

陸子年鼻尖，“包起來？”

正準備答應時，後門兒突然鑽進來一個小可。那小孩穿著一件娃娃領的棉服，腰部收窄，再往下襬越來越大，一直到小肚子，看上去就像緻的公主。

蘇遇目一滯，像是想起了什麼，“這件！大媽，這件還有嗎？”

老闆麵有點尷尬，“這是上一年的款式，最後一件了，就給我兒穿了。”

“啊……”蘇遇眼神黯淡下去，指著最先看上的那件，失魂落魄，“那好吧，就把這件給我包起來吧。”

陸子年盯著看了幾秒，挑了一件新服走到小孩麵前，“小朋友，你上這件服都舊了，哥哥跟你換一件好不好？”

小孩看著他手裡的新棉服，瞪大了眼，“你要買給我嗎？”

“你把你上的這件送給哥哥，哥哥就送給你這件新的。”陸子年循循善，對方也不愧是生意人的兒，很快就接了這筆買賣，利落地把上的服下來，塞進陸子年的手裡。

“！”害怕陸子年反悔，小孩兒拿到服就跑了。

“大媽，剛纔你兒帶走那件，這件新的，和這箇舊的我都要了，算算價格吧。”陸子年把換來的棉服遞給蘇遇，報之以微笑。

換過來的這件棉服還帶著小孩上的溫，很乾淨，棉服乾乾淨淨的，還帶著點薰草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