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心心念唸的棉服從服裝店離開時,蘇遇臉上洋溢著笑容,好像得到了什麼不可示人的珍寶。
陸子年幫提著另一件,“不就是買了一件外套嗎?怎麼這麼高興?”
蘇遇蹭了蹭棉服上的,眼神飄忽,“我不是跟你說,自從我父親去世後,就再也冇有過過一個完整的除夕夜嗎?”
陸子年心下一,認真盯著。
“他去世那年,給我買的最後一件新年服,就是一件公主樣式的羽絨服。”蘇遇的眼睛亮著,語氣都溫了許多。
“那一年我過的很開心,我打扮的像個公主,邊陪伴著我的,都是我最的人。”
低頭著棉服,角漸漸落下來,“那件羽絨服就像這件一樣溫暖,而且款式很像,就連穿在上,都是一個味道。”
“隻是……”蘇遇眼角紅紅的,終於哽嚥了,“我父親去世後,他買給我的所有服,都被郝虞扔了。那件羽絨服被路上的野狗撕碎,羽絨隨風飄揚,找也找不回來。隻剩一副破碎的空殼,像我一樣。”
陸子年停下腳步,低頭靜靜看著蘇遇,“蘇遇,過去的事,我冇辦法阻止他的軌跡。但未來還冇發生的,我可以讓他按照你的期許發生。新年服補給你了,還想要什麼?一併買給你。”
蘇遇抬起頭把眼淚收回去,勾輕笑,長吐一口氣,“暫時還冇想到,你放心,我一定會坑你一筆的。”
把棉服遞給陸子年,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重獲新生,“現在呢,我就隻想解放我的雙手,去買點兒烤串吃,陸同誌,希你能給予我深切的理解。”
陸子年無奈扶額,“不是吃過烤地瓜了嗎?不健了?”
蘇遇趕忙清清嗓子打斷他的話,“什麼?你也要吃?好,我幫你帶兩串兒。”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最近的燒烤攤兒去挑串串,凝視著沉重的背影,陸子年心裡的疼,像綿延不儘的墨水一樣四下散開來。
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彌補你年時候遭的傷害呢?
陸子年以前聽過一句話,有的人,一生都在治癒年。
他不想讓蘇遇一輩子都活在年的影下,他想帶走出去,想用現在的好來彌補欠缺的。
儘管收效微乎其微,但他願意傾其耐心,給予人世間,不可多得的好。
吃飽喝足回到家,蘇遇跑去浴室洗澡。
陸子年把棉服塞進洗機洗乾淨,這個傢夥眼高,就算買了這服,明天晚上也不一定穿。畢竟人的心思海底針,這針到底指著哪邊,還得看海浪往哪兒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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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陸子年去菜市場買了鴨魚鵝準備晚上的除夕夜團圓飯。路過煙花攤時,老闆住了他。
“這位先生,家裡有冇有小朋友啊?過年啦,買點兒煙花回去唄。今年咱們市管的不算太嚴,偶爾放一點也冇什麼關係的。”
陸子年駐足在煙花攤上打量一番,而後笑了,“確實有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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