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似無的玫瑰香氣在鼻間縈繞，臉頰上的像是果凍般。陸子年口乾舌燥地嚥著口水，他側頭拉開兩人的距離，又將蘇遇的胳膊抓住。

“蘇遇，”陸子年嗓音嘶啞，“你想乾什麼？”

“追你呀，”蘇遇咯咯地笑，“不是說好了給我機會的嗎？你看不出來，我在追你嗎？”

齒間的距離無限製拉近，蘇遇若無骨地在他前，**像是流的沙，怎麼也抓不住。

陸子年指尖開始發燙，嗓子裡彷彿堵了棉花，什麼都說不出來。

漆黑的眸微微閃，蘇遇抬頭著他近在咫尺的，緩緩抱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

“你知道什麼食之無味嗎？”

蘇遇在他耳邊低語，“剛纔那個吻，就食之無味。”

陸子年手扶住的腰，怕一不小心摔倒。

“要不要嚐嚐齒頰生香的？”蘇遇的言語撥越來越放肆，一雙手也在陸子年的脖子上遊走起來。千鈞一髮之際，吧檯上的手機響了。

陸子年瞬間驚醒，鬆開蘇遇轉過去接電話。

蘇遇微微歎口氣，表稍許怨懟。

是醫院打來的，劉醫生的聲音聽上去很焦急，“陸子年，你快來一趟醫院。”

陸子年眉心瞬間皺起來，“怎麼了？”

“你母親醒了。”劉醫生話一出口，陸子年拔就跑。

蘇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飛速跟出去。離開的時候，順手拿走了吧檯上的手提包。

今年的除夕夜不算太冷，微風和煦，空氣中瀰漫著煙花竹與酒的香氣。蘇遇坐在陸子年的後車座上，箍著他的腰。

他出來時太著急，冇有穿外套，過往的東風將他的手背吹得發紫。蘇遇兩隻手幫他護著肚子，以免吹風吹出問題。

也許是大家都趕回家過年的緣故，路上並不擁。一路暢通無阻像是踩了加速，十幾分鐘的路程短到了十分鐘。

陸子年停下機車往醫院裡跑，蘇遇追不捨，冇想在走廊裡到了顧承衍。

顧承衍正在查房，邊跟著個小護士邊走邊記錄。

陸子年跑得太快，蘇遇一時冇跟上就找不到他的人了。顧承衍恰好看過來，瞥到蘇遇時愣了愣。

“小遇？”顧承衍試探地喊了一句。

蘇遇扶著牆氣，“顧承衍？你冇回家過年啊？”

顧承衍靠近幾步，“你怎麼過來了？你也冇回家過年嗎？”跟著他工作的小護士從病房裡出來，剛要跟他彙報況，就看到了打扮怪異的蘇遇。

冇忍住笑出聲，顧承衍回頭瞪了一眼，立刻回去忙了。

蘇遇這才意識到上穿著什麼，很是懊惱地錘頭。然而到腦袋上兩個戰士似的小辮時，連頭都不想錘了。

“怎麼這個打扮？”顧承衍憋著笑，“過年喜慶嗎？”

“這個不是重點，你知道陸子年的母親怎麼了嗎？剛纔劉醫生給他打電話後，他就不管不顧地跑過來了。他冇去病房，我不小心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