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南說，這是雙贏的局面。

“我沒有害人，也沒有讓任何人損失。”他反復強調，“我沒有害人啊！”

“可是你利用了我！”慕紫低聲喝道。

“這怎麼能算利用？”翟南慌張起來，很認真的解釋，“我確實被冤枉了，對不對？我沒有鏹，你幫我辯護，這不是合合理的事嗎？怎麼能算是利用？這不是利用，這……這是幫助啊。”

明白慕紫為何臉這樣難看，再次說道：“你都能幫那些犯過罪的人辯護，為什麼幫我辯護就了利用？為什麼不能幫幫我？”

翟南的話在慕紫聽來，一聲比一聲刺耳，覺得有什麼地方弄錯了，也許本不應該他上車，更不該問他這些話！

太荒唐了。

太荒唐了！

慕紫深深呼吸，說：“翟南，你下車吧。”

翟南臉上顯出難堪，坐了會兒，遲疑道：“你會舉報我嗎？”

慕紫抿著，不言語，神亦是繃的。

“你真要舉報我？”翟南難以置信。

看慕紫這副神，翟南只覺得有大義滅親的意思，臉上不帶出幾分惱怒。“你知道我這樣的人想在京陵站穩腳跟有多難嗎？我考了五次！我已經快三十歲了，公務員的考試還不知道要考幾次，將來最好的出路就是做律師，可是你知道嗎，沒有老師愿意給我寫推薦函！我甚至！……”

他猛地吸氣，臉漲紅，緩了半天，繼續道：“我甚至可能畢不了業，上學期有兩門課程都需要重修，我四求人，找老師說好話，沒有用！我在網上做直播，堅持了半年毫無就，我做了一切能做的努力，全都沒用！全都沒用！”

“你在做直播？”慕紫看著他，“弄一場虛假訴訟，就為這個？”

“就為這個？”翟南模仿的語氣，自嘲的一笑，“你看不上這個是不是？我知道，你不會明白，你有能力有資源，怎麼會懂普通人的艱難。”

他的神漸漸冷下來，“你舉報吧，反正我已經沒有未來了，還有石碧琪，家里的弟弟妹妹全靠掙學費，可是在京陵打拼了這麼多年，依然只是個臨時演員，給家里寄過錢剩下的還不夠房租，你舉報吧，把我和都送進監獄吧！”

“下車！”慕紫不想再聽了。

翟南抿住，深深吸氣，他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低俯的作有一瞬遲滯。

“慕紫。”他扭頭看，“我們……還是朋友嗎？”

看他，道：“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

翟南的臉頓時難看到極點。

“好……”他點頭，

車門關上，翟南頭也不

慕紫安靜坐在車里，無力的閉上眼睛。

看看做了什麼？

竟然參與了一場虛假訴訟！

那些可疑的證詞，和消失的證，都是翟南為安排好的表演場地，只等著主上臺為他表演。

這簡直……

慕紫懊惱的抱住頭，心跌谷底，沮喪到極點。

要揭他們嗎？……這種事，沒有證據是不會立案調查的，何況前腳幫人打贏司，后腳就把人舉報了，人們會怎麼想？會不會以為也參與其中？圍繞的負面新聞剛消停不久，難道要為這件事再起波瀾？

各種念頭充斥腦海，慕紫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