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黛大婚之後,京城裡接二連三地又定了兩場親事,除此之外,白澤和白芙蓉的親事也將要提上日程。這幾年霾滿布的京城,總算是又見了些喜氣,而與此同時,平南將軍府的小孫兒也出生了。
呂萍順利誕下一個男嬰,八斤二兩,小娃娃白白胖胖的來到了這個世界,是羽珩親自給接的生,那孩子剛一出生就睜開了眼,還衝著笑呢。
羽珩喜歡得不得了,接著就給孩子做了一系列的新生兒檢查,確定完全健康,這才向平南將軍報喜。
產房裡,有一併過來的百草堂的醫,也有早就預備在將軍府裡的接生婆。醫到是早就習慣了這一套接生方式,就是那些產婆,一個個嚇得都傻了眼。沒聽說孩子難生,還能在人的那個地方給剪出一道口子的,孩子出來之後又用針線給了上。那種線也好奇怪,不是平時用的線,聽說完之後還會慢慢的就消失不見,長得跟皮一樣。原本在們看來這本來應該是難產的一次生產行爲,可經了羽珩之手,居然變得十分正常,一點兒難產的表現都沒有。
這些接生婆不得不嘆,怪不得人人都稱讚百草堂,怪不得但凡有點錢的人家生病也好生孩子也好,都願去找百草堂的大夫,今兒一看,水平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京城又添一喜,人們藉此機會又熱鬧了一番,紛紛上門來爲平南將軍和任惜濤道喜。做爲未來的妹夫,六皇子也來了,他一來,立即又引得很多沒打算上門的人們也一窩蜂地了過來,大禮小禮不停地送,堆得平南將軍府的院子都滿了。
京城裡總算是暫時恢復了正常的氛圍,羽珩這邊,爲任惜楓和風天玉準備的禮也最終選定。空間的屜裡有一枚鑽戒,一克拉的,是前世生日時,自己買給自己的生日禮。可平時的工作並不適合戴這玩意,所以買回來之後也就生日當天戴過一次,然後就被扔在休息室的屜裡,差點被忘。
將戒指拿出來,在手上戴了一下,有點大。前世買這戒指的時候已經二十五歲,人比現在胖些,骨架也大些,戒指的型號跟現在這雙小手比,要大出一個號來。之所以買一枚鑽戒給自己當生日禮,是因爲前世的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甚至想過有可能一輩子都沒有嫁人的機會了,如果自己不給自己買,是不可能有人送的。
說起來,這可能也是命吧!羽珩想,在前世的時候,從來就對自己的另一半沒有任何幻想,想不出自己將來會嫁給一個什麼樣的人,好像什麼樣的人都不合的心意。現在想想,可不是麼,最合心意的人竟是在一個不存在於歷史長河的朝代中,的靈魂要越時空,方可得償所願。
先後從空間裡拿了兩次,兩枚鑽戒被取了出來。想著風天玉和任惜楓都比大,材也比能稍微胖上一些,怕是這個尺號們兩個戴著應該適合。但是說起來,鑽戒這種東西應該由男子送給子比較合適,六皇子那裡到是有打算親自送過去,然後由他自己來給自己的新娘一個驚喜。但李坤可沒有那麼,冒然去不太好,想來想去,還是直接送給風天玉比較好。
於是先去了丞相府,將戒指到了風天玉手裡,兩姐妹聊了好一陣子羽珩才從丞相府出來,然後又匆匆進宮,去見六皇子。
說起來,自從回京,還真沒有機會跟六皇子好好見上一面。二人說起來是有很深的的,單衝著當初在玉州的時候六皇子帶兵爲解圍,這個人就一生都領。
羽珩進京時,六皇子還在乾坤殿看摺子,門口的孫讓告訴:“六殿下每天都看摺子看到深夜,誰勸也不聽,也偏偏就有那麼多看不完的摺子呈上來。王妃,您說這監國是不是都這麼忙?以前皇上親政的時候,也這樣嗎?”
羽珩也無奈,沒做過皇帝,不知道皇帝在批摺子這方面到底應該控制在一個什麼樣的量上纔是最好。在認識天武帝,並且接得比較多的時候,天武帝已經不太著調了,都不怎麼批摺子了。所以,在這個問題上,沒有辦法給孫讓回答。不過六皇子每天都忙天半夜,這肯定是不行的。搖搖頭,問孫讓:“我能進去嗎?”
孫讓趕道:“肯定是可以的,奴才這就爲王妃通報。”
羽珩來了,玄天風是肯定要見的。很快地孫讓就出了來,恭恭敬敬地把請了進去。進去時,就見玄天風神頭兒並不是很好,面上略顯疲憊,眼圈兒下面也有些的淤青。皺著眉勸他:“縱是國事勞,可六哥也該顧及著自己的子纔是,你若是病倒了,這個天下又有誰能來撐著?”
玄天風苦笑,“還不是你們扔給我的爛攤子。”一邊說一邊親自爲羽珩搬了椅子,“坐吧!我讓他們給你沏茶。”說罷,立即吩咐宮人:“去沏本王從賢王府帶進來的那種茶。”再回過頭來對羽珩道:“那還是你那年在濟安郡時送我的茶,一直沒捨得喝,帶進宮裡來也仔細地放著,就想著你什麼時候來,不至於給你喝宮裡那種茶。我一直記著,你不喝那個的。”
羽珩一愣,到不是驚訝不喝這個時代的茶,玄天風還記著。只是聽到對方說留著的茶還是在濟安郡時給的,不由得就有些心難。開口,帶著歉意地說:“都是我不好,那種茶我有很多,待一會兒回去立即就著人給六哥送進來。”
玄天風擺手,“你自己留著,再多也是會喝完的,我左右都已經習慣,對茶不挑。”
失笑,怎麼可能不挑,讀書人最是看重風雅,也記得玄天風第一次喝到拿出的茶時,那種驚豔的覺。還曾經說過,這種茶就應該讓天下讀書人都嘗一嘗,一定不悔今生。
可卻忘了當初給的並不多,沒想到直到今還留著。
有宮人把茶端上來,聞著還是那種悉的香,可是喝起來就失了口。放了三年了,再好的茶也沒了該有的味道。
玄天風看出的反應,有些尷尬地道:“是不是不好喝了?要不放下吧!我再讓他們給你用鮮花泡些,也很清香的。”
說著就又要吩咐宮人去弄,羽珩趕把人攔住。一狠心,乾脆手袖,直接從空間裡順了一個大茶葉罐子出來:“我上帶著呢,泡這個吧!剩下的就給六哥留著,晚些時候我再讓人多送進來一些。六哥,對不住,都是我疏忽了。你放心的喝,不用再刻意爲我留著,以後我不管到了哪裡,每隔幾月就會派人給你送茶回來。”
玄天風怔了怔,面上有些失落,半晌,落寞地說了句:“你們到底還是要走。”
點頭,“我九歲離開京城,十二歲再回來,那時就已經很不適應京中環境了。這麼些年了,就覺一天消停日子都沒過著,總想著往後能遠離是非,到一個清靜的地方去過簡單的日子,所以……六哥,對不起,是我們太自私,才把這個天下扔給你,你別怪阿珩,也別怪玄天冥。”
玄天風默默地把面前的茶碗端走,再遞給宮人,然後吩咐宮人用羽珩拿來的茶葉再去泡。他其實很想問問羽珩袖子裡怎麼就藏了那麼一大罐子東西,可話到邊還是嚥了回去。從前他就知道,這個丫頭上怕是有些,這老九肯定知道,老七也能知道個大概,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他參與不進去。只是心裡總是有些憾,只道這世間有些人有些事怕是終其一生也無法得償所願,他若一味地糾結於此,失了風度不說,也怕時日久了,連心智都會迷失。
所以,他與羽珩之間,保持在一個欣賞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有時會心酸,但多半的時候,還是可以釋懷的。
很快地,宮人把新茶泡了兩碗過來,他聞著茶香,又想起了在濟安郡的那些時日。便苦笑起來:“我自己的弟弟,怪他作甚。冥兒從小就任,父皇也好,我們這些哥哥也好,總是偏疼他一些。長大了也一樣,長大了也是弟弟啊!這是玄家人的責任,當哥哥的不承擔,難道還要扔給弟弟不?”他擺擺手,輕嘆一聲,“我其實很想念在濟安郡教書的那段日子,我創辦的那個書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你有沒有打聽過?”
趕點頭:“打聽過,書院很好,六哥親自培養出來的那幾位先生一直都在,一切都是按著六哥當初所提出的理念在進行著,學生都知道書院的創辦人是六哥,都爲自己能在那裡讀書到驕傲自豪。他們都……”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因爲看到玄天風在提起書院裡眼睛裡的彩,那種彩是他坐在龍椅上時完全不到的。如此鑽研學的人卻被一手推上皇位,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今天家中親戚聚會,實在沒寫出兩章,抱歉只有一更。另,本文即將完結,估計不超過十天就差不多了吧!恩,大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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